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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小看,是我想背你。”徐柏樟挺真诚的,“给我个机会?”
于清溏:“怕你累。”
还要跑,挺费体力的。
徐柏樟:“不累,稳拿第一。”
于清溏笑着说:“徐医生骄傲了。”
“是实力。”徐柏樟勾勾手,“上来。”
游戏没裁判,他们拿手机做秒表,闹钟当倒计时。
闹钟响起,徐柏樟最先衝出去。
于清溏的发尾往后飘,人被带着向前跑,有种飞驰的感觉。
比赛刚开始,其他三组被就远远拉在后面,胜负欲旺盛的徐柏樟,有趣到让人胸腔胀满。
于清溏开着玩笑,“怎么有种私奔的感觉?”
“我们不用私奔,天涯海角我都陪你去。”
于清溏抱紧他,“徐医生情话渐长。”
徐柏樟跑得更卖力,“喜欢听吗?”
“无比喜欢。”
“我多说。”
四组选手里,最有意思的就属王医生夫妻俩。一个医生一个护士。和父母同住,家庭关系和睦,三餐和子女均不用操心。正所谓心宽体胖,王医生结婚十年,身材肉眼可见地横向发展。
王医生晃荡着身上的“幸福肉”,慢慢悠悠跑在最后,妻子不停给他打气,用袖口扇风擦汗。
于清溏搂紧徐柏樟,也帮他蹭了额头,“他们夫妻俩好恩爱。”
王医生四十大几了,他参加这个实属有点难为。
徐柏樟:“他们是院里的模范夫妻。”
于清溏:“真好。”
徐柏樟:“我们也不错。”
“嗯,我们一样好。”于清溏把脸贴在他背上,“想起第一次陪你回老家,你也是这么背我。”
那会儿刚结婚,又是闪婚,感情基础不稳固,彼此都很客气。
“你背我的时候,我紧张得要命。”
徐柏樟:“紧张什么?”
于清溏小声嘟囔,“你说紧张什么。”
“哦。”徐柏樟压住嘴角,假装不笑。
“哦什么哦,你不紧张吗?”
徐柏樟:“我、还行。”
于清溏瘙瘙他的脖子,“你确定,只是还行?”
徐柏樟怕痒,还逞强,“嗯。”
“是吗?”于清溏抽回隻手,慢慢拨开徐柏樟的后衣领,“让我验证一下,你有没有撒谎。”
心臟用力收紧,身体不受控制。
“清溏,你……!”
比赛激烈进行,前面两位选手实力强劲,后面六人火急火燎地追,谁想到,跑得好好的俩人,突然栽过去了。
六人吓了一跳,奈何又追不上,只能在后面喊,“徐医生,于老师,没事吧?”
“你俩什么情况?”
“受伤没有?”
“没事,没踩稳。”
“闹着玩呢,放心吧。”
徐柏樟把于清溏扶起来,于清溏给徐柏樟拍土,徐柏樟里里外外看他有没有受伤。
于清溏边拍边笑,“脖子都红成这样的了,还敢说不紧张?”
徐柏樟蹭蹭还湿着的后颈,身体里热浪翻腾,“被你抓住软肋了。”
“怪我,没想到你还这么敏感。”于清溏自责,“以后不那么弄你了。”
本来就想逗着玩,谁知道又摔了。
徐柏樟背过身,“上来,他们快追上了。”
徐柏樟勾紧他的腿,完全没受摔倒的影响,加速衝向终点。
于清溏不再逗他,靠在背上加油打气。
即将到达终点,徐柏樟提速衝刺,兴奋之时,他突然开了口,“其实……也不是不能弄。”
于清溏:“?”
终点近在咫尺,徐柏樟的语气慢慢悠悠,像晃在夕阳下的躺椅,“以后,能不能在家,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
“舔我。”
后颈发了烧,被阳光晒成粉红。
于清溏勾紧他的脖子,隔着衣领,用鼻尖蹭他后颈。
“好啊,回家以后,在只有我们俩的时候……”他把声音改了调,掺杂些不刻意的喘息,“好好舔你。”
今晚是旅行的最后一站,大家吃过晚饭,分散去民俗街买纪念品,八点半统一在ktv集合。
马医生是麦霸,到了包间,凤凰传奇从头到尾点了个遍,主打成就自身快乐,不顾他人死活。
听鬼哭狼嚎了半个小时,众人实在忍不住了。
陈医生把话筒抢过来,递给于清溏,“于老师,快救救我们,这么下去真不行了,我明天回去连着两场手术,我现在心臟突突突的。”
于清溏欣然接下话筒,唱了首张学友的吻别。
其实播音和唱歌没必然关系,很多人都有这种误区,觉得播音员一定会唱歌。
好在于清溏没辜负众望,多少挽回了些大家的心臟,获得了众人的一致好评,热烈鼓掌,请他再唱几首。
唯一没鼓掌起哄的,只有徐柏樟。
他沉浸在沙发角落里,头顶的炫光照不到他。在热火朝天的环境中,安静的人就像隐身。
但于清溏看到了,看到了他不眨眼,全程隻注意自己;看到了他眼睛里偷藏的星星,喜欢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