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关键的还是来来往往的人们,虽然他们只是全息游戏世界里的npc,但也给了她一种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咦?”好像看到个熟人。
花眸定睛一看,是白衣不羁!于是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哎嘿,三师弟你在这干嘛呢~”
“!”白衣不羁一副被吓得丢了魂的样子,“没、没事,啊不是……有一点事,但是是我自己的事情,和安济坊无关。你没事就去别的地方待着吧!”说着,就要把花眸往旁边推。
“哎哎,别推我啊。我在这也有事的!”
因为被急着推而不高兴的花眸也懒得再理他,一屁股坐回位子上去,又要了一碗豆浆“咕嘟咕嘟”地喝起来。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
花眸逐渐感觉事情奇怪了起来。
这都快午后了!来吃面的npc甚至玩家都换了好几拨了只有一个玩家在这两个时辰里都屹立在这,那就是三师弟——白衣不羁!
啊?不会吧?!
花眸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也是她这几个小时里唯一没猜到的可能性……她悄悄往白衣不羁的方向瞥了一眼,却发现对方也在偷偷往这边看。而且,同样的一头黑线(?)
她心如死灰,走过去再次拍了拍白衣不羁的肩膀,面无表情地说,“千山鸟飞绝?”
白衣不羁也一脸心如死灰、面无表情,“……孤舟蓑笠翁。”
“我天!”
“oh y god!!!”
随后两人异口同声地发出了惊呼!同时扶额,并白了对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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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惜春楼。
有两位玩家,一男一女、一高一矮,在互相瞅不对眼的打闹中走进大堂。
女的抱着胸愤愤不平,“没想到雇主居然是你!我告诉你哦,这一单要加钱!我为了帮你拿这东西,可是进了一趟杭州大牢……”
男的看上去有些理亏,陪笑着,“哎呀,我这、我这不是请你来熙春楼吃饭了嘛!再说你进大牢,明明是因为坐了人家的椅子好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花眸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招呼来小二点了一整桌“满汉全席”。正准备坐下,一晃眼倒是又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花眸噔噔噔地小跑过来,措辞半天,硬是没蹦出个什么有逻辑的话来,“呀,鱼儿侍……阁主亲自来吃饭啊?”说完后自己都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白宇帆今日换了一身水墨画卷般的青衣,头上只用一根木髻简单地竖起,“是,饿了就来了。”
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耐心地回答了这个奇奇怪怪的问候。神情若然地夹菜、吃饭,俨然一位极有教养的贵公子。
半晌后,白宇帆抬头,看似不经意地关心道,“怎么?花花公主遇到什么问题吗?”
花眸看得愣了一瞬,只觉胸口有些闷热,膛口结舌不知道讲什么,反倒又蹦出一句雷句,“你、你不是我的专属‘上帝’吗?怎么、怎么还总不务正业地在这玩角色扮演……”
说完她就后悔了,在心中痛骂自己说些什么啊!!
果不其然,白宇帆本来沉静淡然的面孔上仿佛裂开了一条缝,自己呛了一下,“咳咳咳……”
又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茶水后才缓过来,“这也是我作为内部人员的工作之一。但如果你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随时呼唤我,我会帮你的。”说完也回以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花眸不知怎么了完全接不上话,只顾木木地点头,然后一溜烟地跑回去了。
留下依然如水墨画般宁静美好的白宇帆,他看着面前的碗筷,静静地琢磨起刚刚花眸话中的字眼,“专……属……‘上帝’?”
看着花眸风风火火地跑远,又像兔子一样“唰”地跑回来,白衣不羁杵着下巴疑惑不已,“你这是干嘛呀?”
“没事儿!!”花眸坐下来,又做了个深呼吸才找到自己该想的思路,“说说你为什么要拿到‘密党卷宗’?你是知道些什么?”
“是为了提交我的一个支线任务罢了,还有你都说是‘密党卷宗’了。‘密党’,那我怎么知道。”白衣不羁摇头。
“……也就是说你的任务还没调查到他们的身份?”
“对啊。”
“行吧,线索断了……”花眸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目光停在了自己的左手腕上,眼神有些迷离,整个人看上去丧头耷脑的。
白衣不羁看着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绅士地先把筷子递给花眸道,“上菜了,快吃啊!”
见她还是不动筷子,白衣不羁自己也放下筷来,“话说你为什么也那么关心这个‘密党’?”
花眸抬起头,瘪瘪嘴说,“因为我的一个支线任务也涉及到了里面的人,唉算了,不想了,干饭最大!”
“对啊,赶紧吃!你点了那么多,要是吃不完浪费了多可惜啊。”白衣不羁听了若有所思,也难得地对着他二师姐绽开了笑容。
“喔!对惹,我有亚东西要送给你!”花眸刚夹了两块东坡肉,此刻正在嘴里“吧唧吧唧”地嚼着,有些吐字不清,说着一边掏出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