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司玉语塞了一下,他没把谢清嘉当成女人,但其实意思都差不多,他仔细想了想,刚才自己的举动明摆着是因为谢清嘉和薄以扬在一块吃醋了,所以才生出了强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轻轻叹了一口气,避重就轻的说:“我以后不会这样干了,我再要这样干,你使劲扇我巴掌行不行?”
谢清嘉没说话,抿紧了薄唇,眼睛红红的:“你是不是就是成心要羞辱我?”
突然这么大的一口黑锅被扣在了头上,孙司玉都觉得自己冤枉的不行,他想,他怎么舍得?
他向来性子不是什么温柔的人,但对待谢清嘉,他算是有十二分的耐心,原先对他没起心思的时候撞见他的事情也没泄密,后来有了心思就更是把他跟旁人区别开来,宁愿自己吃醋吃的都抠破了手心,都舍不得动他一下,最出格的也只不过是今天那个吻,但结果落在谢清嘉眼里,就成了自己欺负他……孙司玉真是觉得自己堪称当代窦娥。
他脸上的表情挺憋屈,但还是要先哄着眼前的人,伸出手抚摸着谢清嘉后颈,那细腻如同凝脂一般的触感让他的眼睛眯了眯,口中说着:“我没这样想过,怎么可能?”
谢清嘉眼尾上挑着看他,孙司玉被他看的心有点痒痒,叹了口气:“谢清嘉,刚才都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
孙大少爷估计这辈子也没给几个人服过软,谢清嘉算一个,还是因为这种看上去无关紧要的小事,偏偏谢清嘉还是余怒未消:“就算你跟我道歉了又怎么样?为什么你时间卡的那么准闯进病房?孙司玉,你就说说你是不是躲在外面偷听?”
孙司玉听见他提起这一茬,心里的火就上来了,然而还是忍着:“梁总已经走了,走之前吩咐我好好的在病房外面站岗,就是为了防止你的救命恩人出什么事,结果我好心好意的跟被罚站一样站在外面,你们两个却在里面搞起来了,谢清嘉,你到底是有多忍不住?还是对薄以扬感情有多深,才能在他生病的时候还能这样?”
谢清嘉听他说这这些话有点心虚,他想,他并不是对薄以扬有多深的感情,只不过是因为当时感觉上来了,又存了点想折腾薄以扬的意思,但这心思说出去挺卑劣的,他也就没开口,把那只一直在自己后脖摸索的手拿下去:“我就是当时想玩玩了,不过还没玩个痛快就被你给打断了,你就说你怎么赔吧?”
“你确定要我赔吗?”孙司玉冷笑着看他,“谢清嘉,你现在是真的有胆量。”
他语气挺冷的,眼睛也眯了起来,像是一只危险的凶兽,然而现在的谢清嘉不会轻易被他这副外表可怕的模样给唬住,抬手就把他要碰自己的手给拨了下来:“你不赔就算了,反正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没资格朝你要什么。”
他作势离开,孙司玉愣了片刻,一把搂住了即将离开的人的细腰,谢清嘉栽到了他怀里,又有些生气了。
孙司玉却缓缓的在耳边道:“好了,别生气了,我跟你说着玩儿的。”
“你不想赔我也就算了,我赔你,把你赔的满意,这还不行吗?”
谢清嘉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轻笑了一下,眼睛里透着狐狸一般的狡猾,似乎是勉为其难的开口:“那行吧,我算是原谅你了。”
薄以扬受这次伤,算是大伤元气,一连养了,好几个月才,总算是把脸上的精气神给养回来了一些。
中途谢清嘉去了好几次,也买了不少礼品,就当是慰问病人了,只是每次过去停留的时间都不算太长,而薄以扬看他的眼神不知为何总是黑黢黢的,让他心里发毛。
薄以扬作为老总,来探望的人肯定不少,这天却来了一个他并不想看见的人,皮衣墨镜,口罩帽子,整个人遮盖的严严实实,却帅的出类拔萃,即使穿着最简单的衣服,也像是去走秀一样。
薄以扬冷眼看着这个本来就应该去t台上走秀的大明星屈尊降贵的在自己病床前坐下来,冷笑一声:“江大明星这个时候来,是想害我吗?”
“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害你了?”江都不爽。
“你现在就像一块腐肉,那些狗仔就像苍蝇,他们跟着你的行踪,就跟苍蝇闻着肉味似的,前呼后拥的涌上来,你来我这里一次,我这最少有两三天不能清净,耽误我养伤,你说你是不是害了我?”
江都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没办法呀,我魅力太大,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而且你不是也看见了吗?我明明就是全副武装,已经尽力的在弥补了,要是这样还能招来那么多狗仔,我也是没办法了。”
薄以扬冷道:“你本来就不应该来,我们两个人什么关系,你心里没点数吗?”
“我当然有数,就是因为有数我才要来,而且以后还要多来几次。”江都悠悠闲闲的翘起二郎腿,随手把墨镜扔在一边,露出一双光芒四射的眸子,“毕竟在嘉嘉面前,我要努力表现的贤惠一点,这样才能让他对我有好感,你说对吗?”
“贤惠。”薄以扬脸色阴沉了一会儿,突然笑出来,“你这样跟以前深宫大院里的争风吃醋的妇人有什么两样?”
“我是没两样,可是你呢?你不也是一心想要讨他的好吗?”江都说着就咬牙切齿起来,“不然那一天也不至于跑的那么快要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