周一阳对两姐妺道:“你们跟着这位大叔,他能保你们周全。”
两姐妹对周一阳言听计从,齐齐转头望向大叔,“拜托了。”
大叔:“……”
……
天色有些晚了,从大叔那买了一大袋糖炒栗子充饥。顺便回了条信息:出了点事,不能及时回去吃晚饭了,你们不用等我先吃吧。
来这条街人并不多,零散几个穿着麻衣的进店交代后就走了。
太阳刚下山,店铺一家家都关门了。
周一阳进了一家,拦住一个伙计问:“你们这条街的店铺都这么早关的吗?以前好像不是……”
“你也说是以前。”
那年青小伙计压低声音道:“现在这条街闹鬼闹得厉害,谁晚上敢开门。你要买东西?明天一早再来吧。”
周一阳点头,“好。”
没想到随手拉一个人就得到了重要信息。
这条街最近闹鬼,看来没找错地方。
一条街走下来,回头,发现店铺都关店了,人也走干净了。
不过还有一家还开着门,亮着微弱的灯。
周一阳直往那开着门的店走去,走近发现是一家纸扎店,一个老大爷正在灯光下扎纸人。
粗糙的手在竹条间跳跃,很是神奇。
“大爷,你这纸人扎这么真,怕会闹灵哦。”周一阳挑眉看向门口摆着那一对点上眼睛的纸人,那纸人竟然在冲他笑。
这不是特别的,特别的是他点着一盏油灯,灯内有两个鬼魂日夜受灯火灼烧,痛苦的哀嚎。
这两鬼生前他见过,那时他们跟在李通身后,好不嚣张。
所以他肯定,这间扎纸铺和那两只红白煞有关系。
只是,纸鹤却是落在了对面的棺材铺。
大爷头也不抬,“那是给我看门用的。”
“大爷,问你件事。”
周一阳拉了个小板凳坐在大爷面前。
大爷抬了下头,撇了他一眼问:“什么事,关于这条街闹鬼的事?
大爷不知道,不清楚。
大爷很忙,没空搭理你。
店里你也看了,看完就回家吧,别以为知道了点毛皮就想像电视剧演的那样充高人。”
“我不是问这个。”
周一阳指了指对面:“对面有人在吗?”
“不知道,去,去,去……”
大爷像赶苍蝇一样赶,“别耽误我干活。”
“那好吧,我自已去问。”
周一阳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栗子壳,便要往对面的棺材铺走去。
“站住。”
大爷拿着剔竹片的砍刀站起身来,目光幽幽地盯着他,“你别多管闲事。”
那个地方不是他能去的。
“我朋友落里面了,我得把它找回来。”
周一阳站在棺材铺门口,边剥栗子。
大爷的大砍刀闪着寒光,带着凛冽杀气。周一阳一脸的淡定。
“里面没有你要的东西。”
他的语气中带着威胁。
周一阳风轻云淡道:“有,我的纸鹤就落在了屋顶上。”
见他势不罢休的样,大爷也是怕了他,“我去给你取。”
他拿着砍刀过来,周一阳侧身给他让了条路,丝毫不怕对方偷袭。
大爷走到棺材铺的门前敲了敲,“柳生。”
一个三十多岁汉子打开了门,一身黝黑,虎背雄腰,个子在一米八左右。
“莫爷,你干什么?”大汉问。
莫爷望向周一阳,“他说有东西掉你里面了。”
柳生抬头望向周一阳……
只见他一脸烧伤疤痕,眼球泛白,像是有一层白蜡封住了他的眼睛。如果是晚上有人撞见他,指不定会以为他是鬼。
(行尸)
周一阳望着他紧皱起眉头。
眼前哪里是一个人,分明就是一具行尸。难怪他远远就见这棺材铺尸气冲天,果然有猫腻。
“什么东西。”
柳生转动着白膜珠子的眼球问。
“一位朋友。”
周一阳望向落在正厅屋顶的纸鹤,打一道决,纸鹤化作一缕粉色妖力飘进了堂屋。
看来小妹就在堂屋。
“这里除了我没有别人。”柳生卡在大门处,不放人进去。
周一阳向前迈动几步,“我不信,容我进去找找。”
柳生大喝:“不行。”
“哎……”
周一阳轻叹一声,一掌打到柳生额头,柳生直挺挺向后倒地,倒在院子中。
“为什么非要逼我动手?”周一阳一脸无奈。
“你干什么?”
莫爷只觉眼角欲裂,大挥砍刀向周一阳砍来。
周一阳向后退了几步躲来,一边踏着精妙的步法躲避,一边说:“我说大爷,你看仔细了,地上躺着的是人吗?”
“怎么会不是人?这哪里不是人?”
莫爷停下喘气,转头望向地上躺着的柳生,却见柳生的魂飘荡在半空,地上的尸体在几秒钟内长满了尸斑,发胀发臭。
“怎么会?”
这分别是一具死了一个多月的尸体。
他双眼瞪大如铜铃,怒斥:“你对柳生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我在帮他。
僵尸,集天地怨气秽气而生。不老不死不灭,被天地人三界,摒弃在众生六道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