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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着的胃口让人抓心挠肝,于清溏的手还被他握紧。
他转动了两次都无果,隻好抬起另一隻手,“要咬手吗?”
喝酒的人没有轻重,于清溏像黏在案板上的肉,还主动提出下刀建议,“或者……咬脖子?”
这下两隻手都被按住,压进皮质沙发里。
很明显,徐柏樟想压的,不只手。
“都不咬。”徐柏樟贴得更近,呼吸就在鼻尖、唇边和下巴上游离。
于清溏偏开头,不让“恼人”的热气喷向自己,“不早了,去睡吧”
脸又让人摆正,下巴被捏紧。
徐柏樟的视线停在嘴唇,“不想睡……”
“想吻你。”
新年
于清溏全身好似缠满细丝, 末端接上了电源,每呼吸一次, 电流就启动一回。
徐柏樟喷在他鼻息的酒气很浓,但能闻到掺杂的草药味道。
如果酒精是疯狂,草药就代表克制。
徐柏樟单膝跪在沙发,头压下来,手掌用力收紧。
于清溏的下巴被人抬高,便从下巴开始,沿线性蔓延,到喉头区域停止。
“……啊嗯!”
喉结颤抖, 声带在震,挤出的喘息被人全部含进口腔里。
身体麻到僵直,于清溏能感受到的, 只有发痒的喉头、滑动的舌尖,还有想咬下去却克制住的牙齿形状。
好像十二点就要上交的水晶鞋和南瓜灯,疯狂戛然而止。手腕被人松开, 喉结也只剩凉意。
半分钟后,阴暗的空间只剩自己。似曾相识的剧情, 有人主动下线离开,像个临阵退缩的逃兵。
于清溏深呼吸, 好不容易稳定下情绪。他抚着皮肤上的潮湿, 回忆徐柏樟离开前的话。
“但我喝了酒。”
他哭笑不得。酒是什么禁忌吗?是会变身还是会爆发原形?
撩到一半不负责,
徐医生你好过分。
昨晚整夜难眠,于清溏有了报復心。他今早没起床,旷掉了每日的晨练约定。
徐柏樟固定七点出门, 于清溏专门等到七点十分才懒洋洋下床。
洗漱完毕,于清溏出来倒水喝。
“醒了?”徐柏樟的声音从厨房冒出来。
口腔里的水差点喷出来, 于清溏咽下才说:“你、怎么还没走?”
徐柏樟:“等你。”
于清溏:“有事?”
徐柏樟来到他面前,“我煎了蛋饼在锅里,粥存在微波炉,水果还有点凉,放放再吃。”
“嗯,好。”于清溏喝光了水,握着玻璃杯,视线里是徐柏樟的喉结。
男人站在面前,没有要走的意思。
于清溏问:“还有事?”
徐柏樟:“酒精代谢完了。”
于清溏:“嗯?什唔。”
镜片压下来,潮湿的嘴唇沾上了柔软的吻,徐柏樟眼里有深邃的海,“早安。”
于清溏刚睡醒,人有些晕,在回忆三秒前的剧情。
当事人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再次压下一个吻,“没有你陪,我今天早上没锻炼。”
紧接着,又一个吻也啄了上去,“连早饭也不陪我吃了。”
徐柏樟隔着镜片看他,嘴唇贴上去时模糊,离开后又清晰。
他今天说话的语气,让于清溏想起了【委屈】和【可怜】的黄豆表情包。
外形不像,但感觉一模一样。
他家徐医生又在装大狗狗,委屈巴巴需要人哄。
于清溏心里乱蓬蓬,丝毫招架不住,“明天一定早起陪你。”
没等他反馈,又一个吻压了下来,“嗯,我去上班了。”
房门关闭,只剩扑通扑通的声音。
于清溏弯折身子,埋头挤在沙发角落里,全身发了烧,嘴唇还能察觉徐柏樟压下来的痕迹。
于清溏捂热了玻璃杯,嘲笑自己,要三十岁了,居然被这种把戏唬住。
他靠在角落里,偷偷地数,一次,两次,三次……
事不过三,他却吻了四次。
雪下过三场,便迎来新年。
往常过年,于清溏多数与父母单独庆祝,偶尔和表堂亲戚们聚个餐。今年家中多了新成员,双方都要顾及到。
按照徐柏樟的安排,今年在他父母这边过,明年回玉龙村和老家亲戚庆祝。
年三十,俩人一大早去了父母那。
一家三口荣升到四口,别看隻多一人,配置却从地主变成了豪华麻将。
在打麻将方面,父母人菜瘾大,对自己的水平毫无认知。巧的是,恰好遇见个爱点炮放水的徐柏樟。二老玩上了瘾,一局接着一局。
趁着老俩洗牌的间隙,于清溏把徐柏樟叫去厨房,“差不多行了,再这么玩,怕他俩腰受不了。”
“放心吧,每玩两局我都提醒爸妈起来活动,等会儿我给他俩揉揉,没事。”
于清溏:“都让你给惯坏了。”
徐柏樟把切好的苹果递到他嘴边,“下一局惯你。”
于清溏:“我不是那个意思。”
徐柏樟:“是不是都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