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怎么,一进金都我就想到了,跪,又不是没跪过。”阮三哑着桑可怜道。
听此,贺元就要起来走人,阮三急道:“贺元,你就不能好好与我说话。”
贺元转过脸,鼻头都冻红,“说甚,说你的邬嬷嬷?”
阮三没想过瞒她,解释道:“可那事后,我早打发走她。”
贺元恨恨看他,“那事?那是你姑母去世!阮三你看现在多好,你不用装可怜骗我,你本就该活得这么可怜,对那贱种下跪行礼受他屈辱!”
阮三还想再说,看贺元冷得哆嗦,最终止了,他摆手,“你进去吧。”
贺元自得不与他客气。
阮三一人却坐于凉亭许久,锦袍都泛了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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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贺元收得乐安的贴子,说是赏梅,又说韵儿想她。
贺元摇晃着还散着梅香的贴子,嗤之以鼻道:“连她亲儿也算计起来,我倒要看是要设什么局。”
说完不禁神色黯淡起,如若她有儿女,她定会好好护着,半点阴私也不让沾染。
丫鬟们见此,安慰都无从下口,毕竟贺元已是和离妇人。
待那日,天也算得清明,没起了雾朦胧一片。
贺元碍着孝,止了妆得千娇百媚艳压群芳的念头。随意一身绣了朱线的素裙着身,对镜道:“我这般模样,就已气死乐安。”
乐安宴客处是在她的梅园,城郊处。这梅园倒是有几番名气,贺元未出阁时去过一回,被乐安携众贵女起哄,非得逼她作诗,不欢而散。
她自嘲:“我倒是送去给她羞辱。”
二莲急说:“哪有妇人也学那闺阁女作诗寻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