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
也不知道阿婆的病好些了没,往后若知道她不辞而别,别怨她才好……
仇染百感交集,不自觉被外面的说话声x1引去。
“这案子难道牵扯广?怎么还劳动司令亲自提审?”
“这谁说得清,我总觉得有些门道……这几日关着人没用刑吧?”
“这种地下贩子抓都抓不完,排着队都来不及审呢,也幸好你说得早。”
……
仇染百无聊赖地猜测他们说的是谁,听到门口响动不自觉往里头缩了一下。
直到士兵在门口叫了两声,仇染方才知道是找自己的。
想到对方方才说的话,仇染不禁有些惊慌,只碍于自己如今是阶下囚,便是前路如何也只能伸直了脖子。
士兵卸了她手脚上沉重的镣铐,她太久没有活动,腿又疼得厉害,好半天都没能迈出步子。
士兵等得不耐,上前就要推搡她出去,被旁边另一人挡了一下,使了个眼se。士兵遂收手,等着仇染自己走。
仇染出去的时候听到士兵纳闷:“总不会是因为这皮相?”
“司令那个人你还不知道,正经的美人计也未必奏效,只不过……总之还是先谨慎些,免得回头真有什么我等吃不了兜着走。”
仇染被这没头没尾的几句话吊得七上八下,被引到一间jg致典雅的书房时心中更是打鼓。
怎么看这里都不像审问犯人的,难道对方口中的司令真是好se之徒?可她入狱至今也没见过什么司令,她这张脸便再怎么好看,也不至于让一个素昧平生的人生起yu念吧……
仇染胡思乱想,腿又疼得厉害,心口不禁被撕扯得恶心yu呕,一偏头看见门口跨进来的人,竟是一愣。
“小……五?”
那熟悉的面庞太过出se,仇染觉得世间也难复刻出一模一样的另一张,只是对方身上齐整的军装令她一时恍惚,不敢确信那就是流落村中自称小五的那个人。
直到对方走到自己跟前,仇染仍旧不能回神。
倒是对方很不客气地弹了下她脑门,俯身的时候军帽遮掩的y影移去大半,脸上带着一丝揶揄的笑意,“有点狼狈啊,堂姐。”
仇染的眼睛倏然睁大,迷雾退散后尽是惊讶。
仇染怎么也想不明白,曾经风闻的狠厉军官会跟面前是同一个人,她知道沈流境隐瞒着真实的身份,但真正得知还是不免大吃一惊。
“傻了?”沈流境看她呆滞的表情很是兴味,将沙发上的靠垫摆正,拉她坐下,“穷得叮当响的时候也没见你动那h金,如今可是急用?”
沈流境一如既往地熟稔,然而他所言所行对于仇染来说却极为陌生。她心中思虑着这话,想他早已知晓h金的来历,村中那些日子不过是装傻充愣,不禁有种底子都被扒光的不适感。
沈流境见她不说话,眼神之中不无警惕之se,知晓自己袒露身份有些突然,交替着长指道:“除了身份不便我有所隐瞒,别的并未骗你,我姓沈行五,身边的人都这么叫。大名你从没问过我,要问了我也是不瞒你的。”
仇染听罢,眼眸稍斜,敢情还是她不够主动的原因了。
一时间,仇染更觉气闷无语,g脆偏过头连人也不看。
沈流境面上有丝无所适从的苦恼,但又深觉自己所说并无错处,自顾自捏上她伤痛的小腿。
在大牢里蹲了几日,仇染这腿疼得厉害,他一捏上来便觉酸胀难耐,忍不住叫了一声。
沈流境听到她的声音,笑意反而更甚,却仍不松手,“这么不仔细前面都做了无用功了,明天我安排省医院的医生来看看,能做手术的话也许还能恢复几分。”
他自顾自安排,完全还将仇染当做亲近的人照顾,却不理解仇染此刻的纠结。
仇染不想理会他的好意,可看他一脸诚挚,分明还是此前那个朴实的青年,更无法将他与传言中的形象联想到一起,不禁疑道:“你真的……是外面说的那个沈流境?”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没理由再骗你。”
仇染觉得他还不如不承认呢,想到有人说他杀人不眨眼,欺男霸nv好se贪财,神智都有点错乱。
“是不是觉得我跟外面说的不一样?”她的目光没有一丝遮掩,沈流境不抬眼都意会得到她的心境,“千人千面,每个人面对不同是人和事都是不同的面目,你心里我原本是什么样,如今还是什么样。”
仇染觉得他说的话有些绕,不过也算托他的福,自己私自买卖h金的事倒是得以揭过去,也不枉自己当日救他一命。
仇染想着彼此抵消,往后顺其自然也罢,心里便着急想回去看阿婆。
只是沈流境绝口不提放她回去的话,只说过两日会派人把阿婆也接过来一并照应。
两人虽说相处了些时日,到底不是真的姐弟,仇染没有理由待在这里,何况她得以留住x命,家仇还得报。
恢复身份的沈流境并不再是那副说话还有些懵然的样子,仇染的一切情绪他都能轻易洞察,在没有切实有效的应对时总是按兵不动。
他看得出仇染的焦虑,坦白之后说什么话更是丝毫没有遮拦,“想报仇很简单,我帮你杀了夏柏川如何?”
仇染一愣,忍不住看向沈流境,心中是阵阵的诧异。
他竟连夏柏川都知道……
对此沈流境十分自若,“你的双面绣很独特,我三哥正好识得,说了一些这手艺家族的旧事,我便顺着查了,联想到你身上也不难。”
仇染不知该说他脑子聪明还是心思细腻,她什么都没说已被他查了个底朝天,深x1了一口气道:“我的事我自己解决。”
沈流境觉得她微鼓的脸颊下一刻就会甩出一句“不用你管”了,托着下巴悠然看她,“真不用我?要等夏柏川上钩可得不少日子,况且你的法子也未必奏效,以你的x格多连累两个人怕是都要睡不着觉吧。”
他话音一落,仇染的脸颊更鼓了。
她私下筹备的事这人是一件不落全都明白!
“你很烦。”仇染语气不耐,很想把他无所不知的嘴巴封住。
沈流境无辜地摊摊手,“我只是顺着了解了一下而已,没有声张,不会影响你的复仇大计,关键时候也能给你提供必须的帮助,只要你一句话。”
仇染只觉得自己此刻光不出溜像没穿衣服似的,对他的好意很是抗拒,撂下一句赌气的话:“这仇报不了便罢,无需沈司令多费心!”
沈流境本意是想端个热脸,见她越来越生气终于闭了嘴,听到她生疏的称呼,略感不适地皱了下眉。
很快军署上下都知道了仇染这么个人,她从阶下囚一下成了沈流境身边的贵人,待遇自不必说。
只是即便如此礼遇,仇染想要外出却被询问沈流境的意思,她便有些纳闷:“我手脚健全出门难道还要跟你们司令报备不成?”
卫兵显然是受沈流境叮嘱,不敢多言,只道:“近来南区不甚太平,到处都在戒严,司令也是谨慎起见。”
仇染不太了解局势,倒是之前也听过一些,又联想到沈流境受伤流落到村子,想必身边情况确实复杂。只是她终归是个外人,即便他们军区再有纷争,也轮不到她一个普通人c心,她只想尽早回去看阿婆。
军区的守备在沈流境的管理下十分森严,他定下的话若非亲自来说,卫兵根本不敢随意松懈,眼看仇染动了气也没放行。
沈流境忙完听到手下人说仇染正闹脾气,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