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昙盯着那张脸静静看了会,他低声开口,声音很轻很轻,像怕惊扰了梦中的人:“其实,我一直有个秘密,也许我该把它烂在心底,这一刻我又有种莫名的冲动,我”
夜深人静,无人回应。
云昙不在乎,他不在乎能不能传出去。有些东西压太久了,他只是需要一个时机,说出口。
他长舒口气,他自觉对睡眠环境要求高。昨晚他翻来覆去五指摸黑还睡不着,可眼下他刚躺下却有了几分睡意。身边人暖洋洋的,云昙有点懒得动了。
他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想,也许根本不是光的问题……
不知过了多久,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床上的两人似乎都已然熟睡。
昏暗中,伏泽悄然睁开双眼,眼神清明,不见丝毫睡意。
借着月光,他伸手抚上熟睡的某人侧脸,指尖从他的眉眼一寸寸描绘而下,勾勒着他的轮廓,最终,他的手在接触到柔软的唇刹那停顿了下来,他嗓音喑哑:“我听到了。”
我听到了,你说,你有个压在心底的秘密。
在睁眼看到床上这人瞬间,伏泽想,他就已经输了。也许更早,也许在他没忍住,本能地打断云昙的自责话语时,他就已经有了决定。
所有的犹豫、挣扎都是徒劳的。在触摸到对方肌肤的一刻,他能感受到废了好大心思冷静的血液又开始沸腾,对方柔软的唇跟抹了致命毒药似的,诱人疯狂,他甚至想不顾一切咬上去,缠绕,摩擦,直至咬出梦里的那抹艳红。
最终,他克制住了。
伏泽支起身来,在云昙额头上轻飘飘,又郑重地落下一个吻,他喃喃道:“对不起。”
从此刻起,他决定顺从骨子里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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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您的专属伏·白莲·泽已上线~
补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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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太盛,云昙眼皮动了动,混混沌沌睁开眼,眼前重叠的色块逐渐从变得清晰。
伏泽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就那么单手侧撑着头,专注地看着自己。
任谁一大早起来就对着这幅画面都会受到冲击。
他眯了眯眼,下意识往后挪了点:
“你干嘛呢?离这么近。”
一只温热的手蹭过耳垂,紧贴着皮肤,在他后颈某处摩挲了下,伏泽声音含笑,像在他耳边吹着热气:“看你这红了一片,好像是被蚊子咬了呢。你不痒么?”
“唔”
云昙半梦半醒,还有点懵,在脑子转过来之前,他的身体先有了反应,被伏泽触碰的地方似乎浮现了一层痒意,酥酥痒痒的,他弓着腰皱起眉,肢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下一秒,他突兀掀开被子,裹着被单盘膝坐了起来。
操。
这就尴尬了。
两人对视了眼。
伏泽见他这情况,他挑了下眉,显然也是猜到了什么。
他也没起来,就那么单手撑着斜躺着,睡袍也不收拢,松松垮垮搭着,他懒懒说:“需要帮忙吗?”
云昙被那大片的白晃了眼,莫名口干舌燥,他强忍住了想咽口水的冲动。他知道,伏泽那话明摆着就是在单纯地调笑自己,甚至还模仿他昨晚上的调子:
“不就是□□吗,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害羞的呢?你说是吧?”
云昙本来就有点尴尬,被他这么一说,尴尬之余还有点恼怒,他脑子一抽,也不遮掩了:“行啊,那你来啊?”
靠,这什么鬼话……
伏泽定定看着他,旋即一笑:“好啊,这可是你说的。”
他这回坐了起来。
云昙浑身紧绷着,一动不动在和伏泽较着劲。
仿佛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输了似的。
“别紧张,放轻松点,很快的。”
云昙觉得自己像个引颈就戮的死刑犯,偏偏伏泽本人还在不紧不慢的磨刀,试图用语言来施压。
随着伏泽一点点的靠近,空气肉眼可见变得焦灼,眼见他伸手就要探进去,云昙实在绷不住了,他一把摁住了那只手。
“算你狠!”
他冲伏泽竖了个中指,什么也没多说,直接推开伏泽,翻身下床,抓过一旁挂着的浴巾,逃进浴室。
“嘭”的一声,紧跟着有流水声响起。
伏泽目送着那个有点狼狈的背影远去,颇耐人寻味地勾了下唇角。
“呼”
冰凉的水从头到尾浇了个彻底,云昙被冻得一个哆嗦,总算把那股燥气给压了下去。
良久,云昙用浴巾裹着擦拭着头发,出来了。见罪魁祸首还好端端地躺床上,他没好气说:“看什么看?还不是你拨撩的?”
伏泽笑了:“不是都说了我帮你吗?”
云昙毫不客气:“滚你丫的。”
“用得着这么记仇吗?不就昨晚没忍住逗了你几句?至于吗你!”云昙说。
伏泽伸出只手,认错倒是很干脆:“我的错。所以,亲爱的,可以来扶我一下吗?”
“哟,你昨天不是很能吗?”云昙呛他。
伏泽:“我现在不能了。”
“去哪儿?”
“浴室”
“……”
“滚,自己去。”
“没逗你,我就想刷个牙。”
伏泽叹口气,“哎,昨天赌气,一不小心好像伤到了,感觉今天更不舒服了。云昙,连你也要抛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