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师父他们是无论如何不会让她冒然……
楚微凉手,狠狠攥紧。
被蒙着的眼睛,用力闭了闭,希望再睁开时,这一切都是场噩梦。
然而,一切都是枉然。
她道:“你说,要我如何听话?”
君拂衣没想到她的念头变得这么快,意外地将头一偏。
这么容易?
早知道女人打一顿就能听话,刚才何必还那么麻烦?
他指尖轻抬,隔空将她扶了起来,算是和解示好:
“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你不要那么吵,乖乖与本尊双修合欢道,待到道成之日,便放你出去。”
楚微凉如被蛇咬了一般,腾地后退,身子紧紧贴在石壁上,极力让自己远离他的触碰。
内心,本能的反应三个字:不可能!
然而,口中却故作无所谓地冷静道:“还当是什么,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我们要说清楚条件,如你违背,莫要怪我鱼死网破,到时候,你也白忙活一场。”
君拂衣想了想,“有道理,先说你的条件。”
楚微凉用力咬了咬下唇,挺直脊背:
“我修为在你眼中虽薄如鸿毛,却也是北玄七国十二宗公认的天才,自十四岁起,求亲的人从北芒山排到南海边,今日落入你手中,绝不做无媒苟合的炉鼎,免得被你炼成渣,死得见不得人!”
君拂衣挑眉了然,“说的也是,依你之意,要如何才同意上床?”
楚微凉:……
她想扇死他!
“你与我,合籍结印,此生此世,你仅我一人,永无更改,至死方休!”
以她的认知,即便是魔神,也不会轻易杀妻。
这是她眼下唯一能想到的,可以为自己扳回一局的法子了。
君拂衣却很随和,这有何难?
只不过,他是不死不灭的,此生此世,便是永生永世。
就是难为她,生生世世都不能再嫁给别人了。
但是,这句话不能说,说了她一定会反悔。
“好啊,”他挥了挥手,山洞中凭空出现一张红帐摇曳的大床,“你们人族在结侣时,不是要洞房吗?现在洞已经有了,还想要什么?”
楚微凉:“还要锁链。”
君拂衣微微轻抬下颌,眼睛在黑暗中一亮,赞叹道:“本尊的新夫人,品味果然独到。”
手一挥,哗啦一声,锁链也有了。
楚微凉深深吸一口气,“现在,说你的条件。”
“很简单,只有一个字,‘三’。”君拂衣语气淡淡,却俨然一切尽在掌握。
“三次?”楚微凉强忍着心头的翻涌,还不忘嘲讽,“也不是不能忍受。”
然而,君拂衣却轻轻笑着摇头,“不……对……”
“三十?”
对方沉默。
“三百……?”
他依然沉默。
楚微凉不敢再往下猜了。
她怕再猜下去,结果会让自己疯掉。
“你不说话,就算是默认了。三百次,一言为定!”
她咬了咬牙,发了发狠。
反正这一生,醉心修炼,也从未想过与哪个男人真的相亲相爱,若是能从这个魔头手中逃出生天,三百次就三百次!
只是……,出去之后,成了与魔苟合之人,恐怕要被师父厌弃了。
楚微凉被绡纱蒙着的眼光,暗淡了一下,之后,燃得更加猛烈。
“过来。”她冷漠命令。
“呵。”君拂衣便如她的意思,黑衣拂地,如一道影子,悄然无声地,走到她面前。
“把自己锁起来。”
她虽然狠凶,却听见他鼻息间轻轻一声笑,接着,从容弯腰,将镣铐拾了起来,左右手各自扣好。
“一只小小两脚兽,敢与本尊玩得这么大胆?”
“我什么都看不见,不将你锁起来,我……我放不开……!”她被绡纱蒙着眼,什么都看不见,却还在一本正经硬撑。
“呵,不急。”他又是轻轻一笑,锁链哗啦一声响,手指尖冰凉,点在她锁骨中央,“今夜之后,你便可以见到本尊的样貌……”
之后,衣衫便从领口中央,被轻易地自上而下,破开了。
君拂衣目光第一眼落在她圆润精巧的肩头,便选定了那里,微躬着身子,咬了下去。
而这样,也顺势将自己的耳朵送到了她嘴边。
楚微凉也在他耳后狠狠地也咬了下去!
两人合籍结印的微光,在浓黑的山洞中轻缓闪烁,之后归于寂静。
君拂衣松开口,欣赏她肩头新盛开的暗红色的曼殊沙华。
而楚微凉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她知道,现在在君拂衣的耳后,应该有一弯泛着淡淡紫色光芒的小月牙了。
“说好了,就三百次!”她有些冷,咬紧了牙。
“谁告诉你,是三百次了?”
他忽然返回,即便双腕扣着锁链,依然不耽误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而楚微凉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支发簪,狠狠向他耳后刺去!
杀夫证道!
合欢道
结侣的印记,是两人向伴侣展露的最薄弱之处,近乎于命门,也是将自己的性命交付到对方手中的一种方式。
这种凡人之间口耳相传的私密机巧,楚微凉听说过,但是君拂衣却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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