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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阳公主的身世,说来也是一桩皇家公开的“丑闻”

 

醉酒这种事于赵靖的人生经历,是在太罕见了,从幼至今,没有过多的时间留给他去纵情声色,推杯换盏。

偶尔醉一回儿,大有放纵之意,竟醉得厉害,次日醒来,醉后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他隐约记得齐瞻月有来过,可又觉许是自己幻想的场景,再瞧齐瞻月神色无异,便更是如此认为。

他放了心,却也略有失落。

明明醉前,自己失意惆怅,醒来后那悲苦之感却烟消云散,思来想去,他只能当是那黄汤之效,古人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诚不欺也。

《南山集》第二日他就已经收了,齐瞻月恍若不知,只某天伺候茶水,他又翻了出来阅读,而后齐瞻月也若无其事帮他整理了。

赵靖留心了齐瞻月的反应,见她平常,只当她也许年纪小,并不知道其中内情,唯吩咐了句,这书要紧,让她收于那梨花书柜的下层锁屉里。

赵靖批奏折,阅读,齐瞻月几乎都伴身在旁,偶尔他感觉似有目光落于自己身上,去寻,却只能看见齐瞻月低眉顺眼的姿态,

暗想自己是不是心有所念,以致产生了幻觉,不再多思。

腊月中旬,宫中忙着置办年下,很是热闹,而齐瞻月又多了一项差事——在养元殿与东五所间为赵靖的嘱咐,来回奔波。

这是因为,东五所前些日子,有新的人入住。

东五所地处皇城东北角,是皇子公主的居所,可新搬进去的这个人,并不是赵靖的子女,而是他的妹妹,陶阳公主。

并且是一母同胞的妹妹。

陶阳公主的身世,说来也是一桩皇家公开的“丑闻”。

显庆三十五年,赵靖经先帝指婚,娶了江南世家,张家的女儿,福晋又在当年有孕,次年产长子,先帝龙心大悦,特于沁夏园设宴,与赵靖、儿媳张锦欣及皇孙,共享天伦。

那时已是显庆三十六年,先帝年近五十,经历了废太子,诸皇子夺嫡,痛心不已又心力交瘁,或许是他本已属意继承人为赵靖,又因生病年老,平添了一层心软,对陆家微有饶恕之心。

便在那年去看望了崇德寺的陆氏。

不想陆氏近四十岁,却一朝有孕。

这于陆家,本该是峰回路转的喜事,可在先帝角度,陆氏有孕与他原本的赦免之意,本末倒置,这番情况,不免让言官后世,议他不修君德,不遵刑法,是为色宽宥罪人。

最终,陆家在显庆皇帝那朝,哪怕陆氏怀有龙胎,也依然没有等到沉冤得雪。

甚至先帝一度将自己的一时放纵,归结为陆氏不知检点,视为污点,更添厌烦。

陆氏怀孕后,先帝不接她回宫,不复位份,只许了几个宫人去寺庙服侍待产,陶阳公一主出生,就送去了硕亲王府上养育。

若不是心意已定,皇子中再无合适人选,而七皇子又一直由皇后抚养,说不定连赵靖也要因这荒唐事,难登帝位。

而如今陶阳公主,已满六岁,到了开蒙读书的年纪,硕亲王有意奉承,便上奏提议将公主送回皇宫抚养。

赵靖从未见过自己的亲妹,他好似也不太在意,允了之后,便交予皇后全权安排,从没去探望过。

但公主入宫后,他却不时吩咐齐瞻月去东五所探望送东西。

又一次,他事无巨细问及公主是否安好,齐瞻月见他于亲情实在胆怯又别扭,鼓起勇气劝了句。

“皇上若挂念公主,不如奴婢陪您去东五所看看。”

赵靖捏着笔只当未闻,神色也没变,要不是他本奋笔疾书突然停下,一个字也写不出来了,齐瞻月都要当他是没听见。

“前朝事忙,公主年幼,没有必要。”

虽是打发说辞,也有实情,宽恕裕王的事刚消停了小半年,现如今又借着宗室辅的换位卷土重来。

有言官称,宗室辅现如今的皇室人选,实在过于年轻,还是得有先帝老成年长的皇子坐镇才行。

先帝儿子多,剩下能用的却没几个。

殴打过赵靖的老大因狂悖被先帝贬至封地,非召不得入京,赵靖更不可能宽恕;老二裕王被囚西行山德皇殿,老三被废为庶人,老四五六,因参与夺嫡被赵靖圈禁,老八早薨,其余的皇子都还没成年。

算来算去,所谓老成年长的宗亲,也就剩裕王了。

司马昭之心,赵靖如何不烦。

前朝事齐瞻月倒听闻些,可那不是她该操心的事,现下心中微叹口气,却并没有把赵靖的吩咐听进去。

这天下午,她又得令亲自去给东五所送时令新鲜的鸭梨。

入了寝殿行礼。

方有一道奶声奶气的儿童声音让她起身。

公主自幼养在宫外,宫里的规矩还在学,所以年纪小小还得不自在坐在上位,一本正经接受来自皇帝的关心。

经她的奶嬷嬷提醒,才礼节性地问到皇帝是否安康。

齐瞻月瞧陶阳公主年纪小,却被逼得老成,想起赵靖,略有心疼,认真答话后,问了句:“公主可想去给皇上请安?”

陶阳虽年幼,也知道皇帝是她在世上为数不多的至亲,虽贵为公主,却常年寄人篱下,骨肉分离,如何不想见。

而一旁的奶嬷嬷愁眉不展,她一心为陶阳考虑,已推脱到。

“皇上未曾传召,这番贸然请安恐扰了皇上。”

齐瞻月半蹲下来,继续询问陶阳的意思,得到肯定后,才安抚奶嬷嬷道。

“不碍事,皇上也是挂心公主的。”

奶母心中却不这样想,陶阳的身份尴尬,先帝不耻那段丑闻,赵靖还差些因此错失皇位,可以说,几乎就是先帝与皇帝的隐痛,皇帝若挂怀,公主刚入宫,便早来探望了,何故只将她扔在这东五所。

可她是下人,再是心疼陶阳,这些话也不能讲,只还在劝着。

陶阳公主倒是有主意,已说到。

“齐姑姑是御前的人,她说不碍事肯定是真的。”

陶阳入宫后,见得最多的宫里人,就是齐瞻月,又知她是皇兄的宫女,且齐瞻月和婉,难免多两分信任和好感。

齐瞻月笑了笑。

“奴婢卑微,怎配得公主称姑姑,公主叫奴婢的名吧。”

公主已发了话,嬷嬷不好再多言,任由齐瞻月牵着去了养元殿。

陶阳很懂事,一路上并没有像同龄人般,拉着齐瞻月好奇地问东问西,甚至走于宫道上,也大多时候低着头,下人经过时,向她请安,她也要看看齐瞻月,才让人平身,身份尊贵,却全然不似一位公主。

齐瞻月领着陶阳到了养元殿。

于庆见到迎上前来,微有惊色,向公主请安后问到。

“长公主怎么来了?”

这话问公主,却看向齐瞻月,皇帝不愿见陶阳,于喜心大或许不知,可于庆是清楚的。

陶阳抬头看了看齐瞻月,有些不知所措。

齐瞻月轻轻捏了陶阳的手作安抚,才对于庆说到。

“没事,公主想念皇上,磕个头就回。”

于庆虽觉不妥,可那到底是公主,又有齐瞻月作保,只得恭敬地领路入门。

到了东偏殿,女子小孩脚步轻,赵靖忙于批折子,头也不抬。

齐瞻月不慌不忙,让公主按着之前路上教她的,端正跪在殿门口,她跟着跪于身后,才示意公主开口。

陶阳有些紧张,回头看了齐瞻月数次,才磕磕绊绊出声。

“陶阳给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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