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们就要在这个酒店举办婚礼,他这个破坏别人婚姻的小三留着干嘛。
“没事过来陪我睡觉。”
?
司君念没懂,“什么?”
“过来。”姜夏声音强势,司君念中蛊般被他引诱,忘记了自己尴尬的地位,走到姜夏身边。
“脱衣服,睡觉。”
“哦。”司君念莫名其妙的乖乖听话,刚穿上的衣服又变成一坨凌乱地堆在地上。
姜夏拉着他的手臂一把抱进怀里,一只手绕过他的脖颈把他的脑袋压到胸口。
听着姜夏平缓的心跳,司君念认命的闭上眼。
他身上有烟味,很陌生很好闻,司君念忍不住凑近嗅了嗅,被淡淡的烟味环绕,很安心。
抱住姜夏精瘦的腰,心中胡思乱想,要是姜夏未婚妻找到这间总统套房该怎么办,像电视剧里那样用被子遮住身体羞愤欲死,还是跟她大吵一架,像个泼妇一样抢人。
他眼珠子提溜提溜转个不停,浓密的睫羽小扇子般扫过姜夏的胸膛,他毫不自知,扫来扫去,扫得姜夏那点睡意烟消云散。
昨天晚上他盯着司君念看了一夜,早上电话响时,刚入睡不到一个小时。
跟司君念谈完条件,他紧绷的神经放松,困意来袭。
可是这烦人的小刷子的把他搞得心猿意马,后来把人压着又收拾了一顿才安静的入睡。
中午,司君念被姜夏叫醒。
他让酒店送了午餐,早餐没吃又大干一场两人早就饥肠辘辘。这顿饭吃的安静,又带着风卷残云的速战速决。
姜夏只请了半天年假,下午有一场手术等着他。
司君念因为跟姜夏的这场温存,也不再提他婚礼的事。
做个懂事的小三,不过线,不越界。
画展他要继续做下去,时间紧迫,他也忙。
两人默契的没有走同一台电梯,一前一后隔了五分钟各自离去。
不过画室没去成,他被池晨一个电话叫去公司。
跟落日视频那顿晚饭,取得了实质性进展,两家的合同今天签订,司君念需要签署同意书。
路上司君念主动添加姜夏的微信,姜夏可能正在看微信,一秒通过。
微信加上了,司君念也没说话,甚至没有勇气打开姜夏的朋友圈。他怕自己看到姜夏公布喜讯的朋友圈,说不定点开后还能看见甜蜜的婚纱照。
好不容跟姜夏的关系有了“不正常”的关系,他不想直面这根刺。
司君念的这家公司,员工大部分是他美术学院的学弟学妹,大家跟他关系挺好,没有把他当老板,整个公司氛围轻松自在。
他十天半个月来一次公司,存在感不高,有时候在办公室待半天,也没人发现他。
跟落日视频的合同签署很顺利,他难得在工作结束后待在公司没走。
他只是不想一个人独处,看着外面忙碌的同事,会有种自己还活着的真实感。
这次合同金额巨大,俗话说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同事们的分红和奖金肉眼可见的几倍增加,大家都很高兴。
难得逮到司君念和池晨两个老板同时在,同事们闹着让他们请客。
司君念大手一挥,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去酒吧。
大家玩得有些疯,司君念跟着他们闹,喝了不少酒。
“你少喝点。”池晨带着小男友,刚接完一个热乎乎的吻转头发现司君念在不要命的灌自己酒。
“我开心,我高兴。”司君念已经醉了,他嘴里喊着高兴,大家只当他签了大合同高兴。
池晨看出异样,这点钱在司少爷眼里还真不太够看,他今天不开心,借酒浇愁。
后来司君念还想喝,池晨不让了。
这时司君念的手机在卡座沙发上疯狂震动,池晨看了会儿,替他接起:“喂?”
“你是谁?”姜夏在电话那头问。
金屋藏娇
“你又是谁?”池晨挑眉,声音带着挑衅。
这个号码司君念没有备注,不过用这种口气说话,池晨在司君念身边真没遇过。
“司君念呢?”
池晨看着斜躺在沙发上的司君念,勾起嘴角,“在我身边,找他有事吗?”
“电话给他。”姜夏压着火。
池晨故意吊着姜夏,十秒后把电话放到司君念耳边。
“喂?”司君念醉了,话音黏黏腻腻,口齿不太清晰。
“你在哪儿?”
姜夏清冷的声音透过声波传来,吓得司君念酒醒了一半。
“姜夏!”
他的嗓音被酒精激得有些哑,不自然带着颤:“你你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一片静默,酒吧在这期间换了一首高分贝劲爆的dj曲,电流淹没在巨大的冲击中。
司君念听不见姜夏的声音,跌跌撞撞往外跑,一路上冲撞了不少人,他来不及道歉,生怕姜夏等得不耐烦挂了电话。
“喂,姜夏,你还在吗?”司君念找了个安静点的角落,喘着气问。
没有回答,他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看屏幕上显示正在通话中。
“姜夏?”
“你在哪儿?”
司君念抬头看清酒吧的名字,老实告诉他。
“又是酒吧。”
姜夏强调的其中之意,司君念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