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君宥齐之前对她态度还算亲切,心中不由有些欣喜。
转头看到后边的薛潇媚,她冷哼一声,朝薛潇媚方向瞪了一眼,这才上了自己家马车。
薛潇媚这次宴席的目的没有达到,心中气闷。
她上了马车后,就对身边的丫鬟翠儿气道:“娘亲都说我们文昌伯爵府未来会越来越好,怎么我还要继续受这些窝囊气?”
翠儿安抚道:“大小姐别生气,这广平王和戚府都是我们得罪不起的,大小姐若是不喜欢他们,以后少来往就是!”
薛潇媚怒道:“可他们偏偏要凑到我跟前,抢我喜欢的男人,我真是恨,若是我出身更高一些就好了!这样我就能踩着她们,也能像长乐郡主那般,逼迫我喜欢的人就范!”
翠儿笑道:“大小姐,君公子身份如此高,就是郡主也逼迫不得!除非圣上赐婚,否则谁能逼迫得了君公子?”
“圣上赐婚?”薛潇媚有些心动,喃喃:“要如何才能圣上赐婚呢?”
翠儿随口道:“除非老爷立了大功,在圣上面前露脸吧!”
薛潇媚将翠儿随口一说记在心上,回去就和叶氏商量。
叶氏听到女儿要求,想了想,也觉得此事不是没有可能。
“如今皇上命人查大公主和煜王之子勾结一案,这案子久久一直没后文,若是我们让你父亲,找出那个煜王之子,不就是立了大功?”
“可要如何找出那个煜王之子?”薛潇媚有些惆怅,“黑甲卫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父亲怎么可能轻易找到煜王之子?”
“这有何难?”叶氏摸着手中新得的祖母绿戒指笑道:“如今最盼望着大公主死的,就是宫中那位贵人,若是我们去请教她,让她提供煜王之子的特征,再伪造一个一模一样特征的人,说他就是煜王之子,这事情不就成了?”
薛潇媚听了,脸上立即流露出喜色,“还能这样?那真是太好了!娘,若是父亲真因此立了大功,咱家是不是也能跟着受赏啊?我和君公子的亲事,是不是就能成了?”
叶氏摸着女儿的脸道:“傻丫头,既然是你的心愿,母亲一定尽力帮你达成,你就等着吧。”
叶氏很快把这事告诉薛牧诚。
薛牧诚这人打老婆很有能耐,可真正做起大事来却犹豫不决。
叶氏只能不断鼓励他,“老爷,如今正是宫中贵人需要人办事的时候,老爷若是不把握这次机会,以后再想出头就难了!
难道你想看到我们文昌伯爵府就这么败落下去吗?难道你想继续屈居人下?都是伯爵府,那乔家如此强盛,我们文昌伯爵府却日益衰败,老爷就不觉得不公平吗?
我费尽心思为你筹谋,不也是为了我们伯爵府能好吗?”
“可是这事情,很危险!若是被人发现我们伪造那是杀头的大罪!”薛牧诚瞻前顾后道。
叶氏握着薛牧诚的手,再三保证道:“富贵险中求!老爷怕什么,有宫中贵人护着,我们怎会出事?”
薛牧诚被她说得有些心动,“行吧,我明天就进宫一趟,问问那贵人的意思。”
叶氏听了,很是高兴道:“我就知道老爷会想通的,以后我和孩子们可都要跟着老爷享福了!”
乔允刚回忠勤伯爵府,便有一名小贩打扮的男子送来一封书信。
“请问是乔二郎君吗?”
乔允点头,“我是,你是”
小贩憨憨一笑,“是你就好了,小的是鸾仪司附近卖糖人的小贩,平日里偶尔帮锦麟卫跑腿送信,有位大人让我把这信给你。”
乔允接过信,给了小贩两块碎银子。
那小贩千恩万谢地走了。
乔允没有拆开信,而是对一旁的黎氏道:“母亲,我要去趟国公府。”
黎氏知道他应该有正事,没有拦他,“你去吧。”
乔允得她应允,转身骑马去了瑞国公府。
君宥齐刚回府,就听门房说,有贵客来了。
他走进正厅,就见一位胡子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厅中喝茶。
看到这老人,君宥齐目露喜色,上前笑着唤道:“张太医!”
查出云嫔身世
张太医祖籍南阳,是远近闻名的医学世家。
当初他曾暗恋过君宥齐外祖母齐氏,还曾上门提亲过。
可惜齐氏看上了君宥齐外祖父,张太医还伤心了很久。
齐氏随夫迁往京城定居,张太医也进了太医院做御医,因为一手精湛医术,得圣上看重。
前几年张太医告老还乡,不再行医。
此次君宥齐能请得动他,一是因为外祖母的面子,二是当年君宥齐曾救过张太医落水的曾孙子,张太医知恩图报,这才从南阳过来帮忙。
“你命人匆匆将我从南阳接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张太医不解问道。
君宥齐将人引到书房,让小厮都退出去,这从袖中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颗黑色丹药。
“张太医,这颗丹药,你能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张太医拿过丹药,凑近闻了闻,又捻了一点药末放入口中尝了尝,随即皱眉吐在手帕上。
“君大公子,这丹药是从何处来的?”
君宥齐低声道:“这是皇上最近时常服用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