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一个男人浑身泛着湿漉漉的水汽站在自己眼前时,他也是吓了一个激灵,然后抬眼就看到了一具非常性感的肉体,只用了一块浴巾遮住关键部位,于是忍不住要在心里吹一个响亮的口哨了。
当然,这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在嘴上那么体现出来,毕竟他不想让自己表现的太过像流氓,于是殷勤的站起来,近乎是古代的宫女侍奉娘娘一样:“来,做。”
“有没有感觉不舒服?需不需要我给你揉揉?”一张泛着笑容的脸凑在自己面前,孙司玉抿了抿嘴角,整个人还有点不自然,他现在在他那种威猛的黑猫落入了水中,还被自己的死对头给救了起来,整个人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而且还因为刚才自己在浴室的那些事情,变得有些拘谨了起来,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高冷仿佛天边流云一样,烟消云散了。
但别说,谢清嘉还是蛮喜欢他这副样子的,毕竟没人不喜欢乖巧的男人,也没人不喜欢顺从着自己的伴侣。谢清嘉也不知道孙司玉到底是不是第一次,手指慢慢在他身体上流连摸索,把他压在沙发上的时候,动作堪称极致温柔,甚至还带着一点爱不释手的感觉。
他要好好的表现,让孙司玉觉得自己并不是随便玩玩,自己以后的日子才有可能好过。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把自己身上本来就摇摇欲坠的衣服给彻底的扯了下去,然后压了上去。
沙发非常有规律的摇晃了起来,猫猫慵懒的舔了舔自己的肉垫子,眼神波澜不惊地注视着在沙发上纠缠的两人。它一边想着这两个人不是不久之前刚滚一次吗?现在怎么又扯到一起去了,一边饶有兴趣的注视着这两个人类之间的亲密互动——它看到压在上面的那个人汗珠滴落在下面那人的胸膛上,又低头轻轻的去亲吻一道疤痕,还说了一句话,似乎是问话,它听不太懂。
猫猫听不懂,孙司玉却在一片浪潮之中听得清清楚楚:“这刀疤是怎么来的?”
“我没有告诉过你吗?”孙司玉手指抓紧了沙发上的套子,抓出了明显的褶皱,而他自己似乎也被弄的凌乱不堪了,“是我爸捅我的时候下了狠手,我当时差点死了。”
“……好可怜。”谢清嘉由衷的说出这样一句话,低头细细密密地亲吻着那显得有些狰狞的伤疤,孙司玉察觉到他的动作,不知道为何,第一个反应竟然是自卑,然后往后躲了躲,“别,别亲,太难看了……”
“这有什么难看的?”谢清嘉的声音像是被浸泡在了温和的水里,总带着一种温暖人心的感觉,“我身上也落了不少疤,都是小时候调皮捣蛋留下来的,不过男人留点疤又怎么样?没听说过吗?疤痕是男人的勋章,勋章越多,代表着男人的魅力也就越大。”
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歪理?孙司玉几乎是想笑的,然而还没有笑出来,就又被一阵一阵的撞击给弄得声音支离破碎:“谢,谢清嘉,你慢点……”
“虽然说你这刀疤的来历并不怎么愉快,但是现在你已经摆脱了你父亲,比之前更强大有能力了,应该感到高兴。”谢清嘉速度不减,依然是那么说着,“其实有的时候,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觉得自己家庭不幸福,不和睦,甚至有的时候会去羡慕别的家庭,但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谁知道关起门来那些表象美好的家里会是什么样子呢?”
就像是谢为华一样,在别人看来是那样一个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的好父亲,暗处却也出轨了不知道多少女人,不知道伤了刘品颜多少次心。
谢清嘉想起了上辈子所知道的那些烂脏事情,心情也有些不好了,于是就沉的更到底,把所有的心情都发泄到那些动作里,而孙司玉也不知道是不是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无奈与烦心之处,抬起汗津津的手来,摸了摸他栗色的发,那动作轻柔无比,简直与他平时的作风判若两人。
而谢清嘉停顿了一会儿,却更加猛烈了起来,孙司玉眼尾都红了一片,那双手控制不住的,从头顶滑落到了脖子间,然后紧紧的揽住了,如同溺水的人抱着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让自己被奔涌的水流所冲的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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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之后,谢清嘉几乎脱力的躺在沙发上,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在性事这件事情上有瘾了。
和不同人做,实在是有不同的感觉,不守着一个人的感觉,没那么腻味,也充满了新奇和挑战。
谢清嘉唇瓣有些干涩,嗓子也有些哑,孙司玉其实在整场过程中近乎温柔,只不过他到底还是那种比较霸道的人,纵然是极力克制着自己,也仍然是非常具有占有欲的缠着他来了一次又一次。
黑色的沙发上已经被那些白色的浊液弄得脏的不能看了,谢清嘉看着那一片狼藉,却也明白两个人谁都没心思去收拾,于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朝着孙司玉伸出了手:“有烟吗?给我一根。”
在事后抽烟能给人一种非常愉悦的轻松感。
孙司玉头发已经被汗打湿了,向后捋了一把,露出清晰分明而俊秀精致的五官整个人显得非常潇洒英俊,他眼尾是上挑着的,有种淡淡的风流,此时抽了一根细烟,递给了谢清嘉。
谢清嘉接过来,拿了个火机点燃了,抽了一口之后吐了一口烟雾。孙司玉对于他的动作并没有什么异议,而且还贴了上来,似乎是想借着他的嘴也把那根烟给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