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失去意识时,司君念想。
姜夏抱着熟睡的司君念洗澡,看他满身痕迹,摸着他的眼角久久不能回神。
司君念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直到第二天十点,肚子饿到受不了他才悠悠转醒。
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姜夏就像一缕风,来时狂风骤雨,走时悄无声息。
床头柜放着的早餐,还在冒着热气。
司君念屁股有点疼,姜夏是不是禁欲太久,昨天把他翻来覆去的搞,从来没在床上受过这种大罪。
外面有人在说话,司君念侧耳一听,好像是姜夏。
一丝笑容爬山司君念嘴角,心情莫名有点好。
慢悠悠穿上衣服,姜夏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进耳朵。
“好对不起我再考虑考虑”
酒店是套房,姜夏正在外面打电话,听到开门声,他回头看司君念,随后挂掉电话。
“醒了?吃点东西。”
姜夏帮他把早餐拿来出来,盯着他吃完。
姜夏的眼神有重量,沉甸甸的压在司君念身上。
司君念慢吞吞吃完,姜夏站起来。
“我先走了。”
“什么。”司君念皱眉,睡一觉就跑,把他当什么了。
“累的话再睡会儿。”
姜夏轻轻吻在司君念的额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孱弱的病感,好诱人好心动
司君念的原本带起的那点好情绪一落千丈,他冷着脸套好衣服走出酒店。
酒店里有些工人正在拆昨天搭设的舞台架子,人来人往,加上不锈钢架子拆卸的噪音,嗡嗡刺着司君念的脑袋。
这还是他第一次跟姜夏开房单独离开酒店,之前他跟姜夏出双入对亲密无间,如今的形影单只怎么看怎么让人不爽。
怨气横升,看什么都不顺眼。
“请让让,让一让,前方正在施工。”前方隐约有声音在喊。
司君念心情低落,没有听到提醒。
突然脑袋像是被千斤锤砸过,剧烈的疼痛在头顶炸开。
“小心。”有人帮他拨开头顶的钢架,将他搂进怀里。
“姜夏,好疼。”司君念眼泪疼得往外直流,下意识抱住来人。
“没事,我送你去医院。”
司君念几乎快要失去意识,非常乖顺地任由那人抱着。
池晨意味不明地看着依偎在怀里的司君念,眼底藏着疯狂的兴奋。
爱炸毛的司君念原来这样好哄,毫无防备地投怀送抱,乖乖收拢皮毛任他抚摸。
酒店员工和施工的工人见砸了客人,吓了一跳,纷纷跑上前来查看。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先生怎么样,赶紧送医院吧。”工头急得满头大汗,这间高档酒店的客人非富即贵,他一天的工费怕是要倒贴了。
酒店前台已经打了120救护车,几人手忙脚乱的围着司君念转,想要分摊点力量,可是池晨霸道地半搂着他不肯松手。
救护车很快到达,池晨跟着上了车。
他拉着司君念的手,细细摩挲他的骨架,这双手太好看了,咬破后鲜血流满手掌该多美啊。
这双画画的手,沾着血,夹着画笔,以血为媒,勾勒出的线条,这画面想想就兴奋。
司君念恍惚间觉得姜夏正握着他的手,即使意识模糊他仍旧习惯性反手握住他。
池晨惊喜地看着那双手,修长白皙虚弱无力,孱弱的病感,好诱人好心动。
要不是旁边坐着医护人员,池晨已经控制不住心底的冲动。
司君念歪着头昏过去了,修长的脖颈上隐隐约约看见红印。
池晨拨开他的衣领,果然是吻痕。
兴奋被另外一种情绪代替,自己的猎物被别人占据,这个感觉不好受。
他舌尖顶腮,若有所思的看着司君念。
老王一路跟着救护车,司君念从酒店出来时他正在酒店不远处的商业街吃早餐。
等他回来时,正好看到司君念被送入救护车。
他心头一紧赶紧开车跟上,一路上打了不少电话,先是通知安心,再给姜夏打电话。
安心延误的飞机刚刚落地京城,吓得满身疲倦一扫而空,她甚至没分出精力骂老王。
而姜夏的电话一直显示关机。
快到医院时,熬过最初的阵痛,司君念渐渐恢复清醒。
“姜”下意识喊出那个名字,入眼一张脸又让他快速闭上嘴。
“怎么是你。”司君念冷眼看着池晨。
他的反应池晨真的很喜欢,那种失望、失落在这楚楚可怜的巴掌大苍白小脸蛋上,太好看了。
“一直都是我,救你的是我,抱你的是我,拉着你的还是我。”
池晨故意举起两人交握的手,司君念视线下移,这才发现异常。
“恶心。”他闭上眼,快速抽出手。
池晨也不跟他争,似乎很欣赏他这种反应。
司君念越是抗拒,他越是兴奋。
游离在脸上的目光实在太烦人,司君念的眉头皱成一座小山丘。
“那人呢?昨天表现得好像很在乎你,你出这么大事怎么消失了?”
“关你屁事。”
“司少,要不跟我试试,我保证你不会失望。”
“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