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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柏樟“嗯”了一声,冷冷的猜不出情绪。
他应该不至于为没回消息的事生气,所以,于清溏猜测,“吃醋了?”
“一点点。”徐柏樟踩了脚油门。
于清溏:“我以为你会说没有。”
这种直白的问题,不承认是最礼貌或是最保留面子的回答。
车速又快了点,徐柏樟说:“可能比一点再多一点。”
“他是我台长,我们只是上下级关系,从始至终没有任何越距。今天就算你不来,我也不会上他的车。”
于清溏绝对坦诚,他所说的也都是他心里想的。至于台里的谣言,于清溏没提,是不想给徐柏樟添堵。
“嗯,我知道了。”
徐柏樟里面穿着居家服,表情看不出破绽,但就行为来说,他似乎出来得很急,眼镜也没戴。
于清溏歪着头,仔细欣赏他,“你吃醋的样子挺可爱的。”
这个词用在他身上有点不搭,但也算不上讨厌,徐柏樟眉梢抖了下,“怎么个可爱法?”
“就是……”于清溏斟酌两秒,“还想再看一次。”
徐柏樟把车停在地库,“折磨我?”
于清溏:“不行吗?”
徐柏樟卡了一下,但总算是笑了,“行。”
“逗你玩的。”于清溏收拢大衣,先下了车,“我会和他保持距离。”
两个人并排等电梯,于清溏说:“对了,你周六就上午出诊?”
徐柏樟:“嗯,有事?”
于清溏:“爸妈周六中午想来暖房。”
“好,我回来准备。”
“要不吃火锅吧?”
入冬了,火锅暖和又方便,还不用徐柏樟来回忙活。
徐柏樟:“嗯,听你的。”
周六上午,于清溏逛完超市,买回两大袋子火锅食材。
他虽然在做饭方面不擅长,但也不是完全不能自理。爸妈拎着大包小包过来的时候,于清溏把火锅和底料都备好了。
见是他开门,二老第一句话就是,“小徐呢?”
“他上午出诊,一会儿回来。”
父母在新房里溜达了一圈,嘴角就没落下来,看哪都满意。
于妈妈压了压床垫,“你怎么还盖这床被子?”
婚事刚定下,妈妈就给做了全套的床上用品。考虑到是自己睡,于清溏没拆新被。
于清溏:“我盖惯这个了。”
于妈妈:“你俩盖不小?”
于清溏:“……”
忘记这事儿了。
新婚夫夫理应热火朝天,于清溏不知怎么解释他们分居的事。与其让二老瞎操心,不如糊弄过去。
“你就别瞎惦记了,人家小两口晚上搂成一个人,单人被也不小。”于爸爸说:“咱俩刚结婚那会儿,不也成宿搂着。”
于爸爸叹了口气,“谁想到这才不到四十年,你就不爱搂着我了。”
于妈妈笑着瞥他,“你呼噜声那么大,我不把你赶隔壁就不错了,还抱着你睡,我耳朵能震聋了。”
于清溏:“……”
真不把亲儿子当外人。
“等会儿问问小徐,看看能不能治治我的呼噜,争取老婆还能抱着我睡。”爸爸过来搂妈妈,“我看咱儿子精神状态这么好,小徐指定不打呼噜。”
于清溏自知多余且心情复杂,没到三十周岁的青壮年,婚后生活还不如结婚三十多年的父母。
午饭没开始,就要被他俩硬塞狗粮,又撑又甜又腻。
爸爸拉着妈妈往外走,“别光瞧小两口的卧室了,咱去旁边看看。”
于清溏急忙拦住,“爸妈,你们来楼上,带你们看柏樟养的花和鱼。”
隔壁是徐柏樟的卧室,如果进去,很有可能露馅。
父母就是这样,即便你早已独当一面,在他们的眼里永远是孩子。难得来家做客,二老根本闲不住。收拾得再干净的房间,也总能被他们找出“瑕疵”。嘴上唠叨你,埋头苦干的却是自己。
于清溏抢着分担,也劝了两句,到头来都是徒劳,他干脆去厨房准备火锅食材。
徐柏樟回来的时候,于清溏正把土豆擦丝。圆形根茎在金属模具里,变成细长的形状。
徐柏樟洗净手,衣服顾不上换,“不是说好我回来弄。”
“爸妈难得来,好歹让我表现一次。”于清溏继续擦土豆丝,“你先去换衣服,免得他们怨我欺负你。”
搬家两周,这是于清溏第二次进厨房,自从结了婚,他简直生活不能自理。
“就是给你欺负的。”
徐柏樟话说很轻,于清溏在思考是不是听错了。
结果一个不走心,“嘶!”
当徐柏樟捏他渗血指尖的时候,于清溏自己都要怀疑是故意的了。
几天内,在厨房割破手两次,还是同一根手指。
只是这次,没有被人含进嘴里。
于清溏却在怀念那种感觉,刺痛、发麻、湿热,被紧紧咬住,在舌尖翻转,用力吮吸,那种感觉,就好像……
做艾。
“在想什么?”徐柏樟把手指缠上创口贴,眼睛从他侧脸滑了一道,跟风吹似的,“耳根红了。”
“没什么。”于清溏转头,视线偏向泡在水里沉降淀粉的土豆丝。有几根悬在上面,直愣愣又飘飘浮浮的,“不是说下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