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打到一半发现是前世仇人(很矫情)
颗药,郁辞雪感觉自己的修为被封住。
山下焦急徘徊的云千野突然发现自己能进山了,飞快冲进山里,只见郁辞雪被浮蕤挟持了。
浮蕤:“不想你道侣命丧当场,就把剑、乾坤袋、其他有攻击力的法器扔给我。”
郁辞雪大喊:“不要……”刚说完就被浮蕤施了咒,说不出话了。
云千野毫不犹豫照做。
就这样,浮蕤又拿下了云千野。
瞿沉曳和薛余颐结伴,被骗到了雪山,浮蕤把薛余颐传送出去,为了免去一番打斗,浮蕤挟持着郁辞雪出现在瞿沉曳面前,威胁他投降。
这次郁辞雪没有被封住嘴,但一言不发。
瞿沉曳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您是想用我‘亲爱的’舅舅来威胁我吗?那您尽可以动手,我眉头皱一下算我输~”
浮蕤:“他不是你亲舅舅吗?”
瞿沉曳:“我们这种世家大族,血亲之间彼此盼着对方去死,不是很正常吗?”
浮蕤作为一个纯血的妖族,听完陷入了沉默。
郁辞雪也冷冷地说:“你完了,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今天你注定落在他手里。”
浮蕤把郁辞雪扔在一边,转身跟瞿沉曳打斗起来。
浮蕤在妖里算年轻小妖,但年龄比瞿沉曳和薛余颐加起来还大,修为深厚,作战经验丰富,身法诡谲莫测,瞿沉曳的剑连他的边都蹭不上。
但瞿沉曳也是修士中的佼佼者,经过家族的精心培养,长剑使得出神入化,身上佩有诸多增益法器,对浮蕤充满杀意,而浮蕤却顾忌伤他性命,步步掣肘,两人一时不分上下。
打了两个时辰,瞿沉曳力竭,被浮蕤擒获。
浮蕤把薛余颐放进来,挟持着瞿沉曳,威胁他。
显然,瞿沉曳和薛余颐的感情,不如郁辞雪和云千野的感情深厚,瞿沉曳没有对薛余颐喊“不要”,薛余颐也没有为瞿沉曳弃剑。
薛余颐说:“你要我的乾坤袋,是为了谋财吗?但是它上面有厉害的禁制,你拆了它也得不到里面的东西,不如,我给你十万块上品灵石,你把我俩放走,怎么样?”
浮蕤:“我是真的会要了你好兄弟的命的,乖乖照做,没得商量,快一点。”
薛余颐:“你先说,你准备干什么?”
浮蕤:“放心,不会危及你们的生命,我保证你们会有回家的一天。”
薛余颐:“只能保证活着,那就是不能保证健康喽?你到底想干嘛?”
浮蕤:“你会知道的,现在,你快束手就擒,不然我杀了你的手足。”
薛余颐:“如果代价是变成废人的话,我宁愿不要手足。”
浮蕤:“不会让你变成废人,我真的要杀了他了哦?”
薛余颐:“说出你的意图,否则我决不投降。”
浮蕤:“好,我要借你的璇玑骨一用,想必你是不愿意借的,看在兄弟的命的份上,是否愿意一借呢?”
薛余颐沉默片刻,选择持剑攻了上去。
浮蕤扔开瞿沉曳,和薛余颐打了起来。
良久后,四个人被浮蕤囚禁在了一起。
浮蕤走了,瞿沉曳和薛余颐互相解绑,成功摆脱束缚,在屋子里寻找突破口,试图出逃。
郁辞雪本着“道友得跟着贫道一起死”的精神,大声呼喊:“有人要跑啦!”
瞿沉曳掐住他的脖子,阴沉地说:“陷害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
郁辞雪:“因为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怕,别人的成功更令人揪心,‘亲爱的’外甥,怎么不跟我同甘共苦呢?”
瞿沉曳:“呵,以咱俩的交情,别说‘同甘共苦’,不‘同归于尽’就不错了。”
郁辞雪:“说‘同归于尽’就过分了,因为我还不想为了你去死,难道你已经不想活了吗?”
瞿沉曳:“呵,我一定比你活得长,你死那天,我会敲锣打鼓放烟花地哀悼你的。”
郁辞雪:“如此盛情,愧不敢当,没想到我才说了两句,外甥就被我的言语打动得,如此‘动容’了呢~”
瞿沉曳:“呵,舅舅好有骨气,脖子被别人掐着还敢出言不逊,就不怕因为一时口舌之快送了小命?”
郁辞雪:“诶呀~‘好’外甥~求求你放了我吧~嘤嘤嘤~舅舅好害怕呀~”眼尾弯弯,盈着挑衅之色。
瞿沉曳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薛余颐:“出不去,这里既有锁又有禁制,一只蚊子都别想飞出去。”
瞿沉曳从腰带里摸出一条软剑,砍开了锁。
他知道,用修士的血或许能解开禁制,于是准备给云千野放血。
郁辞雪护着云千野,两个人一起高声叫喊:“有人要跑啦!”
终于吸引来了浮蕤,浮蕤收走瞿沉曳的剑,把他们捆得更牢,第一次逃跑宣告失败。
一个纹路诡谲的大阵,东南西北四角各坐着昏迷的郁辞雪、云千野、瞿沉曳、薛余颐,中央则坐着一位全身笼着一层黑雾的人。
中央的人正是文湛之,变成魔之后,周身涌动着魔气,瞳孔变成如血的红色,犬牙变得又尖又长,为此,他一次都未出过门。
浮蕤摆好最后一样材料,阵法缓缓启动,阵中的五人被阵光所笼罩,浮蕤揪心地等待着。
阵中,边上的四人在昏迷中本能地抽搐挣扎,但无济于事,颜色各异的四道光从他们身上升起。
琉璃心、鎏金火、丹墀香和璇玑骨是与他们的灵根相伴而生的事物,是一种四大家族嫡系血脉相传的天赋,是四大家族千百年来在修真界称雄的秘决。
如今,它们被从四人身体中抽离出来,相当于四人的灵根被砍走了一半,想让修为再有寸进,唯有重塑灵根,但它们带给四人独有的能力,却回不来了。
四道光升起,在空中汇聚,融合成一道白光,随即又分散为无数细小的光点,在文湛之身旁旋转舞动。
在白光的包围中,文湛之一点点,恢复了当修士时的外表,周身黑雾被白光驱散。
良久,阵光潮水般退去,浮蕤赶忙走到阵中央,扶起文湛之。
文湛之欣喜地说:“我感觉身体里的魔气消失了……”
浮蕤闻言,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把搂住文湛之,轻声道:“太好了,我们可以好好在一起。”
浮蕤消除掉四人一切与自己相关的记忆,把四人放走,殊不知,这是放虎归山。
——
浮蕤在街巷里行走,突然被一只小猫咪跟上。
小猫咪约莫三个月大,毛色和条条一模一样,瞳色也是一样的湛蓝。
小猫咪一直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他的脚踝,发出嗲里嗲气的猫叫。
他把小猫咪抱回家,没有起名字,一直给它输入灵力,三年之后,小猫咪终于开了灵智。
他问小猫咪:“你想叫什么名字?”
小猫咪:“我想叫条条喵~面条的条喵~”
他问:“为什么?”
小猫咪歪了歪脑袋:“我不知道喵~脑子里莫名其妙出现这个名字喵~好像前世的执念似的喵……”
纵然轮回辗转,我还是会在茫茫人海中一眼认出你,回到你身边。
条条的坟旁,又是一年桃花开遍,烂漫芳菲,恍如当年。
四时岁岁流转,我们相伴一世长安。
——
其实瞿沉曳比郁辞雪这个舅舅还要大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