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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9祸害

 

指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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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江湛发现是惯得她有些过了。但仔细一想,江临月还有这些情绪,看来没有把脑子哭傻。

“我冷漠,谁回来管你?”他盯着她问。

临月心里被扎了一刀似的。

“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老实待着。”江湛想了想,大概还要一周,或者更快。

“我要转学。”

江湛脸色变了,倒是没想给她给他弄这一出。

“怎么个转法?”

临月揣度着他的意思,决定委婉些:“我知道江家家大业大,也知道你有野心有能力,我不想掺和,也不会算计任何人。爸爸走了,你要做什么我无权干涉,可要是真为了我的安全,放我走吧,去另一个城市,我不会再来找你,也什么都不会说。”

江湛脾气上来,刚刚那点耐心瞬间烟消云散。

“江临月,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心里骂了我八百回了,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你爸刚死,就这么急着要走,不管不顾的,你这不是自私自利狼心狗肺是什么?”

临月恨恨地看着他,眼神坚定。

“说说,什么时候开始盘算的?”江湛故作思考想了想,没等她回答又继续道,“还真和你那对死了的爸妈一样,吃别人的用别人的,到头来一门心思要独立,要造反,盘算着能从江家手里拿走多少好处呢是吧?”

提到江淮和杨秀,临月再也忍不住。

“我没有!是你,是你们逼我的,为什么不让我走,是你们先不要我的!”

临月吼了出来,眼泪终于不自觉往下掉。

江湛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激烈,那后半句江汉可什么也没给她留的话一时没说出口。

临月埋下头去,弯了腰抱头哭泣,瘦弱的肩膀哭得直抖。大概是积攒了多年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她根本抑制不住。

江湛向来烦人这些没用的情绪,但头一次见这种哭法,心里隐隐竟生出一点痛感。

这感觉新奇,他没喊停,倒是观察着,生怕她一下哭背过气去,直到哭声抽泣声渐渐弱了,他才终于开口。

“没不要你。”

临月像是没听见这句话,她不搭理他。又过了很久,才慢慢平复下来。

江湛觉得时间漫长,这期间几次拿起烟,想点又停下,到最后自己都不明白怎么能干坐在这儿看一个女人哭这么久。

而临月再次说话仍旧是那句:“我想离开黑山。”

江湛气得扔了手上的烟,大力捏住她的下巴:“江临月,好赖话不听是不是?那我也告诉你,我这人最喜欢跟人对着干,你不怕就试试我不同意你能不能走?”

临月吃痛,眼里都是恨意,问:“为什么?我走不会妨碍你任何。”

江湛被她满是恨意的眼神弄得心烦意乱,想好好教训她一顿,手上的力气却松了很多。

“为什么,因为我不信邪,我不信那些狗屁神佛,更不会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狗屁理由去做任何事。”

临月一时震惊,她从未见过江湛真正生气动怒的样子。

江湛看出她眼里的好奇,扯了扯嘴角,替她揩掉泪水,眼里却是寒冰。

“你看,你其实也没有那么伤心对不对?你伤心的只是你自己往后的路不好走,我们都是一样的。”

此刻他像个闯入人间的恶魔,临月如此想到,可她却并未觉得恐惧。

“他们确实不值得,那些所谓的为人父母,不过是他们自私自利的幌子。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知道他们到底是怎样的人。”

女孩眼里重又找回一丝神彩。

江湛见不得这么纯净的眼睛,很想把它弄脏。他有些烦躁地扯了张纸巾递给她:“要听就不准哭。”

临月接过纸巾算是答应,但还是忍不住抽气,江湛只当没看见。

“爸妈关系其实算不上好,虽然有人说他俩年轻的时候多么轰轰烈烈,可至少我从没见过。”

江湛陷入回忆,整个人往后仰,靠在了沙发上。

这些事他埋在心里多年,不想问也不想说,此刻他才明白,原来刻意想忘的事情这么难忘掉。

“家里一直冷战,妈气性高不低头,爸哄了几回也觉得没意思,加上后来生意做大,就越来越少回家。”

“他们为什么吵?又为什么不分开?”

“问得好,因为两个人都要面子,等着对方先低头,又不想让外人看笑话。”不管事实是否如此,这是他得出的结论。

临月想了想,觉得不无可能。

“那么你猜,后来是谁先低了头?”

临月对白娴没有一点印象:“是爸爸么?”

“聪明,”江湛看着她笑了笑,继续道,“至于为什么,咱妈可救了他一命,他得知恩图报。

记得家里客厅正中的那尊佛像吗?”

临月点点头。

“那佛祖头破了,你知道吗?”

临月从未仔细看过,于是摇头。

江湛惨然一笑,让人觉得空气又冷了几度:“我摔的,老东西一天到晚信神佛,活生生的人死在他面前都改不了。”

“可妈妈不是因为我才去世的吗?”临月猛然想到了些什么,她不敢问出来。

“不是,她怨恨爸,怨恨我,怨恨这个家,却又根本放不下,她封闭了自己,没人救得了她。”

“那爸爸后悔过吧,他这么多年没有再婚……”

江湛觉得好笑,她真是天真得可爱。

“江汉那种人只信神佛,根本不会在意别人。不过妈留了一手,几句话就让他这辈子不敢再娶。”

短短的几句话,如果江湛说的都是真的,临月想她大概知道所谓的亲生父母是怎样的人了。

见女孩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江湛也不打算再多说,他终止这个话题:“所以,没有必要为了他们要死要活,不值得。”

临月把手里的纸揉皱,倒没有再流泪。

“你不在家的那几年,是不是因为你摔了爸爸的佛像?”

江湛没想到她还记着这事儿,难得愿意提及此事:“是,也不全是,我没听妈的话好好读书,也没听他的话老实活着,他当然要管教我。”

再往下说,又是些打打杀杀见不得人的脏事,他瞅着她的神情,还是觉得不要说出来吓着小孩儿。

临月想起曾经不小心看见的他身上的疤,原来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她以为他还要继续讲那些曾经发生的事,她是好奇的。

“人死了就什么都不作数,他信的那些狗屁东西我不信,你也不用在我跟前装乖讨好,想做什么我也不管,就一条,天天少想那些有的没的,听见没有?”

临月的重点在他说想做什么都可以,她信了这话,于是开口问:“那我想离开这里,不可以吗?”

江湛觉得她简直是在装听不懂,忍着脾气没发作,就那么看着她。

“我寒暑假的时候也不是不回来,或者,我可以定期给你打电话……”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临月被江湛一把掐住了脖子。

“我最讨厌同样的话讲两遍。”

临月害怕极了,觉得他再使劲些她根本无法呼吸。

“为什么?我走不会妨碍你任何事!你也不用管我,我能想办法养活自己!”

冥顽不灵,江湛觉得先前那番客气实在是多余。

“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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