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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老师,改天问问你家徐医生,他们省院有没有像他这么优质的男人,给我也介绍一个。”
于清溏说:“好啊,我问问他。”
“来咯!上乘的野生蘑菇汤到了,快来尝尝,不好喝算我输。”
李老师端着个盆,摆到桌上。
其他人吸鼻子。
“哇,好香啊!”
“给我来一碗。”
“这是除了徐医生的最佳。”
于清溏盛了杓汤底,“这个蘑菇,是你们带过来的?”
“现摘的,就在后面的小林子。”
于清溏:“野生菌不要随便吃了吧。”
实习生说:“放心吧于老师,这个没问题,能吃。”
“小宏是云南人,从小吃菌子长大,有毒的他都捡出来了。”
“我煮了好久,早熟了,放心没问题。”
有人盛了一碗,递到于清溏面前,“于老师尝尝,真的巨巨巨好喝,野生菌和菜市场的完全不同。”
下午两点开始,急诊科就没闲下来过。
时桉在心里骂了自己八百遍傻逼,今天就不该换什么破班,本该睡大觉的好天气,现在忙成狗。
听外面的鬼哭狼嚎,时桉怀疑,电视台到底多少人,他们到底吃了多少毒蘑菇?
小张过来拿医用棉棒,“今天真就跟看集体节目似的,这些主持人全来了,电影频道,法制频道,军事频道,少儿频道。”
小张瞅了两眼,“诶我去,晚间新闻那个也在呢。”
“他们太逗了,一半在电视上播节目,另一半都来咱们这儿躺着了。”
时桉顺他的目光瞧过去,坐在角落床位的男人握着手机,在日喀则他就见过本人。
于清溏不像其他中毒患者,面目狰狞、神志不清,或呕吐不止、痛苦挣扎。他就那么坐在床边,低头看手机,丝毫不在意外界影响,像个谦谦君子。
“小时,小张,你俩干嘛呢?还不赶紧干活。”
“噢,来了王主任。”小张把无菌托盘递给时桉,“主持人交给你了昂。”
时桉:“……那个床位归你管。”
“时哥,行行好,我妈是他粉丝,我从小对他有滤镜。甭管是他背对着我让我打针,还是侧躺着让我打,我都下不去手。你知道的吧,女神是不拉屎的,同理,主持人是不能被打针的。”
时桉瞥他,“你踏马有病吧!”
“时哥,帮个忙嘛,见到名人我真紧张,万一打不好了我妈能把我打死。”小张说:“你难道就不想欣赏一下,着名主持人的腰臀肌肉群吗?”
“自己去,我不管。”时桉还有俩洗胃没搞呢。
“别啊时哥,今晚火锅,我请!”
于清溏反省,他该意志坚定点,不该尝那碗汤,哪怕只有一口。
他捧着手机,轻微中毒让他头脑和视线不清,按了半天才找到徐柏樟的号码。
他拍了张急诊科室的照片,打短信过去。
「毒蘑菇害人,不幸中招,人无大碍,不用担心,正在等待打针。」
消息刚发过去,一位年轻医生走过来。
黄色头髮扎眼特别,配上白大褂,相当引人注目。
于清溏在日喀则见过他,是同去的志愿者。
年轻医生把无菌托盘放在床边,递了张付款单给他,“没太严重的症状话,先给您打个消炎针,打完把费用付了。”
于清溏:“好的,谢谢。”
“咱们这针得肌肉注射,您是在床上侧着身打,还是下来站着。”
于清溏脑袋一斜,看他身后,“我家属来了。”
“那正好。”付费单还在时桉手上,“让家属把费用先付了。”
前两天时桉值班就碰到个事,大半夜给个患者包扎,啥都弄完了,结果钱没付人走了,时桉被狠狠批评了一顿。
急诊科不同于其他科室,秉承治疗优先,但非急症,仍建议先付费再治疗。
时桉转头,对上了徐柏樟的目光。
他脖子缩了一下,这三巨头,别管谁都吓人。
时桉颔首,叫了声,“徐主任”,他半点不敢怠慢,伸着脖子左顾右盼,“于先生的家属哪位?先把费付了。”
徐柏樟:“给我。”
时桉:“不用徐主任,就一个付费单,让家属来就行。”
徐柏樟臭着脸:“我就是家属。”
晕晕
时桉腰板挺得跟灯杆似的, 头顶有电钻突突往里钻,脖子硬邦邦转向另一边。
于清溏脸上挂笑, 对他耸了肩。
时桉:“……”
造孽!
徐柏樟接过缴费单。
时桉脸色刷白,几秒内想了上百种惨死方式,“徐主任,我、那啥,我不是我……”
徐柏樟从他手上取下针管,“去忙别的。”
时桉脑袋上了锁,愣愣反应不过来。
“没听到?”见他不动,徐柏樟阴沉着脸, “还是……你想打?”
“没有!不敢!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