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的情人便被管家带来。
裴成周微微一笑,让岑清过来,将金铜色的钥匙递到了岑清掌心。
“清清,”他的目光里情绪分毫不露,和在餐桌上的状态完全不同,宛若政客般高深莫测,“这是裴家保险箱的钥匙,我交给你保管。”
他的面容在光下显得晦暗不明。
嘴角的微笑也仿佛有深意。
粗糙的指腹在岑清的手心轻抚,声音很低,“七天后再给我,不要被任何人找到,知道么?”
作者有话说:
3 岑先生不如尝尝我的滋味?
白嫩的手心内躺着一柄金铜色的钥匙。
冰凉的,冷硬的,让岑清的眼瞳微微睁大,脑海中缓缓升起一个不成型的念头。
——原来这个“情人”是负责帮裴成周保管财产的。
这就是男性上交财产的魅力吗,他忽然觉得裴成周顺眼了。
安静的书房内,裴成周伸手想要帮他把手心合上,被岑清无意识间避开一瞬,但还是被一下子捉住了想要缩回的指尖。
岑清眼睫一颤,不安的抬起眼睛看向男人。
那张年轻漂亮的面孔稠丽又纯真,好像一只被狼叼回了窝里的兔子。
胆小怯弱,又轻易被荣华富贵所哄骗。
这样一个稚嫩的情人,要如何在别墅里的狼群中活下去呢?
裴成周坐在昂贵的红木椅上,目光沉沉的看着他,儒雅的面容笑着,话音轻而沉稳,“清清。”
“当初你说愿意与他们见面,履行长辈的职责,应当不是骗我的。”
“这就是我的诚意。”
这个诚意好。
保管着整个裴家的贵重物品的保险柜的钥匙,捏在他的手中,权利与义务统一,按道理来说——岑清确实应该帮裴成周管教一下不礼貌的小辈们。
裴成周却也不多为难他,看到岑清没有再躲开的样子,缓缓帮岑清将手心合上了,像是攥着一个保命符一般,紧紧的。
“你也看过了,孩子有自己的个性。”
他缓缓道,“我也不要求什么……你正好年轻,明白他们喜欢什么,能和他们维持和平相处就可以。”
他说着,忽然一顿,似乎想起了谁似的。
他的二弟连续一周在公司加班,这次如果不是他的命令,今天也回不来。
早上来不了,但约好了晚上能回来吃晚餐。
“傅丞在公司,今天晚上你就能看到他了。”裴成周淡淡的说,“除了这三个麻烦的孩子,你可以尽情享受这个别墅内的一切……这也是我一开始许诺给你的。”
手心的钥匙硌地皮肤有些痛。
凉的他指尖发麻。
而握着他手背的大手则缓缓摸上了手腕,加大力量攥住一拉,让岑清一个趔踞,歪在了裴成周腿上。
“唔啊……!”
岑清慌张的攀在他的肩上,平稳住身体。
脚腕上的银链晃起,清越的链条声在细软的惊呼中铃铃作响,皓白的脚腕在男人的眼底晃开一瞬白。
透粉的指尖则微蜷地搭在颈部轻颤着。
俊美儒雅的男人轻笑一声,抬手扣上了少年的后腰。
全不在意以他的年龄有一位这样性别不对,年龄更是鲜嫩的少年做情人不好,那在他弟弟们面前不曾展露的锋锐沉静的气场霎时间压制住可怜柔弱的少年。
岑清手心攥着钥匙,一点也不敢乱动,就那样僵硬地靠在男人怀中,臀部被强壮有力的腿部肌肉托着,眼眶微微红。
“裴、裴先生……”
他咬着唇,似乎有点难以接受一般,“我……”
裴成周呼吸一滞,看着少年侧脸上轻颤的眼睫,羞涩绯红的脸颊,沉稳的低笑溢出,“我以为你喜欢在书房?不然怎么会……”
微热的大手向下探,直接圈住了少年的脚腕。
隔着纤细的链子,一点点研磨微凉的踝骨,直至将那块骨头上轻薄的肌肤磨红,“带着我送你的礼物来呢。”
岑清脑子都要热烧掉了。
他被裴成周忽然抱上了桌子,看着封闭的窗帘,旁边书架上各种经济著作和文件,明明白白知晓这是办公的地点,他却和男人做如此暧昧的事情……
“簌簌”的轻响颤动。
裴蓝川之前的话语也仿佛在耳畔响起。
--“书房空调温度低,要小心点啊。”
故意看他笑话似的,恶意的、鄙夷的对待岑清的到来,好像所有人都明白他所代表的的暧昧意味……
一个花瓶明星,进入豪门做情人,声誉淫色狼藉。
“先等等、别……呜……”
在男人要将他的鞋子脱掉,“哐”一声落在木板上,岑清才好像找到自己似的,伸手推拒的力道加大,软绵绵的抵在了男人胸口。
眼瞳水色潋滟,红唇微张,明明不是那个意味,但总让人觉得他对谁都有那么点意思。
连叫停都叫的人心痒痒。
更遑论被岑清这样专注看着的人呢。
裴成周坐在椅子上,吻了下他的脚踝,才慢条斯理的抬起眼睛,和少年对视。
仿佛看透了岑清一般,低声叹道,“清清确实太小了,我分不清你是期待还是抗拒,或许你也不知道?”
岑清脱了鞋袜,脚尖都叫人攥在火热的掌心,可男人衣物整齐,褶皱都没添,还妄图倒打一耙,说什么是他“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