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嘉的手指无力的攀住薄以扬的膝盖,他抬眼,近乎哀求的望着薄以扬,眼里雾气朦胧,看上去脆弱可怜。
他眼角湿润着不断落下泪水,在脸颊形成了一条蜿蜒的河流。
但即便是喘不过来气,即便是很难受,他在经历最初的挣扎之后也没有丝毫要反抗的意思,只是始终张着那漂亮的桃花眼乖顺的用上目线望他,嫣红的嘴唇楚楚动人。
真是太乖了。薄以扬唇角勾起一丝隐秘的微笑,谢清嘉到了现在已经彻底被他驯服了,他能够肯定。
过了不知多久,谢清嘉向后坐了坐,瘫软的靠在了墙上。薄以扬深深的弯下腰来,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和浪荡不羁的眼神凝视着那睫毛脸颊上挂着的白露,谢清嘉太漂亮,连污浊都是点缀。
于是薄以扬扬起唇角,赞叹一声。
“做得好,嘉嘉。”
谢清嘉膝盖被坚硬的地面硌的又酸又疼,连站起来都颤颤巍巍,还是薄以扬伸出长臂扶了他一把,才不至于跌在地上。
从口袋里掏出纸巾,他一点一点的擦拭着脸上的东西,低着头,耳根爆红不敢吭声。这个过程里薄以扬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像是野兽在盯着自己心仪的猎物伺机而动,只要有一丝机会,就会毫不犹豫的上前扑倒咬断他的喉管。而当纸巾移动到嘴角位置时,薄以扬伸手挡住了他的动作,稍一用力把那点东西抹下来,轻笑道:“张嘴。”
谢清嘉踌躇犹豫着,轻轻张开了一丝唇缝,薄以扬非常顺畅的顺势捅了进去。温热湿润的口腔和滑腻的舌头包裹着指尖,薄以扬喉头动了下:“舔干净。”
谢清嘉颤动着濡湿的睫毛照做,整个人露在外边的皮肤红的仿佛要烧起来——要知道他长这么大只给薄以扬做过这些事情,虽然已经做过好几次,但还会觉得害羞。
薄以扬却轻嗤了声:“不用感觉不好意思,情侣之间做这些事情很正常。”
正常吗?他心里有疑问,但没有问出口。他潜意识里觉得眼前这个人说什么话都是对的,因此愿意无条件服从。
回到家谢清嘉就去浴室清洗,薄以扬则是在客厅里打了电话,似乎是公司的人和他在聊工作上的事情。
“你一会儿把那些文件送到我家来。”薄以扬道,“地址一会儿给你发过去。”
薄以扬的公司最近在搞一个建设工程项目,似乎是跟某个大学合作建造书苑。谢清嘉只知道大概,并不知道其中具体细节,而秘书把文件送过来之后,薄以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皱起了眉头:“还没有审批通过吗?”
“没有。”秘书为难的说,“可能还是需要和对方协商。”
“我知道了,你走吧。”薄以扬抽了根烟,打开了电脑。
谢清嘉从浴室里走出来,湿漉漉的没穿鞋。他浑身上下只裹了一条浴巾,露出精致的如同玉钩一般的锁骨和纤长的双腿。薄以扬余光瞥见那条匀亭细直的腿,多停留了两秒,抬眼便看见谢清嘉弯下腰来,轻轻的亲他一口,之后顺势窝进他怀里,勾住他脖子,小声道:“在忙吗?”
“嗯。”薄以扬把住他的腰,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怎么不把衣服穿好?”
“这不是穿着浴巾的吗?”谢清嘉说着,把头贴在薄以扬脖颈处,“薄以扬,我胃有点痛。”
谢清嘉的胃一直不好,稍微吃点辣的就会刺痛不止,今天晚上吃了辣又喝了酒,特别遭罪。
往常每次谢清嘉难受的时候都是薄以扬给他煮粥,搂着他哄,然而今天薄以扬兴致缺缺,也懒得亲自下厨:“我给你叫个外卖,一会儿去卧室把止痛药吃了。”
谢清嘉瘪了瘪嘴,他其实是想让薄以扬多陪一会儿自己,最好可以亲自照顾自己。但他也并没有强求,只点点头:“……好。”
薄以扬吐了口烟雾,一手揽住他,一手处理着文件。
谢清嘉晃荡着玉白的双腿,百无聊赖的摸进薄以扬衬衫领里,顺着薄以扬胸肌中间浅浅的那条沟往下摸,还没有摸到小腹处动作就被制止。薄以扬沉声说:“别乱动。”
“今天已经没有东西能再喂给你了。”
谢清嘉于是遗憾的停了手,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好吧。”
薄以扬大概是因为要处理工作的原因,戴了一副金丝边眼镜,冰冷的反射着电脑上的光线,衬着锋利的下颌角,显得整个人有一种斯文败类的矜贵感。谢清嘉看着看着就入了迷,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的下巴,低声道:“你真好看。”
薄以扬拍了拍他的屁股:“谢谢夸奖。”
谢清嘉抿着嘴笑了笑,又看向电脑屏幕:“你和a大有合作事项?”
“嗯,”薄以扬点点头,“但是审批通过的通知一直没有下来,我这边工人和预先准备都已经齐全了,如果一直拖延下去,会耗费许多财力物力。”
“a大?”谢清嘉微微睁圆了眼睛,“我爸就在里面工作,还是校领导人。”
“这我知道。”薄以扬抬头看他,“怎么了?”
“这个项目审核的话可能要盖院章,我爸那儿有。”谢清嘉有些兴奋,“我打电话问问他。”
“好啊。”薄以扬似乎有些意外,之后便是欣喜,“真是挺巧的。”
然而谢清嘉一腔欢喜的打过去,得到回答后却失望的不行:“我爸说工程资质有问题,可能要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