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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知我为谁(微量擦边)

 

昨天他把裴野弄哭了。

他是在经历了痛彻心扉的背叛之后才发现,原来想弄哭裴野可以这么容易。连恶作剧都算不上的戏弄,加上两句不太重的重话,就可以逼得裴野在自己面前哭得喘不过气来。

傅声伏在床上,抓着枕头的一角,咬牙挨过一阵搅碎了骨血似的心痛。

很奇怪,想到裴野被自己弄哭时,他心里一下好畅快,感觉心脏不那么疼了。可一旦回忆起那张泪流满面的脸庞,痛感顿时十倍百倍地席卷而来,差点将措手不及的傅声痛到晕厥过去。

砰的一声,房门被推开,突兀的巨响令傅声浑身剧烈一震,闷哼一声,彻底瘫软了身子,栽倒在床板上。

“起来吃药。”

胡杨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杯无色的液体。

后颈的腺体开始滚烫起来,傅声牙关咬紧,额头抵着坚硬的床板,撑着上半身想坐起来,却浑身无力,失去平衡跌倒回去。

不能泄出来。傅声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忍住,千万不能把信息素泄出来……

他本该收得住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是努力,信息素越是不受大脑控制地流入空气中,每泄露一点,傅声的意识便沉沦一分,连带着从腰部以下的身体都酸麻了。

“聋了吗你?”胡杨走过来,“滚起来吃药。”

傅声闭着眼睛冷笑一声,他不知道这些人给自己软禁起来是图什么,可他知道,无论身在何处,c党人都不会让他好过。

“这是治病的药,还是毒药……”傅声断断续续地说,“你们心里清楚……说什么配合你们,就还我自由,真是,笑话……”

胡杨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妈的,磨叽什么?”

他拽过傅声的长发将人从床上拖起来,傅声痛苦地倒吸一口冷气,被迫坐直了身子仰起脸。

胡杨一手薅着傅声浅色的发丝,另一只手将杯里的液体粗暴地灌进他口中:“你现在还能苟延残喘就谢天谢地吧,要不是为了蛛网,你以为参谋长还会留着你?!”

他灌得猛,傅声吞咽不下,被呛得咳嗽起来,来不及咽下的液体顺着唇角流下,滑落至纤细莹白的颈。

胡杨抓着傅声的头发,看着喘息的傅声,刚想说两句风凉话,忽然眼神一滞,目光晦暗起来。

傅声跪坐在床头,高度只到胡杨的胸口,他昂着头痛苦地喘气,璞玉般的眸子因为瞳颤而失焦,长发因他抓得凌乱,发丝被紧致的下颌上的水液洇湿,贴在唇角。

青年颧骨苍白的肌肤因为激动而透着些许病态的潮红,长发遮掩下的腺体却不住地散发着oga信息素的清香,勾人魂魄。或许是因为虚弱得跪不住,傅声消瘦的身子一直在打着冷战,尤其那宽松衣摆下纸一般薄的细韧腰肢,因为战栗而在透光的布料下若隐若现。

胡杨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

褪去党派仇恨,他也必须承认傅声是个难得的漂亮oga,连失去行动能力的样子都让人忍不住腌臜的欲望,越是挣扎反抗不得越让人心动,倔强地不肯低头又被折腾到奄奄一息的模样教他恨不得将傅声揉碎了,肖想着把对方按在身下听他哭着求饶,把他彻底玩坏。

偏偏近水楼台,这样清冷绝尘的可人儿,竟成了无人问津的阶下囚,生死都握在自己手心。

胡杨舔了舔嘴唇,丢开杯子,粗粝的手指捏住傅声的下巴,扳着他的脸,像观赏什么猫儿狗儿似的各个角度欣赏了一圈青年面部的线条。

傅声被攥着下巴动弹不得,药效上来了,他身子抖得愈发厉害,一呼一吸间来不及吞下的痛楚从唇角溢出,化为破碎的呻吟。

“别,碰我……”

傅声咬着牙关,抬手抓住胡杨捏着自己的那只手腕。胡杨满意地眯起眼睛:

“装什么清高,早晚有一天你会变成跪着求我的婊子。”

男人粗野地大笑,放肆的笑声中,傅声闭上眼,绝望的无力感紧紧缠绕着他,几乎让他窒息。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早就被困在生死交界的牢笼里,连一条狗都比他更有尊严。

议会的工作已经清闲了很久,沈辞习惯了掐着点来办公室。可今天一进到议会大楼,就有认识的议员招呼他:

“沈辞,办公室有人找。”

“姐,要是又来了什么科技公司请我做顾问,你帮我把他们打发了吧,”沈辞把喝光的牛奶纸盒压扁扔进垃圾桶,“我真不擅长和他们磨嘴皮。”

“是军部的人,”女议员说,“好像是c党,你小心点。”

沈辞挑起一边眉毛,难得没多说什么,冷笑一声:“行,谢了啊姐。”

c党刚刚掌权,他估摸着那些人也是时候该来了。

或许是因为这群不速之客,今天议会大楼里气氛都有些压抑着,来来往往的人无不面容沉肃。沈辞来到办公室,果然看见门虚掩着,一个警察站在门口,见沈辞来了,给他立正敬了个礼。

“沈议员好,”对方说,“长官在屋里等您。”

沈辞没看那警察,径直推门进屋,一声轻哼:“阵仗够大嘛,老军部也没有这样派人把守——”

青年的话说到一半,生生卡住。

不大的办公室里站了七八个人,几乎都穿着清一色的军装,站在最前头的一个男人背对着他,听到沈辞说话方才转身。

见到那张脸的一刹那,沈辞心下暗自一惊。

要不是对方穿着军装,他差不点没把这人错认成裴野。

长相与裴野有些相似的男人勾唇一笑,并未对沈辞的口出狂言有何反应,反而摘下军帽,微微颔首:

“没有提前打招呼就来拜见大名鼎鼎的青年科学家,这点是我们礼数不周,请沈议员见谅。”

说罢,男人微微侧过头,眼神向后瞟去:“要不是我弟弟因为工作调查过这里,我还不知道您同时还参选了下议院的议员。”

沈辞一怔,这才顺着男人的话向后看去。

他这才注意到,人群最后方站着唯一一个身着警服的身影。同一时刻那人抬眸,二者四目相对,沈辞的手微不可察地一动。

还真是裴野。

沈辞第一反应是自己这些天被那小子骗了,对方处心积虑说到底还是为了给他的组织牵线搭桥。可裴野看着他时目光却平静极了,他甚至从裴野眼中读不出一丝情绪。

冷静过头,反而不正常。

“你们找我有何贵干?”

这个时候表现出两个人认识反而可能会招来麻烦,沈辞按捺下心中积虑,在椅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环视一圈啧了一声:“乌泱泱这么一大帮人,不会是要在这里来硬的吧,长官。”

“沈议员误会了。”

男人笑不及眼底,抬起手,身后立刻有人递上来什么东西放在他手心。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裴初,是新上任的帝都总参谋部参谋长,”男人徐徐说着,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咔哒一声,“有一样东西,军部委托我来想请您看一看。”

沈辞看了看桌上那个硬盘,没有接茬,一脸对裴初的答复并不满意的模样。

裴初客气地笑笑:“这是军部遗留下来的机密系统,对它的恢复事关国家安全和利益,您是国内这方面的专家,所以我们想能否请您看一看,恢复它的可能。”

沈辞这才探身拿过那个硬盘,眼睛还盯着裴初,有些狐疑道:

“机密系统就这么拿给我检查,你们倒是信得过我。”

“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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