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狠手辣
意疏忽,为自己的掉以轻心而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可惜为时已晚。
其实,如若拼个鱼死网破,蒋四平尚有胜算,甚至可以达到九成胜算,可他享福的日子过惯了,早没了年轻时的那股拼劲狠劲,不敢或者说不愿意用他金贵的身子和张小卒这个山野贱民以命换命。
“住手!快住手!”
“老子老子认输!”
“你他娘的听见没有,老子认输了!快住手!”
蒋四平连声怒吼,甚至不要老脸地投降认输,可张小卒就像没听到一般,攻势反而愈疾愈凶愈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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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猎刀终是突破了蒋四平的防御,在蒋四平胸前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鲜血四溅。
“啊”
蒋四平吃疼惨叫,心知张小卒这是铁了心要取他性命,当即不再对张小卒做徒劳求饶,转而朝观战的己方人吼道:“狗日的,你们他娘的都瞎眼了吗,没看见老子快要被砍死了吗?赶紧帮老子干掉这小畜生!”
“蒋老大加油!”
“蒋老大,您神功盖世,一定能反败为胜!”
“哈哈,蒋头,你是最棒的!”
然而观战的人非但没有动手帮蒋四平的,反而嬉笑揶揄,差点没把蒋四平气死过去。
这些人都是利字当头的家伙,没有好处他们才不会动手。更何况他们心里巴不得蒋四平挂掉,因为蒋四平挂掉他们就有机会上位了。
“一群王八蛋!”蒋四平怒骂,他熟知这些人的秉性,清楚他们心中的小九九,只得许下好处喊道:“谁帮我干掉这小畜生,我就把‘判官三叠’传授给他。”
“判官三叠”是他的成名武技。
“蒋老大,我来助你!”蒋四平话音尚未落下,就有人纵身跃出,一柄弯刀在他手里上下翻舞,寒光闪闪。这人两个纵身就欺近到张小卒跟前,弯刀飞旋,削向张小卒咽喉要害,一出手便是要人性命的杀招。
“斩!”张小卒怒目圆睁,似要择人而噬。手中猎刀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圈,狠狠地斩向削来的弯刀,以及弯刀后面的敌人。
嗤!
猎刀一斩到底,斩断了弯刀,斩断了持弯刀的人,挡在前方的尽皆一斩两段。
这弯刀客也是自己找死,以他的实力想要制住或者杀死张小卒,即便不会轻而易举却也不会太难,可他却在明知道张小卒不太好对付的情况下,依然轻视张小卒,只因张小卒没有贯通力门,结果杀人不成反被连刀带人一斩两段。
血溅三丈,染红了空气,染红了草地,染红了张小卒。
“大大大回旋!”
不远处,牛耀瞠目结舌,现在他可以万分肯定,张小卒的“三步杀”刀法不是李大山传授的,因为这招极具威力的“大回旋”,连李大山自己都施展不全,只能照葫芦画瓢,勉强做到三分形,而意全无。
“爽!”李大山可不管张小卒哪里学的刀法,他只觉张小卒这一刀斩出了他胸腔里的所有怨气,斩得他热血沸腾,斩得他畅快淋漓。
张柳两村的人大多和李大山一个反应,拍掌叫好,唯有胆小者转过身吐了一地。
另一边,大家族的人都看懵了,他们心里还在咒骂弯刀客抢了先机,视张小卒必死之人,可转眼间弯刀客反被张小卒一斩两段,这前后落差让他们难以接受。
“啊”蒋四平被溅了一身血浆,吓得差点尿了裤子,一时间视张小卒如鬼魅,连滚带爬地向远处逃去。
“老匹夫,杀人偿命!”
张小卒怒喝追了上去,一脚踩住蒋四平的后背,顺势手起刀落就要斩掉蒋四平的脑袋。
“小贼,休要猖狂!”
“吃我一剑!”
“看拳!”
杀你如杀鸡!”
大家族那边一下窜出五六个人扑向张小卒,欲阻止张小卒斩杀蒋四平。
张小卒心中悚然,这些人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就要逼到跟前,而他手中猎刀已经斩落一半,若执意杀蒋四平,那他必被杀来的这些人撕碎,可若收刀自保,便杀不了蒋四平。然而一旦蒋四平被救走,蒋四平会放过他吗?必然不会!
既然不收刀会死,收刀更得死,何不斩之而后快?
一瞬间,张小卒思绪急转,有了决断。
噗!
血溅三尺,人头滚落!
张小卒心中畅快,解恨,可又满满的失落和遗憾,因为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被攻击淹没,他甚至已经感觉到剑尖刺破了衣服,即将刺穿自己的胸腔,感觉到比石头还要坚硬的拳头碰触到了头皮,下一刻就会轰爆自己的脑袋,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张小卒不想死。
他和雀儿规划的未来是那样的美好幸福,可还没来得及实现一件事,甚至还没来得及把雀儿娶回家做婆娘。
村长爷爷以及柳家村的长辈们还没来得及孝顺。
亲爹亲娘还没来得及去寻找。
大山外面的精彩世界也不能去闯荡了。
“哎”张小卒心中一声长叹,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张小卒已是闭上眼睛绝望等死,忽听得耳边响起几人惨叫,不禁诧异地睁开眼,竟瞧见杀他而来的几人全都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每个人的右手掌都被一枚银色飞镖贯穿,鲜血横流。
“好一群大人们!”
“擂台挑战,生死勿论,你们不准别人坏规矩,自己却对一个少年郎车轮战,甚至围攻,言而无信,以大欺小,倚强凌弱,以多欺少,恬不知耻都不足以形容你们的卑鄙无耻!”
“也不知各位大人在欺凌弱小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如若有一天自己成了被欺凌的弱小,将会是怎样一番场景与感受?”
一道声音由远处传来,竟公然讥讽大家族的大人们,言语铿锵,满腔正义,但清脆悦耳,听之可辨,应是出自女人之口。
所有人都诧异地顺声望去,只见从东北方向徐徐走来五个人,三男两女,男的相貌堂堂、风度翩翩,女的肤如凝脂、婀娜靓丽,观五人年纪,并不大,十六七八的样子,和张小卒相仿。五人皆是一身精简劲装打扮,手握宝剑,腰悬轻弩,三男子各背一张大弓,看这行头打扮,应是要进黑森林狩猎。
两女子为首走着,一位柳叶眉瓜子脸,杏眼薄唇,黑衣劲装包裹下的身体曲线毕现,观其样貌打扮、行路姿态,略少几分女人的娇柔,颇具英姿飒爽之气质,而与她并肩而行的另一位女子恰恰相反,凤眼秋波,眉湾含情,肤色晶莹,皎洁胜雪,一袭紫衣包裹着娇小玲珑身躯,尽显女子之娇柔,惹人怜爱。
三男子尾随左右,呈拱月之势把二女护在当中。这三人着装,一黑一青一白。那白衣男子手中折扇轻摇,面带微笑,风度翩翩,给人友善随和之感。那青衣男子背负双手,下巴微扬,面露轻蔑之色,让人感觉孤傲自负。那黑衣男子虽走在最后面,却是五
人当中较为醒目的存在,因为他手里拖着一柄巨剑,巨剑剑端随着他的脚步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地凹痕。这巨剑至少有一丈二尺之长,若竖起来,得有这男子两个高度,也不知他如何挥舞得动。这人面无表情,眼神深邃,让人看不透。
“姐姐,出门之时父亲特有叮嘱,不得惹是生非,我们帮了这些村民便罢,莫要多生事端。”那紫衣女子拉了拉黑衣女子的衣角,小声叮嘱道。
黑衣女子冲紫衣女子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又要帮人又不想得罪人,你想得倒是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