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毛遂自荐了…
秦煜道,“你说说看你想要什么?”
“做官…”
一个女子做什么官…虽然如今朝中颇多女官,但是都是有官职,无实权。
“四品以上我做不了主。”
“那你做几品的主?”
“四品以下。”
李意容点点头,“五品有什么官可以做?”
秦煜沉吟了一会儿,“我打算成立个丰芑院,差个五品下阶秘书丞。”
“行吧。”李意容站起来,拍拍自己的裤裙,“我且从五品秘书丞做起吧。”
她自顾自走出门,道,“秦相,我叫李意容,以后多多指教。”
春风沉醉,把秦煜回忆中拉回来,不由地低低笑起来。
乌则无音喝着薄酒,她有些醉了。看看身边的夫君,却完全没有醉意。
乌则无音向来认命,哪怕少女时,曾爱慕过柳时霜,但知道可望不可即,也就心里想着,不曾有半分大胆的想法。
母上常说,这女儿除了美貌没有一点像她,不够勇敢,不够大方,也不够坚强。
早年,母上想把她嫁给徐彦先,奈何徐大人心有娇妻;嫁给柳云晏,两人有缘无分。之后就是被妹妹夺走了柳若思。
尽管她有惊人的美貌又如何,还不是被踢来踢去,最终被踢给了秦煜。可是他是秦煜啊,不是吗?想到这,乌则无音柔弱无骨的身子稍稍靠近那个挺拔的男子。
从今以后,她算是觅到良人了吗?
……
李意容抓了根野草放嘴里,悠闲地等着妹妹。
好久没看到她了。
午时也因为有事,没去成,不过跟这个妹妹说不说都没什么两样,还不是全盘招供,还是不带水的那种。
远远的见一个少女奔跑着而来…
“来了?”李意容揉揉妹妹的头发,其实她和妹妹就差了一岁,可是她就是喜欢把她当小妹妹,谁叫她长得无比讨喜呢。
“二姐,你中午是有事去了吗?我等了你很久。”而且二姐没等到,反而等到了柳若思…
“你不问我为什么指证你?”李意容问道。
“二姐不会害我,而且我的确做了呀。二姐,我不想在将军府,我回到你身边好不好。”她撒娇道。
李意容笑着捏捏她的脸蛋,其实她也很想她,“再让柳若思保护你一会儿,等我站稳一点。”要是被乌则芙子发现,也实在麻烦得很。
李木容垂下头,乖乖哦了声。
“我走了。你坐在这里等柳若思。”她突然想到什么,折返道,“柳若思应该没有欺负你吧。”
李木容摇摇头,没有一个人敢给她脸色看。柳若思压根不见她,她一个人在将军府非常无聊。
“那就好。”李意容吐掉野草,往掖芳台走去。
估计秦煜也已经把自己从县主府捞出来了,自己要去跟那个玉和县主告个别先。
东窗事发
月色如水,像古画的庭轩朱阁,不过纸张没有泛黄。
李意容总算摆脱了痛心疾首的乌则芙子,和依依不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豆蔻。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那么受人欢迎…
宴散之后,李意容差遣小厮去县主府拿了自己的行装,又厚脸皮地向秦煜讨要了一间厢房。至少在找到宅子之前,就先安生在他的府邸吧。
想起那皮笑肉不笑的秦煜,李意容总觉得他心不甘情不愿。
到了厢房,稍作收整,无心睡眠,便打算信步逛逛。
走到今日举行喜宴的掖芳亭,竟发现有人在喝酒,如今是三更了啊。
刚上前,一翠衫美婢也迎了上来,温和笑道,“意容姑娘,我们小姐有请。”
李意容点点头,并不拒绝,边走边若无其事地问道,“姐姐,你莫不是鬼吧?”
“啊?不是啊。”锦瑟愣了一下,但看对面人的脸上虽带着戏谑,却又无比真诚。
李意容神秘地贴近道,“人哪有那么好看的?我不信…”
锦瑟一听,噗嗤笑出来,嗔道,“我真的是。”
“喔。姐姐。你咬我一下。我看我是不是在做梦?”李意容撒娇地伸出自己的一段手臂来。
“你真坏。”锦瑟不由得羞涩道,眼前虽然是个女子,但却英气十足,俊美中带着一点邪魅。
“锦瑟,你笑什么?”秦楼月盈盈地端坐在亭子里,看着一脸欣喜的侍女道。
“没什么。”锦瑟笑眯眯地给李意容泡了一壶茶,然后欢快地下去了。
“这丫头,平时严肃的很。你刚才说什么了。”秦楼月疑惑道。
“没什么。秦姑娘,好雅兴。”说着端起一杯玉茗。
“我看到了…”秦楼月淡淡道,“你和你的妹妹。陷害我们秦府的事儿不是旭王殿下所为,是你指使你妹妹做的吧?”
李意容扔了个梅子到嘴里,道,“是的。”
“你不怕我哥哥知道?他若是知道。你可就惨了。”
“你去说。”李意容一脸请君自便。
“你…真不知道你是投靠我哥哥呢还是捉弄他。”秦楼月从来没见过这样无赖的人。“你要我哥哥给你什么了…”
“当官。”
“当官?女子当什么官?你不怕我哥哥出尔反尔吗。”
“应该不至于,他已经吩咐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