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慎远在酒筵上无心敬酒,只给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敬了酒,然后就交给了理查德和长安陪他们干杯划拳行酒令。一群军营里出来的兵痞子在将军的婚筵上不再拘束,一片欢声笑语,敞开了肚皮喝,个个喝得酩酊大醉。
他望了一眼高高悬在夜空的明月,心里想的都是新娘的样子,自己十三岁就在月老祠前定下来的美好姻缘,只觉着心里沉甸甸的,仿佛满载着自己一辈子的责任与情意。
推开房门,洞房静悄悄的。锦帐中、银烛下—文鸾对舞合/欢树,俊鸟双栖连理枝。
花好月圆洞房花烛夜
新月高挂,形似秀眉。花好月圆,鸾凤和鸣。鸳鸯交/颈,翡翠合/欢。
洛九衣被轻轻放倒在铺着香暖鸳鸯被的婚床上,嘴里被岳慎远灌了两口香醇的合卺酒,已经微微有了一丝醉意,白玉般的脸颊上浮起了淡淡的红晕。他微张着嘴,被岳慎远暴风骤雨一般的热吻席卷,不一会儿就身子发软溶化成了一滩春水。身上繁琐华丽的大红嫁衣被他一层一层地剥开去,不一会儿就只剩下一件薄薄的红肚兜儿。
“你别看……”洛九衣羞赧地用一只手拽着肚兜的下摆使劲想要遮住身体
,却是徒劳无功,另一只手横在面前遮去自己的脸似是掩耳盗铃。
一双包着枪茧骨节粗硬的大手抚过一寸寸冰肌玉骨,温热的嘴唇亲吻舔/舐过一处处柔软体肤,仿佛在洛九衣这座冰山上点燃了一座座篝火,让一向内敛冰封的情/欲无所遁形。
唯一的一块遮羞布也被扔到了洒满了花瓣的地上,散发着凛冽的清香,吸引着蠢蠢欲动的夫君去采拮品尝。
……
洛九衣正晕晕乎乎着,眼角余光瞧见仍旧是一丝不苟穿着军装的岳慎远靠近他拉开了床头柜的暗箱,打开暗箱盖子,里面整整齐齐叠放着数十个画有各种鲜花图案的精致小罐子。只见岳慎远一手捞出三四罐,分别有腊梅和百合图样,然后盖上了盖子。
“这是什么?”洛九衣清润的嗓音带着一些情/欲燃烧过的沙哑。
“你秦师兄特制的香膏,据说从理查德那里听来了清朝的宫廷秘方,对身体相当有益处。”
“师兄怎么会给你这么多?”
“我答应了他出资给他在全国各地建一百所‘济世堂’。”
“怎么要一百所?你被他蒙骗了罢?”洛九衣的胸腹还是保持着剧烈的起伏,说话的声音也软绵绵的,比起平常的冷清自持多了一分甜腻勾人。
“他会长期供应的,夫人且让本将军物尽其用,如此一来也不亏了。”
“疼不疼?”岳慎远俯下/身子亲吻他的额头、眉间、鼻头和嘴唇。
“有一点……哥哥,我害怕……”洛九衣的眼眶有些濡湿了。
“还叫哥哥?应该叫夫君。我的心肝儿。”岳慎远咬住他的耳廓轻轻啃噬着。
……
他仿佛终于重新拾得心头珍宝,心道:三千繁华只为你一人流连。
为了防止被锁文兼凑字数
下面贴一次文案
原书名【青乌子后人】
民国时期,恰逢乱世。
有人用风水兴国安邦,有人用风水预测吉凶,有人凿断龙脉破坏国运。
天才风水师洛九衣不过是一个无欲无求的玄门中人,被迫卷入了军权、江湖势力争斗角逐中。
年轻豪杰、陆军少将岳慎远携手青梅竹马,助其除魔卫道。
国术大会打擂台,勇斗洋人格斗家。
洞庭山庄制服岐山剪纸术传人,勇斗鲁班厌胜术。
西域藏地暗潮汹涌,人皮唐卡杀人于无形……
他们征战在最混沌之时。
他们走的每一步都永远在黑暗或是混沌之中,引领者人们朝着永远无法到达的永恒的光明前进。
气数将尽
翌日晌午。
洛九衣揉着酸痛的后腰勉强睁开双眼,看了看头顶悬挂着的大红缎绣床幔,上面用金线描绘了龙凤双喜,龙凤大喜床的四周有布幔,室内宫灯红光映辉、喜气盈盈。床到大门口设置了紫檀雕云龙纹玉石座屏风,保证了室内的安静与私密性。
他抬了抬手臂,丝滑的绸缎睡衣袖从白皙的手腕滑落到手肘处,露出了密密麻麻的吻痕。
“醒了?夫人。”只听见一阵沉稳有力的军靴踏步声,穿戴整齐衣冠楚楚的军装岳慎远神采奕奕地出现在屏风前。他那餍足满满的脸上似是吸足了日精月华的千年老妖,全然不见几乎是一整夜无眠的慵懒疲惫。
洛九衣当下就怀疑自身拥有的灵气和魂魄都被他榨干了,朝他飞了一个眼刀。
岳慎远见他嘟囔着小嘴气呼呼的,憋着笑意端上了一张小木桌搁在床头,接着在小木桌上摆上了一碗海参粳米粥、一碗猪腰萝卜菜花汤,皆是固本培元、补肾益精的药膳。
洛九衣不高兴地撇撇嘴,埋怨道:“你可知水满则溢、物极必反,任何事情欲速则不达。你这样消耗自己的本元,若是身体慢慢垮下去可如何是好?”
岳慎远急忙点头如小鸡啄米,赔笑脸道:“是,夫人教训的是,本将军一定痛改前非。”
洛九衣看他态度谦和诚恳,也不想太计较,毕竟虽然昨夜累得要死要活的,后来快乐得也是要死要活的。他是“神劳形瘁、苦中作乐”,岳慎远则是“乐此不疲、酣畅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