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工作日,祝慈本打算当天晚上就回市里,但看任冬至在家里放松的状态,又不愿太早带她回去那间狭小的员工宿舍。
看来买房也该提上日程了,只是她攒的钱和公积金暂时不足以让她支付起高昂的首付和每个月超额的月供。
任冬至还不知道祝慈已经开始为房子发愁了,她正在跟靳贺聊天,打算找个时间把他约出来托个孤。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她更想拜托洛洛,以她们之间的交情,帮忙照看着点肯定是没问题的,可惜她不能,她怕把洛洛给吓死。
晚上两人躺在一张床上聊天时,任冬至谈到关于生死的看法,状似不经意,实则是说给祝慈听。
“我觉得没有遗憾,虽然还有很多余额没用完,但是之前的人生我没有浪费。”任冬至笑着说,“祝慈,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你可以幸福快乐,无论是和谁。”
“我只想和你。”祝慈拒绝交流,把任冬至的脑袋按在怀里:“不是你的话,我不可能会幸福。”
作者有话说:
任冬至:你小子油盐不进是吧( -)
祝慈:拒绝交流(ー`ー)
遇到爸妈了
任冬至被捂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被迫闭嘴。
算了,下次继续做思想工作吧。
第二天一早祝慈就开车返回市区,任冬至还没睡醒,坐在副驾驶上脑袋一顿一顿的,祝慈看得颈椎都累,没忍住给她把座椅往后放了一些。
座椅忽然往后倒把任冬至给惊醒,她扒着车窗上的把手,一脸惊慌地看着无辜开车的祝慈。
“我还以为被抛尸了。”任冬至颤抖地呼出一口气,困意都让这一吓给吓跑了。
祝慈没控制好往后放的力度,确实理亏,“抱歉,新车还不太熟练。”
“行了,原谅你了。”任冬至打了个哈欠,眼角泛着泪花,却没了睡意。
车在博物馆前停住,任冬至下了车站在路边朝祝慈挥手:“开慢点,注意安全。”
祝慈轻轻颔首,示意她赶紧上去。
任冬至转身走了几步没忍住回头,发现祝慈还在原地没动,目光一直放在她身上。
“你该迟到了。”任冬至扬声提醒道,又摆了摆手:“快去上班,我走了。”
任冬至说走就走,将阔步上楼的背影留给了祝慈。
祝慈一直看她进了门才重新启动车子离开,赶在打卡截止前进了单位。
上班的闲暇时间祝慈会偶尔给任冬至发信息,尽管她很少回复,祝慈也依然乐得自在。
一到下班时间祝慈便带了东西往外走,边走还边给任冬至打电话:“我现在过来接你下班。”
任冬至“啊”了一声,迟疑道:“我这边还有一点工作没完成,要不你先回家吧。”
“没事,多久我都等你。”祝慈上了车,说:“我现在开车过来,你下班了给我发个信息,就这样。”
挂断电话的任冬至怔在原地,一旁拿着毛笔的葛青山见状笑道:“男朋友来接了?”
任冬至支吾地说:“我跟她说过不用接,她非要来。”
葛青山表示理解:“没事,让他接,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也天天去接我夫人下班,可惜现在想接也力不从心了。”
任冬至听得入神,眼睛里带着向往:“真羡慕,共白头应该是最幸福的事情了吧。”
毛笔在生宣上落下最后一笔,葛青山把写好的作品挂起来晾着,笑着说:“幸不幸福我不知道,但是家里要是少了个人,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习惯。”
“是啊……”任冬至嘴角的笑慢慢消失,她低头看着漆黑的手机屏幕,手指在手机侧边按了一下,屏幕亮了起来,她跟祝慈在阳光下的合照映入眼眸。
馆里也没什么事情要做了,葛青山也想早点回家,“行了,下班吧。”
任冬至到旁边把葛青山的红木杖给他取了过来,葛青山把手杖杵在地上,眼睛里带着笑:“要不是知道你有男朋友了,我都想把我孙孙介绍给你,也是个聪明帅气的孩子。”
任冬至知道他在开玩笑,就算是随口附和也很有分寸:“聪明帅气也是随了您的,这事儿缘分到了自然就能成。”
葛青山乐呵呵地点头:“确实是这样。好了,不用管我,你先回去吧,我还要等个人。”
恰巧任冬至的电话响了,她便不再拖延,对葛青山笑了笑,边往外走边接电话。
听着任冬至乖巧打电话的声音,葛青山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哪个小子这么有福气。
“你到门口了吗?”任冬至站在门外张望,总算看到了在旁边停着的车。
祝慈的笑声从电话里传出来,让任冬至的耳朵有些痒:“我站这儿你都没看到吗?”
任冬至耳廓发烫,快步走下楼梯,“我忘记你买车了。”
祝慈眼睛一直看着她,眼里蕴含了无限的宠溺:“没事,多见几次就记得了。”
一直到任冬至走到祝慈跟前,她才把电话给挂断,“走吧,回家了。”
任冬至心里暖洋洋的,与祝慈并肩时手被牵住,任冬至低着头,不敢去想自己的脸此时有多红。
怪得很,她跟柯政谈恋爱的时候从来没有过这种脸颊发烫的感觉。
祝慈每天下班都会准时到博物馆门口接她,任冬至都快要习惯这样的生活了,可变故还是发生了,像是对她无声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