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邵大老爷自知不是邵苏的对手,索性就从小开始教导儿子伏低做小,想要在邵苏身边插上这么个人,等哪天邵苏给了邵邑点小权再慢慢开始蚕食鲸吞邵家的产业。
邵邑呢也是个沉得住气的,他牢记自己父亲的话,一直谨小慎微恭恭敬敬待帮着邵苏处理事务,即便邵苏从未将主要生意交给他,但他也慢慢得到了一些零星产业的管理权。
邵苏其实一直知道这位大伯居心不良,也知道这位堂哥不是什么善茬,但他是个生意人,知道世上几乎没有用钱解决不了的事情。
所以他把邵邑留下了。
与其让一只骡子饿死或者给它一大堆萝卜吃着撑死,还不如把那根萝卜吊在他跟前再时不时喂上几口,这样骡子不仅替你把活儿干了,还会觉得自己马上就能拥有更好的萝卜。
邵邑就是邵苏手里的那只骡子。
他既没有直接给钱满足大伯一家的贪欲,也没有想方设法把他一家人彻底排除在产业管理之外,反而是挑着一些不大重要几乎不出差错的商铺给他打理,这样一来还能压制住大伯想要他命的决心。
邵邑熬了几年得到了那么点权瞬间就让他看到了机会,他觉得只要自己好好当邵苏眼中的好棋子好堂哥,日后不怕没机会接触邵家的核心商铺。
原本他装得好邵苏也乐于给他一些小甜头做做表面好兄弟,然而他却脑子犯抽,被姜皎月两句话挑拨了,想要让邵苏永不翻身。
邵邑悔不当初一直紧紧扒着邵苏的腿企图求他原谅,然而向来好说话的邵苏这回是丝毫情面都没有给他留,一脚踹开了他就命护卫进来拉人。
“邵苏!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是姜皎月,是姜皎月一直蛊惑我说有人替她撑腰不用怕你,我是猪油蒙了心才会想要取代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啊!”,邵邑不死心,又扑上来继续求饶。
邵府的护院似乎一直就等在了院子门外,邵苏才刚下令他们就冲了进来,邵邑再次被硬生生从邵苏的裤腿边上扯了下来,人直接被按着趴在了地面上。
邵苏顺势伸手掸了掸裤腿仿佛沾上了什么晦气的脏东西,眼神冷淡如冰直射邵邑,“姜皎月算个什么东西,她一个营商形式都分不清楚的人,你居然信她?滑稽。”
姜甯原本只当是姜皎月因为救人无意间导致了聂振年的伤,但她暗示邵邑去诬陷邵苏杀人却有些奇怪。
她对聂振年做心肺复苏为的就是救他一命,然后让他与自己合作。可她又暗示邵邑去毒杀聂振年并嫁祸邵苏,这不是让自己的算盘落空吗?
“姜皎月到底是如何游说你的,她这么空口无凭一句有人会替她撑腰你就信了?”,姜甯觉得中间必定还有问题,当即走到邵邑面前,蹲下询问。
邵邑恐怕是真的慌了,脱口而出就说姜皎月早就知道聂振年会死。
“你确定姜皎月早就知道聂振年会死?”,姜甯语气沉了下来。
“是,是真的,她说聂振年肯定熬不到出府的,让我赶紧安排人去下毒。我当时并没有立刻答应她,我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相信她,万一下毒的人反悔把我供出来,我不是自讨苦吃吗。”
640 蓄意为之
邵邑坦言当时并不是立刻就与姜皎月合作的,他根本不知道姜皎月居然能使唤动史进。
开席前聂寻山和聂振年出去了一会儿的功夫,回来之后聂振年的脸色一度就开始不大好了。
邵邑当时正在安排人开始制作午膳,史进也是这个时候被他叫过来的。
其实史进当时也就问了一下邵苏还有没有其他特殊吩咐,压根没有与他合谋毒害聂振年,但事发之后他与史进这匆匆一见就被聂家兄弟当成了密谋下毒。
聂江波当时已经在一旁喝着茶,邵邑单独和姜皎月站在院子门口的连廊上,姜皎月看着远处走来的聂振年,突然就问邵邑要不要合作。
姜皎月告诉邵邑,想办法在聂振年的吃食里面下毒,到时候直接说是邵苏毒杀聂振年,邵苏锒铛入狱,邵家的管事权就能落到他手里。
但邵邑又不是什么蠢货怎么可能贸然答应,他在邵苏身边默默隐忍了这么多年可不愿意功亏一篑,所以在聂振年和聂寻山经过两人进了院内喝茶后,他还呵斥姜皎月无理。
但姜皎月却让他考虑清楚,并让他留意聂振年的呼吸,她就像个未卜先知的仙人一般,预告聂振年活不久了。
邵邑不是大夫,但他母亲时常睡不好要吃宁神药所以他看人脸色也能分辨一二这人是否生病了,当时聂振年呼吸看着就不太对劲脸色也隐隐发白,确实不像健康的模样。
姜皎月不断在他耳边催促,说是自己背后有大人物,让邵邑不必害怕。等邵苏一死邵家就是邵邑的了,届时她还要和邵邑合作,让背后那大人物把他们提拔一手,皇商的名号随手就来。
当时邵邑已经隐隐动心了,毕竟姜皎月这段时间在圣人面前颇得面子,她的父亲因着她连连升官,能给人皇商权利的除了圣人之外,邵邑根本想不到其他人。
他贪了,就那么一瞬间的动摇他就栽了。
邵邑表示自己可以弄来毒药,但厨房里人多眼杂,一旦东窗事发他根本摘不掉自己,所以他并不愿意命人去送毒。
而姜皎月让他不必担心这个问题,只要想办法把毒物送到她手里就够了,下毒的人她自由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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