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可悲的沉沦
温紫柔被吓得魂飞魄散,直接攀上章扬的后背。章扬结结实实帮着她被温母抽了好几下。背着她边躲避边解释。
章扬一听自己被正名为‘男朋友’立马帮口:“伯有,系真嘅,柔柔之前嘅男朋友阿豪系我地公司产品部嘅,距先系一脚踏两船!我同距同时追柔柔,结果条滚友辜负左柔柔!”
(伯母,是真的,柔柔之前的男朋友阿豪是我们公司产品部的,是他一脚踏两船。我和他同时追求柔柔,是那个骗子辜负柔柔!注释:‘伯友’就是伯母,粤语读音谐音似“百无”,故改称伯有,取万事皆有的意思比较好意头。粤区人民最大的追求就是好意头,笑)
温母听他那么说立马把鸡毛掸子一丢,拨了一下有点乱的头发,顺带给温爸一个眼神示意他可以出马。
“呃,柔柔,你妈咪坐飞机太攰所以情绪唔稳定,我同妈咪订左隔离酒店嘅房,不如叫章扬送我地过去…今晚酒店里面中餐厅我地都book好房食饭,你地一起过来。”
(呃,柔柔,你妈咪坐飞机太累了所以情绪不稳定,我和妈咪定了隔壁酒店的房间,不如让章扬送我们过去先入住,今晚酒店里面中餐厅我们也订好了房吃饭,你们一起过来。)
温紫柔警惕地发现不对劲,居然不叫自己送而是叫章扬?
“哦,章扬入房收拾下,啱起身未刷牙洗面,你地等一阵。”
(哦,章扬进房间收拾一下自己,刚起床还没洗漱,爸妈你们等会。)
说罢温紫柔车这人就进房间。其实温母刚才突然来那么一出温紫柔非常见怪不怪,只是担心自己像之前一样不像话而已。可章扬并不知情,又怕吓到他,又怕章扬乱问乱答。
“等阵无论我爹地妈咪问你咩你都唔好正面回答。”
(一会我爹地妈咪问你什么你都不要正面回答。)
章扬戳了戳温紫柔认真的一张小脸:“点解?我唔系你拖友咩?我唔可以坦白同你爹地妈咪倾计咩?你当我系咩啊?想打完斋唔要和尚?”
(why?我不是你男朋友么?难道我不可以和你爸妈坦白地聊聊天?你当我啥?拿了好处就想跑路?)
温紫柔明白这是他要求转正的一种手段,只是她刚才只是情急之下乱说的而已:“唔好太过分…”
(别太过分。)
“我琴晚表现得唔够好咩?我唔够迁就你咩?点解躝瘫豪都可以做你男朋友,但我唔可以?”
(我昨晚表现得不够好吗?我还不够迁就你的?为什么那小子都可以做你男友,就我不行?)
章扬胡搅蛮缠着。
温紫柔低下头:“你同距唔同…你唔一样章扬…算了,你先送我爸妈去酒店,翻嚟我再同你解释。”
(你和他不一样,你不一样的章扬…算了,你先送我爸妈到酒店,回来我再和你解释。)
温紫柔也觉得奇怪,在她的潜意识里好像已经把章扬和那些男孩划开,并不是在一个衡量标准里…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她并不想看清,不想弄清这一切闹剧,不想承认所有事情都和当年的那个人有关…
而章扬的疑问也在温紫柔父母这里得到了准确的答案。
“扬仔,我地唔想瞒住你,我同紫柔爸爸都觉得你唔适合紫柔,如果你地真系拍拖嘅话,请你放过距。稳个借口同距分手…如果唔系我真系怕我个女会…会翻到以前果种地步…你同阿劼生得有几分相似…”
(扬仔,我们不相瞒你,我和紫柔爸爸都觉得你和紫柔不太合适,如果你们真的在恋爱的话我请你放过她。请你找个借口和她分手…否则我话我怕我的女儿…会回到以前那种境地…你和阿劼有几分相似…)
温母低头只看着眼前的咖啡,酒店大堂格外宁静,只听得她低声啜泣。
章扬不明白是怎样的往事会让这个母亲那么绝望…
事情要从温紫柔高中说起。她曾有一个好朋友,叫蒋维劼。
这个男孩,当初大家都以为是他是个善良上进的好学生,而温紫柔父母也不是什么不开明的人,大概也知道两个小年轻互有好感。
高三那一年,蒋维劼要到澳洲读书,和温紫柔也是互道舍不得,温紫柔见离别在即,压抑在胸口的爱慕不吐不快。蒋维劼也表明是喜欢她的,可因为即将异国,不敢答应和温紫柔交往。
温紫柔暗暗下决心要考澳洲的大学,未来和他在一起。
可当温紫柔一家移民到澳洲后才发现当年蒋维劼出国是为了躲开温紫柔,且到处宣扬温紫柔是如何如何痴缠他。又道温紫柔不够漂亮,却总是自以为是。更可恶的是到了澳洲后他的本性才完全暴露。
他爱玩,整日周璇在不同的女孩子身边。温紫柔还傻傻的天天跟在他身边,荒废了学业。直到蒋维劼把话挑明,他直接将两人之间的关系归类于友情,而非爱情。
温紫柔受了打击,从一个乖乖女摇身一变玩得比蒋维劼更花。整日打扮得夸张,出入各种酒吧…为了引起蒋维劼的注意学着打扮学着和各种男孩子周璇。
只是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
而她找炮友的标准也很简单,只要像蒋维劼就可以,像他哭得那么动人心魄具有迷惑性温紫柔就会主动躺在那人的身下,任由那人玩弄,甘心沉沦的样子吓坏了父母。
他们曾用过各种方法想要让她走回正途,终于熬过了大学,进入工作以后他们以为温紫柔会收敛,但更夸张的事情还在不断发生。
即便是将她禁锢在家里也没有办法让她的性瘾有好转。
事情的转折点在于温紫柔一脚踏三船,其中的一条船沉了。
一个男孩因为她伤透了心,为此轻生。温紫柔将人逼到这样的地步,她的心有愧疚,很想要改变…
可是病态的温紫柔要自救并不是易事。
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足足三个月,逼着自己戒掉心瘾…所有人都以为她成功了,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体内的因子想要完全改变不是那么容易…
于是她装乖,装回归正途,好好工作…直到父母答应让她回国工作。
她知道…又可以摆脱监视,重新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