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心尖一跳!
“这个问题稍后再谈。”
比少年体温偏高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唇瓣。
岑清心里一空,有些拿不准埃尔维斯的意思,却忽然被问道。
“你的心跳好快,”磁性低哑的声音意味不明地低喃,“不愿意么?”
这谁会愿意啊……!
岑清心里吐槽,这可是被吃掉诶。
埃尔维斯环抱住他,将下巴抵在了岑清的颈侧,高大的体型此时却好像十分脆弱一般,垂着眼睫,声音轻了些。
指尖在岑清的脊骨上抚摸。
言语混乱。
“……我爱你。”
“我是爱你的。”埃尔维斯闭上双眼,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岑清。”
他第一次念岑清的名字,而不是以一个他本身的欲望——好像已经被他收入囊中的代称。
在刻板地呈现出书上说的“尊重”。
后颈被男人的呼吸弄得有些痒。
岑清一直一直被告白,几乎有些免疫了,但还是被埃尔维斯忽然低落的、试图在解释什么的低姿态给搞得有些心软,不用想就开始安慰他。
“嗯嗯,”他脸颊蹭在男人肩头,“听见了。”
“……但我不知道,如何留住你。”
岑清:“?”
埃尔维斯的环抱越来越紧,低缓的音色也逐渐危险,胸膛内的心脏正在有力的、沉稳的震动,像是游刃有余的猎人,再缓缓收网——震得岑清的手心发麻。
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轻轻咬住下唇,想要离开男人的怀抱。
却被锢住死紧。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可言。”埃尔维斯轻笑起来,“你知道么?世界上每个人都是有一个完美的关系的,无论他们在悲痛中、亦或是兴奋,他们都会想起那个人。”
“我在‘她们’嘴里也听过不少次,每一次,她们都会哭着喊出来——”
妈妈……
妈妈。
妈妈!
——那是血浓于水的关系,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无人沾染的关系。
是母与子的关系。
保护与被保护,濡慕与憧憬。
无论高兴还是悲伤,世界上永远有这么一个人,包容你的任何情绪,宽容你的任何作为——因为你们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埃尔维斯没有说下去,但谁都能知道他说的什么!
无论是岑清还是正在观察室内的警察,全都处于震惊中。
——这个杀人魔还真的恋母??
然而埃尔维斯似乎是故意引起他们的情绪,当所有人的震惊达到他想要的临界点,又忽然笑出声来。
“怎么这么惊讶。”他亲昵地去亲岑清的嘴唇。
几乎贴着他的唇缝,吸吻岑清的唇珠,柔声喃喃,“这么好骗?”
作者有话说:
不是恋母,是很纯洁的……很变态的1v1关系。
后面会解释
39 剧情
岑清完全没意识到他在骗人,埃尔维斯说的时候明明语言十分真切。
他是不是……羡慕……
拥有那种关系的人?
男人笑出声的时候,他还是指尖微蜷,好像窥见了一个深深的伤疤一样,心头一下软塌塌下去,不想继续交谈这个。
只是被呼吸黏热纠缠间,岑清眼睫轻轻颤了颤,被亲的发痒,舌尖舔了下唇珠,心里好像闷着一股酸涩的,善意的担忧。
犹犹豫豫的问了出来。
他们关系这么好……唔,起码也是亲过的关系了,问一下可以吗?
他可以让埃尔维斯不要这么悲伤。
岑清的脑子很迟钝,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思绪是被人带着走的,他只是单纯的,短暂的,想要伸出柔软的触角摸一下埃尔维斯。
“不,”但男人的反应十分冷漠迅速,“我并不期待。”
岑清呆呆地,去抱他的脖颈。
“……哦。”
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心软让他有点后悔自己问出了声,于是埃尔维斯的问话让他格外看重,也愈加茫然。
……
岑清以为,埃尔维斯被黑暗弄得低落了。
他开始胡言乱语。
他谈论一些岑清从未想过的,让他有些难堪羞耻的话语。
“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甚至无法猜出你的性别。”那亮白的淋着雨水的脊背,埃尔维斯永远也不会忘记。
岑清抿着唇,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埃尔维斯每一句都说一些不明不白的话,好像在回答他的问题,却总是无关痛痒。
“……我无法对你下手,你太柔软了,”他似乎是在回忆,“那么轻……”
“我还是想带你走——这感觉很不一样。”
“……”
岑清都失语了,被念叨地几乎犯困,眼睫悄悄落下。
埃尔维斯说:“我想不到办法……你真的很特殊,我想不到怎么……让你不那么疼的,被我吃下去。”
最后几个字,他声音很轻,岑清还是听到了。
眼瞳忽地睁大,听到男人话中隐约夹杂着叹息。
吃、吃下去?!
“我不舍的为你打麻醉药——”
叹息后是紧随的安抚柔声,“它会伤害你。”
他轻咬着岑清的唇瓣,像是一个想要撕扯一块鲜美的肉,却又不想破坏它,因此而犹豫的野兽,周身的气息瞬息万变,岑清头皮一下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