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希望,你每次受伤,能想到我的手,想到你此刻的感觉。”云昙忽然俯身,单手撑住他的肩,语气郑重严肃,“以及,我永远会与你同在。”
伏泽清晰而缓慢地皱了下眉,深深看了他一眼:“那我等你回来。”
他默默垂眸,继续去耐心地缠云昙手上的纱布,他动作不快、很生疏,云昙却没感受到额外的痛楚。
“明天就走吗?”
“不急,再修整两天。哪有人刚表完白就急着走的,是吧?”云昙紧绷了一天的神经难得有些放松,他脸上恢复了点生气,笑容懒洋洋的,音尾不自觉上扬,“比如,亲爱的,约个会呗?”
--------------------
三次元恰逢多事之秋,高估我自己速度了,跪
大过年的这写着写着……本就eo的情绪更掉san
吸气,抱抱看文的小天使
下本我一定要写纯甜文!!!
爆米花
=======================
伏泽缠纱布的动作一顿:“你确定?”
云昙顺着他视线看去,也愣了下,突然想起以伏泽和自己这情况,的确很不方便。
这不是以前,小城并没太多娱乐场所,哪怕有,他们这也玩不了。说好听点是约会,实际上能做的无非看看电影,吃吃饭。
还不如在家养伤来得放松。
第二天,他们还是出门了。
云昙单手推着他出门了。
云昙恰好在谢傲安家翻出个折叠轮椅,废了好大一番口舌终于把伏泽给摁了上去。
还好谢傲安家这楼房有电梯,不然还真不方便。
两人慢悠悠的,也不急,云昙就推着伏泽随便乱逛,没什么目的性,散步似的,提前步入养老生活。
他们半中午出门的,逛累了就在附近找家店,好好吃个午饭,歇够了又继续散步。
没什么轰轰烈烈,没什么千回百折,有的只是平平淡淡,细水长流,夹杂点不期而遇的小确信。
快过年了,鞭炮声此起彼伏,小孩们来回疯跑,空气中流淌着一股硝烟年味,今天阳光很不赖,晒得人懒洋洋的,午后的街头巷尾透着一股慵懒,橘猫趴在地上舔毛,闲来无事的大爷们搬张凳子、吆上个老友,就能下棋打牌搓麻将,再端上几盘准备的年货,抓上几把瓜子,配上一壶茶,这日子简直塞神仙。
云昙推着伏泽过去围观了会,跟着露了几手,和大爷们斗了个旗鼓相当,引来不少喝彩。
哦,两人还顺带尝了不少特色下酒菜。可能是他们这长相实在招人喜欢,在和某个大爷拼杀的时候,他那可爱孙女过来了,奶团子受到围观者的“挑唆”,动不动就过来投喂干扰他两,每次还会喊上句“爷爷,这样呢,这样呢,你赢了没”,逗出一片善意的哄笑。
各自玩了把后,云昙没继续占着位,推着伏泽过去了隔壁那堆简易麻将桌那儿。云昙对这东西久仰大名,可一窍不通。
云昙饶有兴趣问:“看上去挺有意思的,你会搓麻将吗?”
伏泽:“没搓过,但规则还是会的。”
云昙来劲了,两人一个敢教,一个敢学,就在麻将桌边上开始现场教学。
伏泽逻辑清楚,云昙不笨,外加有人当场演示。没多久,云昙自觉可以出师了,看着眼前麻将桌,有点跃跃欲试。
这边搓麻将是有彩头的。
不多,每搓一场每人出资一块钱,赢者通吃,就图个气氛。
见这两小年轻人似乎想玩一玩,离最近那阿姨给他们挪了个位,很豪爽拍出把零钱,粗看有十几张:“随便用,赢了算你们的,输了算我的!”
云昙津津有味搓了几局,除了最开始输了两块,有伏泽的搭手,后面就没输过,成功把阿姨的原始资产翻倍。
搓麻将期间恰逢有人办喜事,人手一份喜糖喜饼沾沾喜气,云昙和伏泽也被硬塞了两个红包,兜里揣得满满的花生,懒洋洋的。
日影转移,云昙推上伏泽,挥挥手,浅笑着离开,继续往前走,遛狗的,遛娃的,乞讨者,拾荒者一一闪过,他们没再驻足。
夕阳西下,天边打翻了染色盘,橘红一片。在准备回去前,某条巷子,他们偶尔撞见一群人有老有少围在前边。
云昙好奇上前,发现人群中蹲着几个年轻人,似乎在捣鼓传说中的粮食放大器——
老式手摇爆米花机。
这爆米花机款式虽是以前的老三件,可却一点也不老,新得不得了,油光晶亮,地上还有纸箱白袋,一看就是刚拆的。
“嘶,奇了怪了,这都摇了小半个多小时了,咋这气压还没变啊。”
“确实,按理来说应该升了点吧?”
“会不会没拧紧,得拧紧点啊。”
“这铁定拧紧了啊。没看见那插孔的铁都快被我掰弯嘞。”
“笨啊,说明书呢?赶紧拿出来瞅瞅啊。”
“别吵,让我看看啊,我看看,这,他这说‘压力表指针不上升,应立即停止生产,并检查压力表是否损害’,哎呦,这得赶紧停下来看看,别炸了就不好了,赶紧的赶紧的。”
“等等,这玩意怎么检查气压表啊?”
“要不咱先开开试试?”
“好像有点道理。”
来回摇的那人停了下来,小心翼翼扛下来,架上,用皮袋套好,一副视死如归要开的架势:“准备啊,徐柳赶紧让爷爷奶奶他们走远点,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