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赶路的疲劳在姜甯清清爽爽躺到在床的瞬间开始消失,她沾着床就睡着了……
619 送上门的证据(一)
春意翩然而至,树上的绿叶一片接一片堆叠而起,风中的寒意已经退去,街头巷角的小摊贩们也渐渐多了起来。
镇府司的马车一路沿街而走,抵达长公主府时已经有嬷嬷在门外候着了,姜甯他们几人这回是在书房见的长公主。
“冯超我已经让徐豪去接了,放心,片刻就来。”
长公主让侍女点起熏香,挥了挥手便将那冉冉往上的直线白烟扇乱,屋里顷刻间就浮起淡香。
沈君尧、时均和曹奎坐在对面,只有姜甯贴着长公主坐在书桌边上,长公主还随手给她递了个刚端上来的甜栗饼。
“冯超这人确认过身份吗?他知道什么?为何会主动找上来?”
面对沈君尧连珠炮一样的问题长公主也给不出太多的答案,她端起茶施施然抿了一口,“冯超来了让他自己说吧,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他什么都不愿意谈,只说必须见到你才会开口。”
冯超态度怪异让屋里的人一度陷入沉寂,没人知道他主动上门意欲何为,姜甯默默啃着饼想的却是今晚能不能早点睡觉。
徐豪动作很快,果然如同长公主所言,不过两刻钟就领着一个瘦高的男人疾步穿过连廊走了过来,男人从头到尾没有抬起头,看不清面貌。
“人带到了。”
徐豪脚刚跨进来就开口提醒,身后的男人直到站稳在书房中间才抬起头来,姜甯的目光扫过他的瞬间连饼都忘了吃。
冯超不过三十多却满脸都是风霜痕迹,眼角耷拉眉毛稀疏,皱纹都爬上了额头。
左边眼角到右唇角上一道大疤像蜈蚣一般趴在他脸上,而右脸则是半张脸皮几乎看不到一块好肉,全是细小的伤疤铺了半张脸,容貌可怖。
他这张脸,说句实话,白天出去恐怕能吓到不少孩童。
姜甯依稀能猜到他为什么会主动上门了。
从他这伤痕来看,恐怕是平阳王痛下杀手消除痕迹,他却活了下来。为求自保他只能来找与咬着平阳王不放的沈君尧,只有平阳王完蛋他才能活。
“说吧,如何证明你是冯超,你找我,图的是什么?”,沈君尧肃着脸,鹰一样锐利的眼神扫在冯超脸上,冯超倒不见半分恐惧。
他站直了腰背回看过去,沙哑的嗓音像被石磨碾过,“平阳王通敌叛国策划走马坡的信件在我手上。”
“你如何证明那信件是真的。”,时均按捺不住激动站了起来,音量都高了一度。
冯超一眼都没从沈君尧身上移开,他一字一句道,“信上有平阳王的私印。”
盖着私印的通敌信件,如果是真的,平阳王死罪难逃,这是沈君尧和时均一直在苦苦找寻的铁证。
“你为什么要把东西给我?因为平阳王要你的命?那你为何不选择将信件交给其他人,反而主动找上我。外头可并不知道我在查平阳王通敌叛国一事,他们只知道走马坡出了冤案,却不知道我背后查的是平阳王。”
沈君尧可不会在这种关键事情上犯迷糊,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说自己手里捏着平阳王叛国的证据,瞌睡有人递枕头这种事,他可不会全盘相信。
万一东西有误,呈上去就变成了他御宁卫指挥使伙同长公主诬陷平阳王,届时不止靖国公府要出事,一直在背后筹谋的太子也会被牵连。
冯超似乎早已料到沈君尧不会相信,他转了下头看向了曹奎,“我认得他。当时你派了人在我家附近蹲守埋伏想要找我,只是我当时无法判断你们是谁的人,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曹奎向沈君尧点了点头,当时他去锦乡找冯超,发现了冯家横财频发就起了疑心,虽然一致看不到冯超现身,但他安排了人手每日在冯家周围监视放风。
而这些放风的人早就被佯装成走街串巷算命郎的冯超发现了,他一直支了摊子在冯家那个巷子口对面给人算命。
冯超能成为叛徒团队的领头人自然不是只有武功好,当初和曹威同在军营之时他就已经展示出不俗的头脑,他可不是一个无脑的莽汉。
当初只有曹奎一人穿着飞鱼服找上了他家,曹奎离开之后立刻就有脸生的男人开始轮流蹲守在他家附近的各种铺子,其中一个做煎饼果子的出现次数最多,几乎等于在冯家外头扎营了一般。
冯超去跟他买过一次煎饼果子,难吃不说,放料都很随意,一天都做不成几单生意,但他却风雨不改从不缺席,日日出现在冯家巷子口。
如果这个卖煎饼果子的男人没来,必定会有其他脸生的男人出现在附近的酒馆或者面摊,一坐就是大半天,直到夜幕降临身穿黑衣的人接替他的岗位。
冯超观察了将近一个月,那个卖煎饼果子的摊贩收摊之后他悄无声息佯装路过跟了上去。
620 送上门的证据(二)
卖煎饼果子的是个白衣御宁卫,冯超亲眼见着他进了卫所的后门。
等这个御宁卫再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白色的飞鱼服,冯超当时就知道,盯上自己的人极有可能不是平阳王的人了。
走马坡的押运队伍被人杀害并伪造成叛国潜逃一事早已发酵,他在锦乡也听到了消息,当时就是御宁卫的指挥使亲自前往彻查翻案的,冯超猜到了御宁卫盯上自己的原因。
a href="https:/tags_nan/tananwenhtl" title="探案文" tart="_bnk"探案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