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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父立马明白了。
他们当年也很看好儿子和周家那个女娃娃,勉强算门当户对,家世学历相貌都匹配,只是周家那个女娃娃,心思显然不全在她他儿子身上,多线操作,他们这些老一辈全都看在眼里,也就能糊弄糊弄几个小年轻。
谈恋爱可以,娶过门绝对不行,他们真的怕自家傻儿子被人戴绿帽子。
那么新高桥的一个人,绝对受不了这种打击。
所以,当年那个女人出国,盛家老两口都是松了一口气的。
“是不是周岁岁回国了?”
盛父得到了有效的资料,立马开口道。
“不是她,和她没有关系。”
听到自己父亲的话,盛严明的心难免有些波澜,但还是很快压下了。
“我喜欢上了一个人,无父无母,没有家室背景,甚至没读过书。”
盛严明没有做任何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这些事,他父亲一派人查就能知道。
“停停停,你在跟我开玩笑呢吧?”
盛父还没说话,盛母就已经受不了这个刺激尖叫出声。
“她很爱我,我已经决定了。”
盛严明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态度坚决。
“这是你的新计谋吗?以退为进,让我们同意你和周岁岁的事情?”
盛父狐疑的问道。
“不是。”
盛严明心下一叹,怎么什么都能扯到她。
“我就当你刚才是在发疯了,好了,周岁岁就周岁岁吧,你别真的拿个那样的来吓你妈,只要你不跟你口中的那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女人在一起,妈妈同意,周岁岁就周岁岁。”
盛父盛母却坚决认为,他们家儿子是在以退为进,于是暂时松了口。
为什么是暂时呢?
因为他们认为,周岁岁这个女人,想要脚踏几只船的心,迟早要翻车。
“妈”
盛严明却不得不承认,知子莫若母,他听到父母的妥协,居然可耻的心动了。
可是又想起方才小姑娘说,“她不相信他了。”
顿时一阵天人交战。
“他拒绝不了。”
兰心忽然抬头,看向了苏朝。
原来,盛严明为了证明诚意,直接把电话开了免提。
所以盛家父母的话,病房内的几人也都听到了。
在盛严明转身的那一刻,兰心忽然抬头对剩下的几人说,“打个赌吧,你们输了,放我离开。”
赌的就是,盛严明能不能拒绝他父母。
苏朝抿了抿唇,看着她苍白而精致的小脸,没有说话,
内心却明白,她其实什么都懂,只是平日里太过懂事,什么也不说。
景轶然叹了口气,这次,怕不只是盛严明要失去她了,他们也留不住她了。
他的内心也很纠结。
然而此时正在纠结的他们并没有意识到。
有人用了半年的时候,居然能和在他们心里十几年的那抹白月光的地位基本持平,可以让他们陷入纠结。
等他们发现的时候,有人却早已经离开了。
盛严明只说他想想,倘若足够坚定,根本就不需要在做选择。
苏朝叹了口气,知道事已成定局。
“你是不是只要他?”
云澈突然开口。
往回走的盛严明也顿住了脚步。
兰心很想回答问这些还有意义吗?
突然却改了口,“是。”
如她所愿,看到了几个男人有些痛苦的表情。
她在心里嗤笑。
男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爱的人另有其人,但是当不爱的女人揭露不爱他们的真相,又会露出一副被伤害了的表情。
真恶心。
她闭上眼,不去看这群令她生理不适的家伙。
“你们走吧,过几天我就会搬走了,祝你们幸福美满,前途无量。”
盛严明想要说什么,可是他的内心同样摇摆不定,面露痛苦。
“你就是个垃圾,从此以后,我们不是兄弟。”
云澈大踏步走出病房,路过他身边的时候,狠狠地用肩膀撞开他的身体,没有人能看到,他此时眼角划过的一滴泪。
一道、两道、三道,三道脚步声响起,渐渐消失。
兰心在心中默念,还有两个人。
“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是苏朝的声音。
她突然,很想哭,
他的声音还是那版温和。
没有给她画大饼,也没有斥责她从头到尾都不爱他,在分离的时候,依旧温柔的告诉她,以后有困难可以找他。
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那么温柔地对待她。
可是不行,他也是沉默地帮凶。
她有些沉溺于此种温柔之中。
让他们一起沉沦吧,不管好坏,她都全部接受。
让他们,同她一起,下地狱吧。
ps心姐儿钻了牛角尖了。
最看重的孩子没了,白月光回来了,男人都要是摇摆不定起来,她觉得自己烂命一条,想要拉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我觉得很正常。
所以,接下来狗血又土味的剧情,大家准备好了吗?我期待了半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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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朝也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盛严明和兰心。
“阿严。”
床上的女人终于开口了。
盛严明一喜。
“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你给了我很多东西,虽然我不会带走。但也给了我安稳富贵的半年生活,还有我从未见过的世界。更曾经救我于水火,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因为我这张脸救得我,如果是,或许我还欠了那位周小姐一些人情,毕竟也算拖了她的福,不然也过不上这样的生活。”
女人平静的声音很轻,却听得盛严明却如鲠在喉。
“不是”
“你听我说完。”
兰心强硬的打断了他的话。
“孩子是你要的,我没有保护好他,是我做母亲的失职。你连个公道都替他讨不回来,是你这个做父亲的无能。我不懂你们家有多少钱,我也不在乎。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爱过我,但是我猜应该是没有的吧,不然,都拥有那么多财富了,还把自己爱的人送出去交换,那你的人生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她的话,如同一把把最锐利的尖刀,插入男人的胸口,令他哑口无言。
“我跟盛总,就这样了吧,从今往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希望你能抱得美人归,咱们互不相欠了。”
说道最后,兰心已经换回了对他曾经的称呼。
盛总,多么陌生又熟悉的词。
“对不起。东西你可以全部带走,房子你可以不用搬,怎么处理都可以,希望你好好生活。”
盛严明显然也有些失态,红着眼说完,转身离开了这间顶层的病房。
两天后,兰心回到了家中,家中一切如旧,只是毫无人烟,地上的血迹显然被人清理干净了。
她盯着那处锐角,有些失神。
随即没有多停留,等待律师的到来。
做戏要做全套。
“您好,这套房子,是打通的,是五个人分别赠与我的,我现在想将这套房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