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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乐章:梦境飞翔(1)

 

还记得吗?那让人清醒过来的凉风,那让人一夜好眠的温柔,在那天晚上。

一如往常,亲过爸爸脸颊、又让妈妈亲亲脸颊之後,你带着心ai的小星星来到床上。

接着闭起眼睛,x1~~呼~~x1~~呼~~x1~~呼~~

今天也要做个甜美好梦,你心里这样祈祷着,祈祷着这样小小幸福。

其实大多数梦境你都不记得,甚至未曾意识到过,就像用手抓肥皂泡泡,虽然抓得紧紧,手打开後,什麽都没有。

只剩一丝丝肥皂水香味,若有似无。

而那些记得的,你又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梦。

我是不是梦?

抱着小星星,那只妈妈亲手缝制的小黑猫,安稳的躺在x口。我看见了你为了要把一只被雨打下来的雏鸟放进巢里,而跟後院樟树奋斗後的ok蹦,在你右边手肘上。

你才五岁,还小,很小,小到可以做梦,然後又不知道自己做梦。

也不知道,梦,或许只是被遗忘的真实,又或者是可能实现的未来。

是的,就是今天,一切一切都是为了今天,我们等了好久,等待着不幸发生,然後期盼着奇蹟发生,也希望接着是幸福到来。

故事都是这样,不可以只有好事发生,好事要在最後面,这样孩子们才能安睡,因为乖乖的孩子,一定要等到快乐的事情发生,才愿意让故事结束。所以我们等着,等着坏事发生,这样我们才能来找幸福的你,故事才能开始。

是的,从今晚开始,从你睡着开始。

现在,睡吧!睡吧!直到小星星眼睛睁开,让牠那双瞳在黑暗中映出你那甜美睡脸,让你在愿望当中长大,长大到足以接受自己,成为自己希望成为的人。

或者你自以为希望如此。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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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nv孩张开眼睛。

眼前是一对碧绿双眸,还有深不见底的黑瞳。那是猫眼,在黑暗中微微闪耀着。

「小星星?」

黑猫咪咪应声,然後跳下床去。小nv孩迟疑了一下,因为在她记忆里,小星星只是个布偶,是妈妈参加社区妈妈手做班时的作品,因为缝份没留好,一边多了些,一边少了些,所以肚子地方缝线有点歪歪,还突出一小块来。

「小星星?」

只见黑猫轻巧跃上窗台,伸出爪子掀开窗帘一角,然後抠着玻璃。没错,肚子那边还有搓毛凸了出来,跟布偶一样。

「你在做什麽?」小nv孩掀开被单,两脚伸下床来,突然发现自己两脚居然可以碰到木质的地板。

或者说,脚居然可以直接踩到地上。毕竟,她一直都喜欢坐在床缘,然後弹一下腰,让自己像溜滑梯一样从床上滑下来。

站起身,小nv孩发现,窗前书桌变矮了些,或者说,她不再觉得书桌太高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小nv孩这才发现身上那白se蕾丝睡衣,变成了一件全黑裙子。

跑到穿衣镜前,小nv孩看见的,依然是个小nv孩,只不过,并不是五岁小nv孩,而是十五岁小nv孩。

或者该叫大姊姊。

这是位漂亮的大姊姊,是她,也不是她,反而长得b较像平常ai玩的纸娃娃。那个可以换好多漂亮衣服的纸娃娃,是爸爸画来送她的生日礼物,而爸爸说,这是小nv孩长大以後的模样。

现在身上穿的,不正是纸娃娃那件魔nv装吗?一件漆黑、高领、半袖、裙摆及膝的连身裙装。

小nv孩侧着头对镜子微微一笑,转了两个圈圈,接着拉起两边裙摆,用她在电视上看到的方式,两脚交叠,屈膝行礼。

「小星星,我好漂亮喔!」

只见黑猫摆了个不置可否的表情,发出无声的叹气,然後继续抠着窗缘。

「怎麽了?」小nv孩起了好奇心,靠到窗边。现在的她,不用爬到桌子上也能开窗户,不过小nv孩还是按着习惯,以有点局促的姿势爬到桌上,拉开星星图样的窗帘,然後笨拙地用两只手扳开窗锁,拉开窗户。

沁凉山风轻拂而来,弦月带着完美圆弧挂在山尖上,两颗明亮星星被弯月捧着,看来就是个笑脸。

小nv孩脸上也带着笑容,拨了拨掉到眼前的头发,深深x1了一口凌晨时分那冷冽空气,然後她看见了,庭院里有几只黑压压,b邻居的鹅还要大一些的大鸟,也正抬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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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好高兴,终於能看见你。

我们整夜飞翔,一直,从不止歇。如今,我们可以停下来,好好看着你。

长久以来,我们守护着你,在天上、在海底、在家里、在外地。是的,我们守护着你,但不是用眼睛,直到今晚。

你该感谢小星星。

在我们认识你以先,小星星就已经认识我们,在你每晚梦中。

当你梦到跟小白兔一起拔萝卜,牠跑来找我们。当你梦到跟爸妈在游乐园搭小火车,牠跑来找我们。

只有当你梦到在花园编花圈那几次,牠留下来陪你。

为了让你跟我们见面,牠可是非常努力,不停追逐着我们。但鸟儿总是怕猫,牠越追,我们就飞越高,直到有一天,牠跑到天上去,然後躺在云朵上,四脚朝天,把肚皮翻向上,告诉我们,牠并不想猎杀我们。

是的,猎杀,我们害怕被猎杀,但我们更害怕的是,不再有人想起我们。

你可知道这种悲哀,因为再也没人为你感到悲哀。

我们好高兴,但也好害怕。你,五岁,但也是十五岁,你的成长让我们感到欢喜,但也有恐惧,因为我们偷走你十年,只因为我们需要一个五岁但又是十五岁的你,一个相信梦又能保护梦的你。

故事总是这样,要先有坏事,一向如此,我们要先跟你说声对不起,但愿你能原谅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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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随着惊讶的声音,白雾从小nv孩口中流泄而出,接着她看见山上有着积雪反光。

这是个错误季节,因为只有寒流来袭,才可能出现积雪。小nv孩心里觉得怪怪,她可是穿着夏天的短袖睡衣shang,而现在她身上这件黑se衣服,袖子也只到手肘而已,但并不觉得冷。

「大家好。」小nv孩拨了拨头发,然後朝黑鸟们挥挥手。是的,她是个五岁小nv孩,她该向这些小动物问好。

「你好。」黑鸟们向小nv孩问好。没问题,她是个五岁小nv孩,她该很自然地接受黑鸟们的回答。

但她也是十五岁的nv孩。

她会害怕,有很多事情怪怪的,她觉得自己有点混乱,好像有哪里不对,彷佛左手跟右手换了边,左脚跟右脚也反过来,她不清楚要如何控制这个突然变大的身躯。只是,五岁的她对这一切感到非常兴奋,身t也跟着热起来。

这时,小星星靠了过来,在小nv孩身上磨蹭着,温暖的感觉随着小小心跳脉动传递过来。

「我在做梦吗?」小nv孩抱起小星星,一如往常把脸颊靠在小星星身上。那是熟悉的味道,她偷拿爸爸送妈妈那瓶香水来洒上去的味道。

小星星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小小脚掌拍了拍小nv孩额头。

这时,有只黑鸟飞到铸铁雕花窗台上来,用一边眼睛瞪视着小nv孩。

那是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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