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近,薄以扬看着谢清嘉,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整个人状态似乎不太对劲。
好像站在那里彻底呆住了一样,就连薄以扬喊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反应。
“嘉嘉,”走到近处,薄以扬有些不悦,“喊你怎么不答应?”
谢清嘉仿佛突然回魂了一样,他抬眼看着薄以扬,目光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他甚至还后退了一步,如果细细观察上去,可以看到他面部肌肉是紧绷的,整个人甚至有些颤抖。
“怎么了?”薄以扬察觉了他的异样,抬手想要触碰他的肩膀,谢清嘉却躲开了,他在薄以扬奇怪的眼神中打开车门上了车,小声道,“没怎么,我只是觉得头有点疼,好像有点不舒服。”
“是不是感冒了?”薄以扬上车坐在他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温度正常,并没有发烧。
“不知道,”谢清嘉略显仓皇的低下头去,他仿佛是在躲避什么似的,“应该……没事。”
薄以扬便启动了车子:“没关系,我们现在就回家。”
一路上都很平静,甚至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默,而到了家门前,还没有下车时,谢清嘉不知为何,突然目光呆滞的问了一句:“薄以扬,你当初为什么会喜欢我?”
“……”薄以扬有些意外他会问出这个问题,“理由有很多,比如你长得很好看,性格很活泼,懂事又听话,还有很多很多优点,都是让我动心的理由。”
谢清嘉却慢慢的转头看着他:“只有这些吗?”
“只有这些还不够?”薄以扬蹙眉,“不然你想要什么样的理由?”
谢清嘉喉头滚动,嗓子有些干涩发紧,他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却没有开口,只是匆匆下了车:“我知道了。”
他一个人在前面走着,走的很快,步履还有些不稳,而进了家门,他就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任由薄以扬怎么喊他让他出来,他都说自己要休息,不想被别人打扰。
薄以扬被他这莫名其妙的小性子弄的也发火了,他不重不轻的踢了一下门:“谢清嘉,开门!”
没有任何动静,薄以扬就冷下了眼眸:“你再不开门,我就走了。”
自从谢清嘉的精神状态异常低迷之后,他整个人都非常的黏人,连睡觉都要薄以扬抱在怀里,否则就会整夜整夜的失眠头痛,瑟瑟发抖。
薄以扬因为他的依赖而得到了一种诡异的满足感。也正是因为拿捏住了他这一点,才敢肆无忌惮的用离开来威胁他,但这句话说完之后,门里竟然迟迟没有反应,半晌才传出一句模糊不清的话语:“你离开我,是要去……吗?”
后面那几个字薄以扬并没有听清楚,但谢清嘉这副乌龟一样的表现无疑是真的让他恼火了。他抓起钥匙,扔下一句:“对,就是像你说的那样。”就摔门而出,把谢清嘉一个人扔在了家里。
谢清嘉缩在被子里,脸颊已经被泪水淋湿。他拿起手机,看着今天于越明发给自己的邮件,字数并不多,但其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却让人惊心。
于越明告诉他,薄以扬和他在一起完全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而薄以扬和梁萧萧早就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暗渡陈仓,并且谢为华的出事和刘品颜的出事也都和薄以扬有逃脱不了的干系。
当看到邮件的那一瞬间,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于越明语气很肯定,并且严肃的告诫他一定要警惕薄以扬,因为不知道薄以扬接下来会不会对他下手。
整具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谢清嘉脸色惨白,六神无主。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相信于越明说的话,但直觉告诉他事实很可能就是像于越明说的那样,薄以扬从最初接近他就是有目的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惊慌失措之下拨通了阳雪的电话,这个人目前是他唯一能够信任的人了。
薄以扬离开这几天,谢清嘉没有给他打过一通电话,更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亲自去找他,求着他回去。
薄以扬几乎要被他不闻不问的态度气笑了,心里有一个声音说谢清嘉只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要抛弃他,他凭什么这么给自己耍性子?另一个声音又在告诉自己,就这样吧,就这么和谢清嘉彻底分开吧,他们实在不适合再在一起了,这场游戏应该结束了。
这样告诉自己很多遍之后,他心里似乎好受很多,而接下来好几天,他和谢清嘉都处于断联状态。
直到周三那天,他和梁萧萧在酒店的大床上翻云覆雨之时,门突然被人撞开了,薄以扬停下正在进攻的动作,汗流浃背的看向门外的人,这一看便愣住了。
谢清嘉和阳雪站在门外,旁边还有一个熟悉的人,沈祁越。
“我艹,于越明果然没骗我们,这两个狗男女真的在这里!”沈祁越看到门里香艳的场景就瞪大了眼睛,一半震惊一半愤怒的吼,想到什么又把目光投向身边的谢清嘉,小心翼翼的开口,“谢清嘉,你没事吧?”
谢清嘉面如死灰,如同被眼前的景象重击,站在那里薄薄的一片看上去快要晕倒了。
“砰!”梁萧萧用被子盖着上半身坐在床上,只露出光滑白皙的肩头,抓起手边的一个水杯,就朝门上砸了过去,横眉竖眼的喊,“谁让你们进来的?你们有病是不是?快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