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妍
她解释说昨晚几个朋友非要拉她凑四个人打麻将,她实在抽不开身。
我回复她说没事的。
她很快就发来:到海城我补偿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我没生气啊。
尹苏叶:真的吗,我有点不信。
尹苏叶:除非你现在发一张自拍证明一下。
我:不拍,我真的没生气。
尹苏叶:拍一下嘛。
我:不要。
尹苏叶:其实是我想我女朋友了,但是她好像不想搭理我,有点难过
我的心软了一下。
好吧好吧,我找了个还行的角度拍了一张发过去。
然后就收到了她的激情夸夸,昨晚的坏情绪也随之消散地一干二净。
幸运的是,我仍然可以去海城。
机票订在初六的下午三点,我要先从我家坐火车坐到南城,与尹苏叶她们汇合,然后再一起去机场。
我收拾行李的时候,我妈妈只是在旁边看着,偶尔提醒我身份证要保管好,不能喝陌生人给的东西,等等。
直到我拉上行李箱,准备出门。我刚想和她道别,她却默默地走回自己房间,关上了门。
好吧。
不道别就算了。
我检票过了安检,独自一人坐在火车上,感受到了久违的自由。
火车越是往前开,我那颗激动的心就跳得越厉害。
“我已经在火车上了。”我给尹苏叶发语音,“马上就能见到你了。”
过了二十分钟,火车开始慢慢减速,我拿上行李,以最快的速度往出站口跑去。
在乌泱泱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尹苏叶,她的脊背挺得笔直,身材高挑又惹眼。她可是我的女朋友诶,我莫名有些洋洋得意。
我与她视线交汇,她朝我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招手。
我跑过去,和她抱了满怀。
十几天来的思念在此刻化为实质,融化进这个无声的拥抱里。
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对于检票流程我有些陌生,不过一路上有尹苏叶带着我,我感到无比安心。
我的座位是靠窗的,起飞时能看见地面离我越来越远,直至触及云层,我要用一个俗套的比喻句来形容:这些云好像软软的棉花糖。
南锦她们的座位和我们是分开来的。
尹苏叶坐在我旁边,用手机器看书。
“你在看什么?”我小声地问她。
“《轻舔丝绒》。”她抬眼看着我,“怎么了?”
“哦。”我拉过她的手臂,摩挲了几下她的手指,“这个讲的是什么?”
“我才看到开头,大概讲的是一个牡蛎女孩爱上了一个歌剧演员。”
她放下手机,回握住我的手。我把头倚在她肩上,黏糊糊地去蹭她。
“要睡一会儿吗?还得两个多小时才到。”
“我不困。”只是想靠着你。
尹苏叶的皮肤很好,近看都看不到毛孔。她的睫毛很长,温柔地垂落下来,遮盖着眼尾。嘴唇是淡淡的粉色,泛着水润,让人忍不住想亲上去。
我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几乎都在低头玩手机。
我凑到她的嘴边,轻轻地吻了她。
是甜的。
“你吃糖了吗?”我问她。
“吃了。”她将手伸到口袋里,拿出几颗糖果,“你要吃吗?”
我刚准备去拿一颗,她就把手收了回来,“我突然不想给你了。”
“为什么?”我装作生气,跟她撒娇,“可是我想吃。”
尹苏叶自顾自地剥了一块糖,放进自己的嘴里,发出牙齿和硬糖碰撞的声音。
她真的好过分啊,不仅不给我吃还在我面前炫耀。
“其实你要是实在想吃也可以”她突然凑了过来,在我耳边低吟,语调暧昧婉转,“自己来吃。”
草莓味糖果的味道瞬间占据了我的整个嗅觉系统。
我的头脑一阵晕眩。
我抵抗不住这样的诱惑,吻上了她的唇。我的舌头试探性地探入她的口腔,小心翼翼地寻找糖果。
心脏砰砰地跳动着,在公共场合与她亲热——这个事实让我感到难堪又刺激。
我无法克制地去看其他旅客的反应,生怕被他们发现我们此刻的行为。
嘶
我的下唇被她轻咬了一下,随后呼吸便被她掠夺过去。
她用力地吮吸我的舌头,舌尖轻扫我的上颚。我开始不住地打颤,心里慌张极了,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此时唇舌相交发出的水声大的离谱,恐怕整个机舱里的人都会听见吧。
我尝试着推开她,她却越吻越深,糖果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果味。
“不要了”我用力推开她,小声地平复喘息,“会被人看见的。”
“不会有人注意到的。”尹苏叶安抚性地拍着我的肩部。
我的脸烫极了。
“我们这个位置在角落,真的不会有人看到的。”
“好吧。”
“能不能再亲一下?”
“不要了,真的。”
事实上我很享受和她的亲吻,我喜欢被她全盘掌控着的感觉。但总会让我失去理智。
尹苏叶眉目间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好了,亲过了。”我红着脸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好乖。”她摸着我的头,像摸一只猫一样。
“要是困就靠我肩上睡一会儿。”她说。
“我不困啊。”我坚持着,“真的。”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的眼皮开始往下掉。完了,我好像真的困了。
我像上课打瞌睡一样点着头,点了一会儿,我感到被一只手稳稳地托住了。
后来我是被尹苏叶拍醒的,“马上要落地了。”
“嗯”我还有些昏沉。
“你不是一直说不困吗,刚刚都睡得打呼了。”
啊?我还打呼了
“真的吗?声音很大吗?”
她笑了笑,“不大,就是稍微重了一点的呼吸声,还挺可爱的。”
“好吧。”
下飞机后,我们在出口寻找南锦和唐韵然的身影。
应该是还没下来,我们站着等了一会儿。
南锦一下飞机就和我们招手,唐韵然站在一边看起来像是没睡醒。
海城位于南部,一月的气候很温暖。我还穿着来时的毛衣,此时已经感觉到有些热了。
我们打了一辆出租车去酒店,司机应该是本地人,她将酒店说成“酒diang”,我们和她说谢谢,她向我们回“莫关咦”。
我朝尹苏叶挤眼睛,在她耳边问她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说她也不太了解,只知道“莫关咦”是“没关系”的意思。
这里的植被很茂密,路边就能看到许多高大的椰子树。
尹苏叶提前就订好了房间,她订了三间房——当然是我和她一间,另外两个人一人一间。
我们把行李提上去,然后各自回房间。
回去的时候南锦脸上似乎闪过了一丝疑惑。仿佛在质疑,你们俩怎么睡同一间房。
我和尹苏叶的房间是双人床,此时已经快要七点了,来的路上大家都很疲惫,于是就在酒店的餐厅简单地吃了晚饭。
我洗完澡坐在自己的床上,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