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多谢管事了!”乔穗满高兴道。
“还是得你这饮子做的好,不然我可不会提价。”
方管事心情颇好,又问:“这饮子叫什么?”
“还未取名呢,”乔穗满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往常我都是加了什么就叫什么饮子,但是怕酒楼里客人不喜欢,还是等管事您取吧。”
方管事哈哈大笑,“你倒是实诚。”
后又略微思索,“这饮子颜色红艳透亮,就叫晶透玉颜饮吧!”
晶透玉颜饮。
乔穗满暗自咂摸,果然自己想的名字和酒楼喜欢的差十万八千里,他原本想叫香茶焦糖酸饮的,现在想想幸好没说出来。
“这名字很好听。”陆冬青捧场道。
后来方管事又分别给其他几样饮子取了名,杨梅浆叫红果饮,木瓜渴水叫黄橙饮,豆儿水则加了两个字,叫雪泡豆儿水,倒是香茶桂花饮名字直白没变。
方管事还叫了厨房的小管事过来,小管事对这几样饮子也是赞不绝口,说肯定能帮酒楼招揽来更多生意。
乔穗满和陆冬青听的都心花怒放,方管事拿出契约文书,陆冬青仔细看过,当下加上了酸黄果的一文钱,确认没问题之后两人就签了契约。
不过这里的小灶房没有乔家的大,乔穗满便和方管事约定好每日拿定量的花果茶叶回家,第二日做好几桶带过来,用他们能保温的木桶送来之后再用小火温着,不用担心冷掉的问题。
如此一番商定过后,乔穗满和陆冬青各背着一筐东西回家,两样果酱不用泡好,别的几种先各做两桶,只要赶在酒楼午市前送到即可,能比以前摆摊时晚一个时辰出发。
这于他们而言是非常不错的差事,因此乔穗满和陆冬青都很用心。
回到下河村,乔穗满先和秦雨说了买酸黄果片的事,秦雨乐得不行,他原本只是不想浪费才将果子都切片晒干,没想还能在冬下带来一笔意外之财。
“小满,你可真机灵。”秦雨乐得揉揉乔穗满的小脸,惹得陆冬青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像是也想上手,乔穗满一个眼刀丢过去,他才止住了这心思。
又和秦雨商定了明天做饮子的事,乔穗满把从酒楼带回来的东西放到灶房里,才和陆冬青慢悠悠回家去,快午时了,两人肚子都在咕咕叫。
想喝桂花乌龙茶了
冬青:夫郎认真的样子好美
画本
到家时苗莲花和陆雪松已经吃过了,不过还余下好些饭菜在锅里温着,陆冬青赶着刻竹筒,拿起馒头先啃了好几口,菜也顾不上吃。
乔穗满知道他急着去干活,自己明天开始就要送饮子去镇上,但都是现做的,不像竹筒得提前刻好。
夹起两片肉放进陆冬青面前的碗里,他说:“不急这一时,方管事也说了,先送十个就好,今天还有时间呢,先好好吃饭。”
陆冬青把肉扒拉进嘴里,混着馒头一起嚼了咽下,回道:“天黑得快,白天没做完就得夜里点灯,院子风大点不了,在房里点会吵着你睡觉。”
“哪里就吵了。”
乔穗满有点不乐意,“你在忙活我却要安心睡觉么,要是真点了烛火我和你一块就是,正好练练娘之前教我的手艺。”
乔穗满声音比平日大了点,陆冬青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傻笑两声应和:“行,那咱俩一起。”
随即吃饭的动作也慢下来。
这还差不多,乔穗满笑笑,又说:“明日让大哥和我去镇上就行,你在家里继续刻,今天刻好的我带过去就是。”
陆冬青也是这么想的,便点头应下。
吃过饭陆冬青在院子里刻竹筒,乔穗满也没闲着,和苗莲花一块收拾屋子,陆雪松去挖草根了不在。
“娘,”乔穗满小声道,“冬青生辰是不是快到了?”
其实他早就知道陆冬青的生辰,只是不好问的太直白,才这么拐着弯子说。
苗莲花面带笑意:“是呢,十六的生辰,他们两兄弟都是腊月生的,一个十六一个二十六。”
乔穗满看了一眼正在认真干活的陆冬青,悄悄凑近苗莲花身边,低声道:“娘,那个帕子的事,你别和他说。”
“当然,娘谁都不告诉。”
苗莲花低声笑了笑,“他肯定察觉不出来。”
说罢和乔穗满互相对视,都没忍住笑意。
乔穗满近来有空的时候就和苗莲花学绣活,已经大有长进了,他有心想亲手绣条帕子做陆冬青的生辰礼,时不时拿张帕子绣花练手,陆冬青以为他只是多学个手艺,并无多想。
实际上乔穗满已经偷摸绣了好一阵做生辰礼的帕子,是一棵绿意盎然的冬青树,现在才刚绣完树干,藏得严实,没让陆冬青发现。
打扫完灶房,乔穗满瞄了一眼陆冬青还在刻竹筒,动作自然地打了个哈欠,从他身边经过时留下一句:“我回屋睡会。”
“嗯,盖好被子,别着凉了。”陆冬青叮嘱一声。
倒是乔穗满努了努嘴,“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掩上房屋的门,乔穗满轻手轻脚打开床边放着的大木箱子,他和陆冬青夏时的衣物都在里面,他的手伸进右边的一迭薄衫中,在第三件衣服底下抽出来一条帕子,正是绣了一部分的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