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苻坚却笑了笑,“尘埃落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吗?”他不知道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在说给她听。
“你!”司马长乐显然急了,但到底没在说什么,而是一甩袖子,转身回到了床榻近前,再次拿起红盖头盖上,不在理他。
而苻坚呢,也不在停留,很快出去了,在他看来,司马长乐必死无疑,没有必要插手,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快点找到独孤珩的行踪才是,可没什么时间浪费。
各有心思
苻坚不在与司马长乐纠缠,转而去查独孤珩的行踪,但很可惜,因为他之前一直觉得胜券在握,也就没有先做准备。
以至于琅琊王氏的暗卫们,已经顺利带着独孤珩和小公主出了长安,并马不停蹄的赶往了东晋的都城建康,一天一夜的时间不算多,可也不算短,足够他们跑出很远了。
而这些暗卫们也谨记韩琦的嘱咐,逃跑的途中,一直给独孤珩和小公主喂药,让他们保持昏迷状态,就这样,一大一小人事不省,等他们再次恢复意识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家里了。
不提途中的事,视线转回前秦都城长安,洞房第二天,苻生不出意外的发现了真相,怒火中烧之下,一巴掌就将司马长乐扇到在地,还四处寻找刀剑试图杀了她。
然而司马长乐根本没在怕的,她甚至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还用大拇指抹去了唇角的血痕,并大笑出声。
“贱人!你笑什么?!”惹得苻生更是怒火冲天,转头就冲过来,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我笑,你根本就是个傻子,你以为我们是怎么顺利完成这偷龙转凤的,还不是多亏了你那个堂弟,”司马长乐把苻坚爆出来了。
“什么意思?说清楚!”苻生闻言,更是加大了掐她的力度。
“当然是他出手帮我们了,至于原因嘛,我想你应该清楚啊,无非就是他抱着和你一样的心思罢了,”司马长乐让他掐的呼吸困难,然而还不忘了刺激他。
“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呢,其实昨天他来过这里,也知道我不是真的新娘,但他好像没有告诉你吧,”她挑了挑眉,得意的挑衅对方。
“贱人!都是贱人!”
苻生听到这话,更是气的完全失去了理智,又给了她一个耳光后,并大力将她推搡了一把,司马长乐躲闪不及,重重摔在了地上。
“苻生,我们确实勾结在一起了,而且配合的天衣无缝,而你,就是个可怜虫,什么都不知道,哈哈哈哈!”
司马长乐浑身疼痛不已,但她却再次笑出了声,并继续挑衅,她这根本就是一心求死。
但苻生这次却也发了狠,他没有立刻杀她,反而派人将她关起来,随即去抓韩琦,决定先逼问出独孤珩的下落,再来处置她,至于苻坚,自然也被抓了起来。
等苻生挨个询问调查真假,并派出人手追捕后,独孤珩和小公主早就回到了东晋的都城建康,当然,为了逃脱,他们也确实折损了一些暗卫,索性独孤珩和小公主都没事。
等独孤珩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守在他床前的王导和王敦,他第一时间就想问韩琦的情况,可却觉得浑身无力,起不来床。
王导和王敦忙安抚他说这不过是这几天用药导致的一时虚弱罢了,只要多多休息就会好的,至于那个小女孩,他们也已经安置好了,让他不要担心。
可当独孤珩问起韩琦的时候,他们两个却劝他忘了对方,因为这次韩琦绝对是十死无生了。
独孤珩自然不肯,可他的身体情况不允许,便是想做点什么都不行,也只能暂时屈从,但等他一好起来,便坚持想救对方。
可这个时候,偏偏王敦又染病了,情况比较严重,他也不好过分逼迫长辈,只能徐徐图之,而他不知道的是,这场恰到好处的病,也是王导伙同王敦设的局,其目的是拖延时间。
他们肯定不会为了韩琦一个暗卫费尽心思谋划,可独孤珩自小与韩琦一起长大,也肯定不会轻易放弃对方。
那么他们现在要做的,就只有等苻生主动下手杀了韩琦,届时,便是独孤珩再怎么伤心,也不得不接受这结果。
而只要没了韩琦,那么接下来平息两国间的这件事,也就容易多了。
他们想的很好,但奈何这会儿东晋内部,也不太安稳。
尤其是司马裒做了摄政王,而当初的太子妃,如今也靠着被扶持上位的小皇孙而成了太后,他们对琅琊王氏的态度,都是表面恭敬,而背地里如何,却不好说。
独孤珩曾经失踪过的消息,被王导和王敦封锁的很好,至少现在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而司马裒,也算知情者之一,甚至还试图不让他回来,可这一切都随着独孤珩在王敦跟前侍奉汤药的消息而被打破。
王敦是东晋的肱骨众臣,他生病了,司马裒于情于理都要过来看看,于是也就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侍奉在侧的独孤珩,在探望寒暄过后,司马裒便找借口随独孤珩一起回了房间。
他本想旁侧敲击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却见独孤珩却并未带他回自己的院落,反而走向了隔壁不远处的一处精致的轩馆,司马裒不明所以,还是跟了进去。
不料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这轩馆里竟然养着一个两三岁大的小女孩,她身边围着不少嬷嬷和侍女伺候,一看就是主人的待遇,可她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