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葵:“……”
陈葵面皮薄,本来还只是微微粉红的脸颊立刻就爆红了,咬着唇瓣不知道怎么回答。
赵安月笑倒在林青锋怀里,还嫌事儿不够大,冲着赵安业喊道:“哥!说你呢!赶紧说说呀!”
赵安业一愣,下意识看向陈葵,哪想到这哥儿也偷偷瞥自己呢,四目相撞又立刻慌忙地偏开视线,两张脸都红得像猴屁股。
小满人小不懂事,还不知道两个大人正在被“油煎火烤”呢。
他还单纯地问道:“可是我爹就是这样的!小爹拿什么都抢!和安业叔叔刚才一模一样!他们晚上还悄悄亲亲抱抱呢!都不抱小满!过分!”
叶小尘歪了歪头,满脸的疑惑,没想明白这火到底是怎么烧到自己身上的。
叶小尘:“哈……童、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谈婚期
叶小尘:“哈……童、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李介丘笑着摇头,往小满手里放了一块米糕,又掐住他叭叭叭说个没完的红嘟嘟小嘴,哄道:“小满,别说了,快吃饭,待会小姨要把糕糕都吃完了!”
李小满小朋友:“!!!”
头可断血可流,糕糕不能丢!小满一听这话立刻就一手拿了一块白米糕,左右开啃,一边啃一边警惕地打量着坐在他旁边的叶杏花,也不说话了。
叶杏花:“……”
叶杏花真想瞪哥夫一眼,可她不敢,只能抿着嘴吃菜。不过幸好,她哥帮她瞪了,真好!
赵安月是个不客气的,在这儿比在自己家还舒坦,伸筷子就在盘里夹了一只最大的肉片,一边就饭吃一边问,“所以叶状元就被关起来了?还被打了板子?”
叶小尘冲他重重点头,伸手比划了一个“三”,认真说道:“三十大板呢!听说都、打得没声儿了。”
赵安月也重重点头,说道:“活该!不过也可惜了……”
叶小尘偏了偏头,有些不懂了,忙问道:“可惜什么?”
赵安月在桌子底下悄悄捏了捏林青锋的手指,鼓着嘴巴用眼神扫着桌上的豆腐鱼头汤,然后再冲着他嘿嘿直笑。
见林青锋动手盛汤后,赵安月才回头望向叶小尘,郑重地说道:“可惜咱村儿不能改名叫状元村啊!哎,不过还有叶小宝,这重任就放在他身上了!还是有希望的!”
叶小尘:“……”
叶小尘一阵无语,偏偏他身边还有个捧哏儿的。
“是是,月儿说得对,真是可惜了。”林青锋捧着汤碗放到赵安月跟前,语气轻软,“来,月儿,喝汤,慢慢喝,小心烫着了。”
赵安月点点头,吹着喝了一口,“呀!好香啊!眉毛都要鲜掉了!陈婶陈婶,这个是怎么做的!我做的鱼汤一点儿都不白!还有股味儿,不好喝!”
从前在家都很少做饭的赵安月成了亲后倒自觉学起了做饭烧菜,只是这水平吧……吃得人潸然泪下。
他冲着小桌子上的陈家人喊,陈婶笑呵呵地回头看他,把这道豆腐鱼头汤的做法细细讲了一遍。
赵安月认真听完了,然后握了握拳说道:“我好像会了。”
至于,真会还是假会,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哦……他男人应该也知道。
这不,这捧哏儿的立刻又说道:“月儿真厉害!明天我就去河里给你抓鱼,你想怎么做都成!”
赵安月点点头,还真安排上了,还说道:“再去找余大婶买两块嫩豆腐,等我明天给你好好露一手!”
一个敢说,一个敢信,林青锋也是连连点头,直说道:“好好好!”
瞧这新婚小夫夫的模样,给两桌人都逗乐了,抱着碗大笑起来。小满闷头吃饭啃糕,也不清楚大人们都在笑什么,但他们都在笑,自己要是不笑就显得不融入了!小娃娃立刻也跟着咧嘴笑起来,笑出一口白亮亮的小牙齿。
都吃得开心,聊得开心,显然已经忘了叶容川的乌糟事。
赵安月这头笑完,眼睛一瞪又看向小桌子上坐着的赵安业,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咿呀!赵安业!你怎么追小哥儿都不会!你给人家盛碗汤!夹夹菜嘛!”
突然被点了名的赵安业:“……”
再看看对面坐着的陈葵,小哥儿又被说得脸红了,抱着小碗就差整张脸都埋进去了。
赵安业也很无奈,小声叽咕道:“……你是我哥,我给你喊哥算了。”
他虽然悄声嘟囔,但还是老老实实伸手帮陈葵舀了一碗豆腐鱼头汤,磕巴着说道:“小葵,喝、喝点儿。很鲜。”
自己已经盛过一碗喝过一碗的陈葵:“……”
能怎么办呢?闷头喝呗!还能盛回去啊!
陈葵红着脸捧碗喝了起来,喝完后才声如蚊呐般说了一声“谢谢”。
陈叔陈婶两口子对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
羌原在一旁不说话,他本来也不爱说话,平常这种时候他都是默默跟着杨禾,然后默默干饭。
他饭量大得很,比一般汉子大,能顶得上两个杨禾。平常杨禾都怕他吃不饱,总是在一边给他不停不停不停地夹菜,直等到碗里堆出一个小山尖尖才停手。
这回,羌原倒是有样学样,也给杨禾盛了一碗汤。
杨禾接过来,一边等着放凉,一边说道,“我和羌原过几天要去合户办婚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