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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涂药/被窥视/剧情/正宫出场】

 

人世已百数年。

祁珩来到凡间,大部分修为留在了封印处以防万一,如今他境界跌落些许,在修者的神识中,与普通修者无异。

天穹裂缝远在高天之上,此间已不可见,自上次人间修者分裂,诸国纷争生灵涂炭已逾百年,修者元气大伤,大多已隐于尘世,有些仙门望族,也做了皇亲国戚,而这些,都是祁珩从一个旧友那里听来的。

祁珩一路上随意问问,便知道了如今已是新朝,山河一统,万邦来贺,竟是难得的盛世。

“如此盛世,为何会有天裂之兆?”祁珩喃喃道,“或许当去国都看看。”

凡间更加稀薄的灵力让祁珩恢复速度变慢,虽然不想引起注意,但以花穴的情况,骑马或是行走都是一种折磨,思索一下,他掐诀隐匿身形,还是御剑前行。

凡人见得,只知风动。

到了皇城脚下,一片祥和热闹,祁珩没有文牒,亦无钱财,想了想,他一个出世之人,从城墙上空进城,似乎也无不妥,护城阵法,于他而言不过动动手指的事。想罢便御剑飞了上去,触及护城大阵的一刻,祁珩一愣,虽说简单,这未免也太简单了——这分明就是他创下的阵法。

祁珩疑惑一瞬,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神情又冷了下来。

抬手轻易将阵法划开,飞身进城,又掐诀复原了阵法。

城中不可再御剑,下身微肿的缝穴压擦使步行也没那么轻松,祁珩想了想,还是先去当铺换了当朝银钱,好像有几道窥伺的视线,祁珩倒是不担心财物,也不太在意,就近找了家药铺买了消肿的药脂,又寻了家热闹的客栈坐在大堂,点了清茶落座,想着听一些坊间传闻。

他一个人待久了,俊美锋利的脸和冷冽的气质都不甚收敛,让四下反而更多是或低或高声关于他的讨论,有人惊叹,有人窃语。

或许太张扬了,祁珩蹙眉,让小二帮忙去买了一顶斗笠戴上。

又过了一会儿,人来人往,话题又天南海北地发散出去。

然而,天南地北的事,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八卦,唯一好像有什么关联的,只有大国师许久未归朝,好像皇帝也管不了的事。

天色渐晚,也没什么其他可听的,祁珩想了想,被当成凡人或许麻烦少一点,遂点了饭菜吃了一些,才回了房间中。

上楼关上房门,祁珩的身体微不可查地放松下来,花穴被弄得太狠一直没有恢复,一天的走动反而加剧了磋磨,他取出药脂瓶,却似乎少见地有些无措,眉头轻轻皱起。

他没有这样的上药经验。

但打探消息更为重要,压下心中的犹疑,祁珩还是脱下外袍和全部下装,他站在桌旁,双腿笔直修长,随即折起右腿,膝盖撑在凳子上,倾身向前让穴口抬高,左手撑桌面,右手沾出一块脂膏,探向身后。

低温滑腻的药脂沾上肉唇,激起一阵凉意,手指带着药脂滑进肉缝,祁珩僵了一瞬,又狠下心来继续在内壁将脂膏揉开,又快速再沾一块,试着涂上微肿的肉蒂,手指的力道因为不熟练,重重轻轻,最后似乎实在受不住,虽然没有涂完,动作却也无法继续了。

“唔……”

祁珩喉间泄出一点声音,脂膏也在体温的作用下化为液态,使得穴口和缝内都水光滢滢,在稍重的呼吸引起的微微张合的动作中似有脂液凝聚要滴落下来。

然而就在此时,另一道呼吸声明显起来!祁珩眼神瞬间冷冽如刀,抬腿将放在凳子上的瓷瓶踢碎,溅起的大瓷片裹挟着凌厉的劲风向那道气息飞去,没想到好似扎入一个柔软的组织,随即是一声痛呼和匆忙却轻盈的脚步声远去。

对方修为应该不低。

祁珩没有追击,对方隐匿气息的功夫极高,不知是要做什么,应当是大意泄露了气息,他这番威慑,应该不会再有人来找麻烦。况且他没想到那人会被没有灵力的碎瓷片伤,不过这种伤大不了治得久点,甚至不会留下什么。

祁珩垂眸,又复将衣裤穿起,才去床上打坐休息。

——

第二日。

祁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半途而废的上药导致,腿间的不适并没有完全消退,但已无大碍,正常行走可以如常。

天裂之事,那个大国师肯定知道些什么,但对方不在国都,自己一介散修,也没那么大的面子让对方回来,如果说修真宗门,那可能也是有点消息的,但如今宗门都已隐世,分散各处,要挨个寻找询问,不是不能,实属吃力不讨好。

而且这事也不能给太多人知道,恐慌之下,再被借着由头搞得天下大乱也不是不可能。祁珩回忆着一路行来,从村庄至城镇,百姓安居乐业,交通之声不绝。这是难得的太平。这是他最初的愿景。

他戴上斗笠下楼,不引起注意,坐在一个角落随手点了两碟小菜,开始思考该去哪里打探情况,人间风调雨顺,这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人祸那就得从人言中寻。

正思索间,方桌对面坐下一个人,那人周身带着风与尘,像是经过什么长途跋涉,脸上戴着全脸覆面,祁珩正欲开口,对方先说话了,声音粗粝:“空桌没有了,道友烦请借个桌。”

对方这么说,那也是修士,覆面还要伪音,真是个神秘的人。但对方的语气平稳,也没有恶意,祁珩四下看看,确实没有空桌,便点点头,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对方见他同意,好似也放松下来,解下配剑放在桌上。祁珩余光瞧见,对方既然如此放心,那他也没必要提防,想了想,他开口道:“兄台可知,这皇城之中,想要打听消息,该去哪里?”声音低沉悦耳,是本音。

对方顿了顿,也没问他要探听什么,才回答道:“如果消息不常有,该去无问阁。”

“该怎么去?”

对方似乎犹豫了一下:“我可以带n……兄台前去。”

祁珩有些意外,这人伪装如此仔细,看似也是不愿意与陌生人接触的,却这么热心吗,还是道:“多谢兄台,但萍水相逢,未免劳烦了。”

“西城四牌楼南巷。”

祁珩又谢过一次。

一段奇怪的对话,但祁珩在得到回答后,垂眼看着桌上的剑。这是一把剑修的剑。灵石流金,是金属灵力剑修的剑。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祁珩不再开口,起身出了客栈,又去当铺兑了些金银,向西城而去。

无问阁。

悬二楹联,上书鎏金大字:无事不可解,无问不可答,入内熙熙攘攘,一入单阁,外声不入。

祁珩面前的台阁后坐一面相普通的中年人,开口:“一问一付,一金为底,客人有何事要问?”

“当朝陛下,姓甚名谁?”

“一金。”

祁珩付钱。

“赵重。”祁珩讶异,竟是他吗。

“当朝大国师,现在何处?”

“百金。”

祁珩递过钱去,这一问天价,但毕竟事关重要官员,可以理解。

“振明城。”

在这皇城之中?如果这百金买的一问为实,那坊间传言,不可尽信。祁珩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正欲起身,又想起什么,多了一问:“随我来此的那个,是什么人?”

这是个很宽泛的问题,中年人示意他稍等,向背后隔板低语几句,又听了回信,脸上表情不似之前。

“万金。”

听到这个显然是在劝退的数目,祁珩却似了然了,道了声:“多谢。”

随即打开门出去了。

快走至门口,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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