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配合你演戏,但是其他的,算了。我就在这里待会儿,等他走了,我就下去。”
短短的两句话,白鹭理解了大半天。
后来两人没有再说过一句话,直到晚上十点姜夏抽完一整包烟才离开。
坦白到这儿,司君念终于知道姜夏这段“感情”的来龙去脉。
“假订婚,真结婚?”
“你”得了,白讲。
“谁告诉你我结婚的?”姜夏被气笑了。
“老王,他说你在皇冠酒店举办婚礼。”司君念傻愣愣的说。
“打个电话,当面对质。”姜夏把司君念的手机递给他,示意他打开扩音器。
快看热搜,姜夏出事了
“喂,司少?”老王在开车,他跟池晨要去隔壁市开个投资会议。
池晨最近看上隔壁市的一块地,最近市场行情不太好,投资需要谨慎,他们来来回回去过几次,还没确定最终方案。
司君念在电话这头嗯了一声,还没开口,坐在副驾的池晨先说了话。
“君念,我跟老王现在去隔壁市,回来后一起喝酒啊。”
姜夏听出是池晨的声音,眉头微蹙。
司君念似有所感,他朝姜夏偷偷吐舌头,“喝什么喝,你家小明明知道了又得闹。”
池晨在电话那头低笑一声,没有继续说话。
“司少,找我有事?”老王这时候接过话茬。
“呃没事,你好好开车,注意安全。”
如果只有老王一个人,他必定要把姜夏结婚这件事问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池晨在车上,司君念就不想问了。
这也正中姜夏的心意,他们两人的事,不想让那个叫池晨的花花公子知道。
老王疑惑的挂断电话,嘴里嘟囔:“嘶,到底啥事啊。”
池晨意味深长的一笑,“事情办完后,你给他回个电话。”
“诶,好。”
病房里,想要当面对质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随后,两个人相视一笑。
六年的沉疴岁月,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种种,会一件一件解决。
现在不急,确定双方的心意,他们会拥有比六年更长的时间。
司君念像一只乖巧的灵鹿,水光潋滟的眸子里盛满姜夏的倒影。
而姜夏深沉的目光里,同样也盛着一个他。
“姜夏~”司君念想吻他。
可是他不说,就是用湿漉漉的眸子盯着人,然后撒着娇喊他的名字。
“啵。”姜夏俯身跟他接了个纯洁的吻。
两人刚分开,护士正好推门进来。
两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年轻的护士,有些欲盖弥彰的堂皇。
同时被两个不同风格的顶级帅哥行注目礼是什么感受,护士瞬间羞红脸,走近的那几步演变成同手同脚。
“打打扰了,一会儿有个脑部检查,我来通知一下。”
“知道了,谢谢。”姜夏开口道谢。
护士红着脸走出病房,关上门后长长舒了口气。
护士小群再次热闹起来。
姜夏虽然请了年假,但冬季正值心血管毛病多发季,病人爆满。华东医院医护人员人手不够,尤其是他这种开刀的主治医生,一个萝卜一个坑,非常稀缺。
下午陪着司君念做完脑部检查,又看着他睡了一觉,姜夏晚上被医院叫回。
来个了严重的心脏病患者,需要紧急进行开胸手术。
病人有些背景,这台手术家属强烈要求医院的专家操刀。
姜夏临危受命,只能匆匆离开。
走之前,跟司君念深吻了十分钟才舍得放开人。
司君念沉浸的缠绵的深吻中,直到姜夏离开才感觉到嘴角一丝刺痛,吻的时间太长,破皮了。
病房只剩他一个人,不过并不孤寂。
甜丝丝的笑容趴在嘴角,怎么都压不下去。
得偿所愿,说的就是现在的他。
嘻嘻,想着想着,他把被子拉到头顶,躲在里面笑了好一会儿。
知道姜夏在手术室,不方便接电话,睡着前司君念给他发了个信息。
“我睡觉了,晚安!期待明天见面。”
这天晚上,司君念睡得很沉。
他梦到了司陇,还是那片海外的沙滩。白色的砂子,年轻的父亲,在太阳伞底下喝饮料的安心。
梦境很美满,没有失事的飞机,没有疯狂尖叫的人群,也没有暮气沉沉的葬礼。
第二天醒来时,天光大亮。
司君念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机,昨晚的信息发出去后石沉大海,姜夏没有回复。
咧着的嘴蓦地闭上,凝视手机良久,他拨通姜夏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好看的眉毛拧成一个川字。
司君念心中猜想,姜夏可能睡着了。昨天晚上熬了一夜,白天补觉也正常。
这么安慰着自己,心却悬着。
今天他的身体状况好了很多,肠胃完全不痛,脑震荡引起的眩晕和呕吐症状减轻很多。
躺了两天,浑身不舒坦,他便下了床,在医院走廊溜达。
走到护士台附近,只见几个人脑袋挤脑袋凑在一起,正小声讨论着什么。
隐约能听到医闹,死人,警察几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