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
…唔呵呵,这就是我们家主教的要我暗示你的。」
「你们…想用我挡住赎罪者?」
七木点点头。露榭皱起眉梢:
「无名跟信使可没叫我这麽做。」
「当然不会。如果你拦着赎罪者、他们大可拿妨碍教谕之名连你一起解决。无名主教肯定顾虑这点。」
「……你们就没无名顾虑那麽多呢。」
「确实…是。但既然找上你当然利益是一致的——露榭小姐,你很在乎荒城吧?」
「……」
「老实说我们研究派也是。这荒城我们都都研究十年了、才刚有突破就cha手吵着要销毁,明明探索最有趣的阶段才刚开始耶!不带这样的吧!?」
「……看来你的大无菌室计画还没放弃呢。」
「甚麽没放弃,正要展开好嘛?」
看七木亢奋的样子,露榭有些傻眼。研究派的实用至上他着实喜欢不起来。
要事转告完,七木也没跟露榭多寒暄。回到旅馆就与信使碰个正着。
「我以为你会一直待在旅馆。」信使叹着气说道。
「待在旅馆g嘛?发呆吗?」
「就算是消遣,这麽晚才回来?——整个教团都在关注这里。对你而言可不安全。」
「呜…我知道啦。但又不会天亮一点就b较安全。」
旅馆也是。要只有电击枪的保安挡住赎罪者还是教兵也太苛求了。
「…好吧、这麽说也是。不过我是来告诉你、任务终止了。无名主教召你回去。」
露榭拧起眉间。而信使也感觉到一点不对的气息。
「……无名也开始珍惜羽翼了吗?」
「什麽意——等等。你是不是从谁那里听了甚麽?研究派那边?」
「如果说是的话?」
信使长叹一口气。
「听着、露榭小姐,你可能以为自己很强——但老实说,你这等二三级的在赎罪者部队没多罕见;要是他们派了一级那破天荒家伙的更不用说。虽然、接触荒城确实在你能力范围,然而对抗赎罪者部队可不是。你在他们里面只是常才——」
「——那又怎麽样?成为我不保护荒城的理由了吗?」露榭面露不快,「无名的无罪推定才过一天就改了?」
「不是判罪的问题,是主教大人担心你——」
「——难道我做不到?他说的?」
「不、他是没这麽说。」
「那不就好了吗?人都还没出现呢,怎麽知道我挡不挡得住。」
「啧、你真是——」信使看起来气不过,最後拿起手机拨通电话开启了扩音。
「喂喂~~信使?既然用上电话了,有意外?」
「意外可大了。主教大人,麻烦您亲自说说露榭小姐。」
「果然啊……。」
「果然?」露榭皱眉。
「老实说嘛、露榭,我不意外你拒绝撤退。信使应该有跟你分析过利害关系——这回可b之前说的要命还要命。先说我可没法叫si人起床喔。」
「我知道。」
「知道之後、还是要做?」
「你已经知道答案了。」
「这样啊。那我也不多阻止了。」
「主教大人!?」信使惊呼。
「信使呀、这是原则问题——办不办得到是次要的。」
「……我了解。」
「露榭毕竟不是我的下属,我无权命令——老实说我也没多反对。只是真失去你问题可不小……但我也没办法b你去这去那的。」
无名苦笑着。
「不过嘛、给点参考建议也好——露榭、现在搬到瘟疫圈里去吧。在那可以阻止绝大多数异能者进出;另外……小心桃园。这件事情我本来想去雇他的,没人应门。」
「桃园……」露榭吞了吞口水,「我们见过的那两位一级异能者?」
「对。他当时说得你们好像有得打,但我觉得你输定了——至少赢不了。」
「……他们的能力没什麽线索吗?」
「知道的太少,连异能代号都只是取看起来像而已。只知道当时追杀他们的赎罪者全部入土了。主要是刀伤,但应该没那麽简单。」
「……我知道了。」
而翌日经过营地,就得知赎罪者部队也已经在荒城附近紮营了。
「啊、来了吗?欢迎光临。那个……好大的背包。」
荒城今天显得有些朝气。甚至是听到露榭听自己来开门的。
「这段时间我需要住在这里……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去找旁边的空屋——」
「那个……」荒城怯生生地低头:「我没有不喜欢…这里不好吗?」
「唉呀~~你答应真让人开心。」露榭0了0荒城那小脑袋。手心感觉温温的……温温的!?
「——你甚麽时候!?」
「?甚麽甚麽时候?」荒城歪头。
看荒城毫无自觉,看来连自己si过都不晓得。还是说重点吧。
「那先不管,我要说的是…我之所以要暂居在这:【荒城】——我们是这麽称呼你的,现在你有危险。」
「我?危险?」荒城指着自己、一脸不可思议。「这里、好几个月、都没有人。」
「你这家伙~~~~我不算人吗?」钻钻钻钻钻。
「啊呜呜呜呜~~」荒城抱着吃痛的脑袋,「你就是那危险?」
「不是啦!我是说——我只是第一个。教团看你这麽不爽,之後还会有人过来。」
「咦?教团?为什麽?赎罪者?」
「……是赎罪者没错。」
「这、这——」荒城好不容易红润起来脸se顿时又惨白回去,「怎怎怎麽办?我要被处理掉了吗?」
「这个…晚点会跟你解释。别担心、找上门的碴我会全部赶走。」
「……」荒城直直盯着露榭瞧。
「…怎麽了?我有甚麽问题吗?」
「你看起来,不怎麽强。」荒城微微垂下眼帘。
「这张嘴呀…虽然也没错啦。」露榭苦笑着轻叹口气,「强的不是我哦,是这个。」
露榭展示血球,并让他绕着手指转圈。
荒城见着,嘴巴张成○的形状、然後又变成ㄧ的形状,接着是△,接着咕噜地吞了口水:
「……果然是侵噬者?」
「…你果然知道啊。」
「经学课都会教的有谁会不知道?」
「说得也是——不过啊、虽然我一直没明说:我们都是侵噬者喔。」
「我!?」荒城吃惊着指着自己,「我做甚麽了?」
果然没有自觉呢。露榭心眼飘向门外的整座荒城。
……十年前愿望就已经是罪了呢。那时候自己应该连话都还说不好。等等——荒城莫非十年前看起来就这年纪?该不会b我年长?
不过看他的举止……除了十岁小孩甚麽也看不到。要他为城市消亡负责实在没道理……露榭实在不希望这一无所知的孩子得担起——
「这个嘛,你把你爸妈弄不见了喔。」露榭说了个不完全、显然b实情轻得多的谎。
本来就不喜欢荒城他父母对待这孩子的方式。这时拿来当藉口、多少作为给这孩子的补偿也不错吧。
「他们会不见…原来是我吗?」
露榭考虑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