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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泽】我真的想告诉所有人我喜欢你(车)

 

李承泽明白了过来,继续问:“然后呢?”

“这个时候雪糕才发现自己原来离不开冰箱,哭着跑着又去寻冰箱。冰箱见他回来,先是冷嘲热讽一通,而后笑着对雪糕说:‘你现在知道你离不开我了吧,坐上来,自己冻’。”

范闲说罢便自顾自地笑了起来,李承泽甚是不解地看着他,一时想不明白他刚才所说有何可笑。

见李承泽不解,范闲抬手在李承泽屁股上扇了一巴掌,用十分严肃的声音说:“坐好了,自己动。”

李承泽的脸几乎是一瞬间变红,范闲惊人地看着他脸上的反应,像极了浑身的血液都向脸部涌去,下一秒便要从他的毛孔中渗出来。

“范闲!”李承泽气得发抖。

范闲哈哈大笑一声,反手又将李承泽按在身下,咬了咬他脸颊说:“还是我动吧,你自己动,累坏了怎么办?”

“范闲,你简直就是混蛋,流氓。”李承泽咬牙道。

“是是是,我是混蛋,是流氓。要不是混蛋,谁敢这样胆大包天地接近我们尊贵高傲的二殿下呢?”范闲反问。

“厚颜无耻!”李承泽骂了一声。

范闲将脸向李承泽唇边凑去,说:“那你咬一口,看看脸皮究竟有多厚。”

“你他妈闭嘴!”

“不逗你了。”范闲又在李承泽脸上吻了吻,而后抱紧他,身体紧紧交融于一体。

“殿下!”正在这时,谢必安的声音从不远处骤然传来,范闲与李承泽同时一惊,连忙停下的身下的动作。

“殿下,您在哪里?”看着空空荡荡的园子与闷闷不乐地缩在草地中的小羊羔,谢必安疑惑不解地向园内走去,心道李承泽怎会将小羊羔丢下不管。

终于他在假山的位置看到了李承泽露出一角的衣摆,正当他要走过去的时候,李承泽惊慌地大喊一声:“别过来!”

“殿下?”谢必安心中一惊,以为李承泽遇到了什么麻烦。

“别过来!”李承泽再次说道,而后问他:“何事?”

“我来唤您与范公子去用午膳。范公子不在吗?”

“我在呢。”范闲的声音亦从假山后传来,“我有要事与二殿下相商,一会便去用膳。”

李承泽也紧接着说:“对,你先退下。”

“是。”谢必安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身离开了园子。

听着他离去的脚步,李承泽与范闲同时松了口气,因为太过于投入,谁都未想到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

“真扫兴。”范闲看向李承泽嘀咕了一句。

“闭嘴!”李承泽知道他对谢必安抱有敌意,连忙呵斥。

范闲坏笑一声,俯身在李承泽耳边说:“若有一天你我的关系不准备再瞒下去,我第一个告诉的就是他。”

李承泽冷哼一声,说:“我跟你没有什么关系。”

一通疯狂结束之后,李承泽感觉自己屁股上那种火辣的痛感一时都难以消退,他真怀疑范闲是不是喝了药之后才来找他,动起来要把人的身子捅烂。

一直蜷缩在草地上的小羊羔一脸委屈地跑了过来,一头扎进李承泽怀中,不断用舌头舔着他的掌心,在他胸前蹭来蹭去。

见小羊羔雪白的皮毛上多了个脚印子,李承泽心疼地拿手为它拍了拍,语气不善地冲范闲说:“你下次再敢欺负它,小心我真打断你的腿。”

范闲自知理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欲将小羊羔抱过来缓和一下关系,谁知小羊羔见他伸手便咩地叫了一声将头扎进了李承泽腋下,显然不愿被他碰到。

李承泽亦将小羊羔往怀中搂了搂,冷冷地说:“离它远点。”

“明明是我买的羊。”范闲不乐意地嘀咕了一声。

李承泽将身上的狼藉整理了一番,又将散落的发丝扎好,便抱着小羊羔准备去用午膳,完全忽略了范闲的存在。但范闲倒也脸皮甚厚,笑嘻嘻地跟在李承泽身后,似乎像在自己府上一般自在。

李承泽被关进鉴察院后,庆帝便将派至他府上监视的那些禁军撤走了。李承泽又是个不喜热闹之人,府中下人堪堪够用,因此偌大的皇子府显得有些许空旷。

二人行至房中,独属于辣椒特有的香气由沸腾的铜锅中迎面而来。在狱中初尝红油汤底后,李承泽仿佛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纵使被辣得面红耳赤,泪水横流也满不在乎。范闲见他这样只好特意命匠人造了这口鸳鸯锅,一边放红汤,一边放清汤,红汤中烫熟的肉在清汤中一涮,既能保持辣椒的香味,又不至于辣到令人难以下咽。

谢必安与范无救已将火锅的荤素食材准备妥当,往日李承泽爱吃葡萄,谢必安总会为他再准备一盏葡萄,但现在李承泽对葡萄连碰都不碰,水果也换成了一盏金黄饱满的水梨。李承泽走过去信手拿起一颗梨尝了一口,一股酸涩的味道传来顿时叫他直皱眉头。

范无救见状赶紧将手接了过去,李承泽将咬下的梨吐到他掌心中,问:“哪来的梨?”

范无救一脸歉意道:“我买的。”他又自己拿起那颗梨尝了一口,随即也如李承泽一般皱了皱眉,尽数吐了出来。

“你怎么每次买梨都能买到这么酸的?”李承泽下意识道。

“啊?”范无救一愣,“殿下这是我第一次买梨。”

这下轮到李承泽一阵恍惚,反应过来后他歉意地一笑,轻声道:“下次别从这家店别买了。”

恰逢此时门口传来下人的通报声,谢必安走过去将门打开,下人便递了一个食盒过来。下人不知对谢必安说了什么,谢必安转头诧异地看向范闲:“范公子,是从您府上送来的。”

“快拿过来,吃火锅怎么能少得了我范氏独门秘制麻酱。”

“你是不是一早就打定好来我这里蹭饭吃?”李承泽幽幽地说。

范闲不置可否,笑着反问:“二殿下,你不至于连我一顿饭都管不起吧?”

“脸皮真厚。”李承泽牢骚了一句,抱着小羊羔准备坐下用膳,谁知屁股刚一落座,他就“啊”地叫了一声,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起,五官都跟着扭曲变型。

“殿下怎么了?”谢必安与范无救同时问。

李承泽颇为尴尬地咬了咬嘴唇,见范闲竟在一旁暗笑,狠狠瞪了他一眼,装作平静地说:“无妨,上午在园中坐太久,屁股都快磨破了。”李承泽转而叫谢必安在椅子上铺了三层软垫,这才慢慢吞吞坐了下来。

谢必安见此情形,又想到刚才花园内李承泽与范闲甚是奇怪的反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

李承泽是主人,谢必安与范无救是门客,亦是下属,按规矩不应当同桌用餐,但李承泽自小便收了他二人,多年以来情谊已非比寻常,尤其是赶上吃火锅,更是不讲究什么规矩礼数,因此便招呼着二人与范闲一同入座用膳。

范闲将食盒打开,四碟撒着葱花的麻酱既不多也不少,李承泽知道麻酱的滋味,自看到的那一刻眼底已有光在闪动。谢必安与范无救倒是头一次听说这种稀奇古怪的酱料,范闲招呼着他二人先行用筷子蘸着尝一尝。谢必安本还有些犹豫,范无救率先尝了一口,咂着嘴细细品了品,转而惊喜地说:“当真如范公子所说,堪称美味。”

李承泽见此情形也笑了笑,给小羊羔拿了一片青菜叶子将它放到地上,招呼着几人动筷子无需拘谨。范闲当真是如李承泽所言一点都未见拘谨,径自端起一盘肉分两半下入了清水与红汤锅中,口中说着什么由他来为大家下菜。反客为主,引得李承泽一通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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