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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对象是个男的

 

才说道:“你明早再来吧,现在良霖已经睡了。”

“嗯。”男人性格略显沉闷,虽然应声,但没有任何想走的意思。邵雪知道他的性格,也不多说,就让他在门外继续坐着,反正他不会伤害蒋良霖。

时间拨回到一周前。

一架湾流g650结束跨国航线的飞行,降落至n市禄口机场。塔台已知这架飞机上有需急救的人,允许救护车进入停机坪。在飞机停稳几分钟后,一辆红白涂装的救护车便抵达舱门楼梯附近。

在预想的急救人员下来之前,先行下车的是一个男人,顺着楼梯三两步先行上私人飞机,空乘得到了机内的女人的示意,先将舱门暂时关闭。

男人进门后,二话不说从兜里抽出折刀,把空乘人员吓了一跳。邵雪用眼神示意她们安静,让男人自行动作。

男人让空姐拿了个水杯过来,他自己则是从书包里取出一小瓶分装过的高浓度白酒,倒进水杯里,铺了浅浅一层底,这才对着杯口用力一划手腕,让血汩汩递进白酒里,溶成血红的一杯。

折叠床上的蒋良霖已经陷入深度昏迷,暂时失去吞咽功能,男人只能晃晃水杯,让酒与血更好地混合,而后他浅饮一口,毫不犹豫地就对着蒋良霖的嘴,将酒液渡进去,一手还时不时抬高蒋良霖的下巴,让酒液顺利滑进他的咽喉而非气管。

做完“应急处理”后,蒋良霖才被急救人员接走,之后入院治疗。不过男人前三天几乎每天都来给蒋良霖喂血,直到蒋良霖脱离生命危险后,邵雪才勒令他回家休息。

早上九点,有人准时敲病房门。

蒋良霖放下手机,他已经机械地回了那些他必须回的邮件,正在想自己要不要辞职的事。保镖确认了来人后,打开门放对方进来。

是个男人?

蒋良霖回想昨天邵雪说的,今天要来的人是他的结婚对象,也是让他这两天能勉强恢复神智的人。

看来还是他想多了。他还以为这听上去就很封建迷信的所谓蒋家是要让他结婚留种,像只公螳螂一样,交配完死掉也不可惜。

现在十月,这几日有些秋老虎,来人穿短袖,戴黑色运动护腕,皮肤微微麦色,头发剪得半短,比寸头长,剪得碎碎,很清爽的样子。男人单肩背着一个洗得发旧的书包,站在门前只是望了蒋良霖一会,没慌着进门。

蒋良霖想,他为什么这样看我?自己不认识这个男人。

足等了几秒,男人才迈步进来,坐在床边的椅子。没等蒋良霖给出反应,他将书包放在腿上,拉开拉链,竟从中取出一把折叠刀来。

蒋良霖看他将折叠刀拉开,这里可没有水果之类的东西需要削啊。

因为身体状况差,蒋良霖想跳床跑路也是有心无力的。面前的人一看就是不缺运动的类型,换做身体健康的蒋良霖,或许还能挨几招,但现在怕是对方一拳就可以给他打晕了。

保镖不动,蒋良霖也就不动。不能慌。

男人看蒋良霖一眼,似乎是察觉到了蒋良霖的紧张,无视之,他摘下护腕,蒋良霖看见他手腕上新鲜的伤口,结薄薄一层血痂。

蒋良霖:“……什么意思?割腕?”

男人:“……”

竟然是个闷葫芦。

蒋良霖又猜:“之前邵雪说的‘帮忙’需要你割腕?”

男人这才说:“别动。”说完还上前按住了蒋良霖的脑袋。

说罢,刀光一闪,他毫不犹豫地划开旧伤,伤口足足有五厘米长,几乎横贯手腕。他将手腕一侧,血流下来,滴在他印堂穴上,竟是未触及皮肉就消失无踪。

这一幕超出了蒋良霖的认知范围。他分明能看见血垂直地滴下,却落不到自己的脸上。血滴下来欲要进眼睛的场景明明很惊悚,可男人一脸认真的模样,竟然显得十分可靠。那血流了好一会,血小板没有适时发挥作用,伤口上的血没能自动止住,蒋良霖屏息,也不知过了多久,面上终于感觉到微温的液体。

蒋良霖下意识推开男人,抹脸抹到一手血。男人慢条斯理地从包里拿碘酒,给自己的伤口消毒,之后便晾着不管了。

“非要这样?喂,你不痛吗?”

蒋良霖不知道为什么这血一会儿能流到他脸上,一会儿又不能了,但他能看见那伤口真的很吓人,应是很痛的,他这个一点痛意也感觉不到的人似乎无法责怪流血的人。

男人坐回漆成白色的椅子,这才开始自我介绍:“蒋少爷好,我是郎放,新郎的郎,放假的放。”

他见蒋良霖一脸疑惑加愤怒,耐心地解释道:“昨天邵夫人在,说两天就够了,但我今天看你状态不好,应该是还需要,就再给你一些。”

“我的血可向阎罗借寿,再替你多借一天。”

原本想找纸巾来将脸上血擦干净的蒋良霖停止动作。听上去这血还不是普通的血?rh阴性血都得靠边站,唐僧听了都要道这血牛逼。

就是这个叫郎放的人说话太怪了。或者可以说,蒋良霖根本没有做好进入一个“新世界”的准备。

郎放突然说什么向阎罗借寿之类的,要不是他一脸正色,十分笃信的样子,蒋良霖直想报警。

听起来像真的一样。

蒋良霖看自己一手血,不用想也知道脸上有多狼狈,可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蒋良霖问道:“如果牺牲一点血就能替我借寿,阎王能轻易放过你?别人能放过你?”

他是搞金融的,最知道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郎放说:“龙心血只能我给,不能别人要。阎王的事等见了阎王再说。”

……又是新名词,蒋良霖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

蒋良霖不得不说,这个叫郎放的男人还挺酷的。

就是那声“少爷”实在太不酷了。

不对,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谈。

“你是我的结婚对象?”蒋良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郎放。他以为会很封建的这个狗屁蒋家竟然给他找了个同性的对象,对方还喊自己少爷,一听就地位不太平等。不知为何,蒋良霖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聊到这个,郎放忽然局促起来,和刚才摁住他并对他说“别动”的好像是两个人。

蒋良霖原本想继续问他些什么,看这家伙紧张兮兮,又觉得好像问啥都不合适了。果然是强扭的瓜,赶鸭子上架,蒋良霖忽然道:“你重新跟我说一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要结婚冲喜?”

郎放是个简单粗暴的人,说话也直接,他回答道:“少爷是蒋家人,蒋家每一代都是易暴毙的命。十八岁之前靠‘替身’挡灾,十八结婚,之后就由结婚对象挡灾。老爷之前带少爷离开n市,说是想让蒋家就这样散了,生死各有命,不要拿别人的命垫脚。但现在看少爷真要走上末路,大家不舍,补一场婚事,以后你的劫就转到我身上。”

……

……

蒋良霖听懵了,不知道从何下嘴回应才好。昨天邵雪完全没向他提这事,只说什么回了本家就知道了。

昨天邵雪说的话,蒋良霖还不能完全用逻辑串一遍。就他理解的部分来说,他们蒋家的确是做怪力乱神之事的。他现在是蒋家的家主,因为他是蒋家唯一一个继承血脉的活人。

邵雪是蒋文丰他爸收养的人,和蒋文丰一起长大。和蒋文丰一同长大的还有数人,也就是说,蒋良霖还有数位姑姑伯伯叔叔,蒋家就是由他们帮忙运作。

具体他们蒋家人做什么怪力乱神之事,邵雪没有细讲,说蒋良霖回本家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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