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
异端的大厅内,音乐和灯光一刻不停,一个穿着服务行业工作服还带着面具的男子被两人压着跪在大厅最中间一圈真皮沙发中央。身后站着的是许家公子许纪。
许纪两手在身前交叠,语气和笑容都带着一丝谄媚的开口:“席大少爷,这是我给您送的一个小玩具,我和家父实在不敢前去打扰祁老爷子和家主,还劳烦您代我们向他们二位问声好了。”
沙发上的男人慢慢开口了:“劳许纪公子亲自跑一趟了,就是玩具这种东西我确实不需要。不然公子自己留着吧。”男人自始至终这是把玩着手上的戒指,连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眼前的几人。
四周的人都只能待在离中心区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那里发生的一切。
坐在祁清席左边邻座沙发的一个男人突然开口:“席少,不如先摘下面具看看再做决定。”男人脸上挂着带着玩味的笑,那表情好像在笃定一定会有好玩的事情发生。一边拉拉扯扯跪在自己身前的男人脖子上的铁链,饶有兴致看着眼前这一切。
祁清席抬眼看了一眼左边的男人,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许纪观察着这两个男人的表情,“林小少爷说的也在理,您要不然先看看?”许纪看着林一隅对自己轻轻点了下头猜甘说出这句话,实际他心里已经紧张到大汗淋漓了。
祁清席这才正眼看了看眼前的跪在地上还低着头的男子,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开口:“不用看了。”
这一句话让林一隅笑的更盛了,却把许纪吓得差点在两位爷面前站不住脚,心里不断复盘着自己什么时得罪了林一隅。
“这个玩具我要了,还是要感谢许纪公子了。”祁清席看了两眼一站一坐两人的表情才慢悠悠开口道。
许纪听到这话脸色好了不少,便也开口“那我就不打扰您享用玩具了。”说完这句话,许纪就带着两位手下撤离了现场。
旁边的林一隅轻笑一声,摘掉了面前奴隶脖子上的铁链,又随便摆了摆手示意奴隶离开。奴隶很识趣的没有纠缠,而是站起身轻轻鞠躬然后接过林一隅手中的链子,开口说了一句“感谢偏安先生的调教。”便转身离开了这块区域。
那个奴隶走后,以沙发中心为圆心的一片区域边缘升起了圆形的隔音单向玻璃。
林一隅伸手替祁清席摘掉了面前男子的面具,看见的果然是他期望中的那张熟悉的脸庞。
“解释吧。”祁清席冷眼盯着这个跪着一动不动的男子。
“什么?”男子抬起头,哪怕他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整个江北地区最大的帮派“夜鸽会”现在的大少爷和未来的继承人,也知道他绝对的实力和权力,但抬起头对上祁清席那双深邃的眼眸却依旧没有丝毫畏惧。
“用带着瞬时迷药的倒刺伤我和近卫,然后逃跑?”祁清席眼神更冷了一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男子依旧是一副桀骜不驯无所畏惧的模样。
祁清席抬起手就是一巴掌落在男子脸上,这一下虽然收着力,但依然打的男子偏过头去,差点没有跪稳,脸上也迅速红肿了起来。
“宋如珩。”祁清席声音冷冷的。
“先生,你认错人了,我叫夏知许,不是你口中的宋如珩。”宋如珩慢慢将头扭回来,依旧嘴硬着,即便他因为在他的视角里他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挨了一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同辈的人都耳光而微微脸红也没有丝毫改口。
林一隅没有说话,眼前的景象让他收了笑容。
“放你在外玩了两个月,还真让你认不清自己身份了。”祁清席不怒反笑。
“”宋如珩心里也知道,对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一时嘴硬也没有任何用处,反倒还有可能惹怒面前这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恶魔。
宋如珩也才真正开始仔细观察面前尊贵的男人,他穿着做工精细的白色衬衫,衬衫最上一颗扣子微微敞开,露出男人漂亮的锁骨。没有系领带显得更加随意,银色的长链从衣服里面伸出来,长链的最下端是一个圆盘,点缀着几颗星星的黑色背景和一只冲破黑色圆盘飞向天空的白色鸽子。鸽子喙最前面的位置镶嵌着一颗耀眼的红色宝石,像衔在嘴里的红玫瑰,也像一滴猩红到刺眼的鲜血。
他知道,这个项链,是夜鸽会顶级权力的象征。也只有祁清席会如此大方不加掩饰的露出夜鸽会的标志。
祁清席一身装扮低调却又格外华贵显眼。就连手上那个看似普通的镶钻戒指也是价值数十万美金的私人订制。
“好看么?”祁清席看着眼前男人的那样不加修饰的目光,问道。
宋如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表情上的失态,又慢慢垂下眼去。
“宋如珩,你要是认不清你的位置,我不介意亲手教教你。”祁清席声音没有刚才那样的柔和,反而是一种冷冰冰的语气。
说完这句话,祁清席就放下了玻璃门,站起身抬腿像外走去。只留林一隅和宋如珩在这,单向玻璃又缓缓升起。
宋如珩的腿已经有一些麻木,好歹是宋家的大少爷,何时吃过这样的苦楚和羞辱。他双手撑地慢慢站起身,看着林一隅轻轻弯了下腰,便也想走出这个地方。
“宋少爷,现在没有我的权限,你是打不开这层玻璃的。”林一隅依旧是两眼含笑的表情。
“那林少能放我离开了么。”宋如珩眼里充满了不屑,他并不觉得能和祁清席处的来的人是什么好东西。
林一隅对面前这个男人的表情和语气有一些惊讶,毕竟从来没有人会用不屑一顾的眼神看着他,“宋少爷,即便你是祁清席的人,也不代表你能惹祁家以外任何人。”林一隅并没有想要为难他的意思,还没说完这句话就放下了玻璃门。
宋如珩走了两步又顿住了,开口道“祁清席的人?林少,还请注意措辞。”随后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地方。
林一隅觉得十分好笑,看了他的背影几秒后就也离开了。
宋如珩下了楼,站在酒吧门口,不只所想。
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他身前,对她轻轻鞠躬,开口道:“宋如珩少爷是吗,请上车吧。”男人双手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看着宋如珩不解和敌意的眼神,男人又开口了:“是祁清席先生派我来接您的。”
听到祁清席的名字,宋如珩转身就要走,却被原本在后面看热闹的林一隅伸手拦下了,“宋大少爷,清席哥的命令,还是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的好。”
宋如珩也没好气的说:“还是不劳烦林少关心了。”
“宋少爷,如果你真的觉得你今天走了祁清席就拿你没办法抓不到你了的话那随意了。”林一隅收回了刚才伸出去的手,用一个双手抱胸的姿势温柔的笑着看着宋如珩。
宋如珩依旧要走,却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他在一个装修极其富丽堂皇的别墅大厅里,还是先前那样,被两个人压着跪在地上,又来了一个人拎着一桶混着冰块的冰水,然后就从他头上浇灌了下来,他瞬间清醒不少。
睁眼看着面前的祁清席,宋如珩心中升起一种无名怒火,浑身冷的打颤,看向祁清席的眼神却比那桶水更加冰冷。“祁清席。”
祁清席看了他一眼就起身向楼上走去,回头随口说了一声“让他过来。”
随后宋如珩身后的人就松开了对他的钳制,并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刚才浇水的男子开口说:“请您上去找大少爷吧。”
宋如珩一点也不想听从这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