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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皎的来历

 

“真的很讨厌来这个地方啊。”看着眼前一片阴幽的森林,明显和身后的森林呈现两种形态,褚天看着眼前的苗疆,内心实在不想进去,但是又因为三天前的飞鸽消息不得不进。

褚天,褚阁阁主,贩卖天下事,号称无所不知。据说只要钱付够了,任何消息都可以贩卖,众人皆知的消息贩子。而他来此地,是为了三天前的飞鸽传书。苗族的一位大巫毒死了。这虽然不是一件什么大事,但是苗疆这个地域,无植不毒,鸟尽弹绝,飞禽走兽一律远离此处。而褚阁没有一个人愿意来这个地方做一个探查任务,褚天只好自己来了。

就在他快要进入苗疆内围,在一个内围和外围的分界线附近,看见了一个在地上挣扎的孩子。穿着明显是苗族的服饰,但是满脸污痕,嘴唇也是泛着中毒的紫色,露出来的手脚有被虐打的痕迹,在这个遍地是毒物的苗疆,这个孩子应该是活不下去的。

褚天作为一个阁之主,并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但是将要苗疆一行,遇到苗族的孩子,还是要礼貌上前问候一下。

大巫毒死了,而作为大巫毒收养的苗白本该被其他苗族的人收养,只因当初大巫毒收了他做徒弟,而没有收巫蛊族的孙女做徒弟,而被这个孙女所厌恶,被人打了一顿扔出了苗族的生活区范围让其自生自灭。而嚣张跋扈的巫蛊族族长孙女禁止巫毒族的人来帮助他,没了大巫毒的保护,苗白只好拖着受伤的身体一瘸一拐的慢慢向苗疆的外围走去。

4岁的苗白,年龄虽然小,但是非常的懂事。知道自己是被大巫毒收养的,很认真的学习了巫族的文字,学习辨别草药。虽然还没有学到精通,但是在苗疆内部许多常见的植被还是都认得的,在这毒植毒物遍地的苗疆,还是有少量能吃的东西,真正危险的是无处不在的瘴气,和潮湿阴森角落里面的毒物。

好在这里没有大型的野兽,不然年纪小小的苗白也不够野兽一顿饱饭。苗白年纪小经验不足,在七天的时间里面也才将将走出苗疆深处,还在找吃的时候被一只常见的花头蛇给咬了一口。

花头蛇毒性不强,攻击性弱,一般一击就走,但是四岁的苗白的能力还只在辨认草药的程度,简单的配出解药,然后勉强的把脓血挤出来,然后找到蛇头草简单的嚼烂敷在伤口处。

就在他体力不支趴在地上的时候,隐约好像看见一双白底黑面的一双靴子。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苗白缓缓的伸出手,抓住一只鞋面,只觉得这个大人蹲了下来,苗白用尽全身的力气,但是也只是虚弱嘶哑的喊道:“救救我。”

褚天看着眼前这个抓着自己鞋面的小手,蹲下来听到他求救的呼声,开口道:“我还要赶路,没办法带你,给你一粒药丸,能不能活下来就看造化了。”说罢掏出身上一粒百医谷的一粒解毒丸放在他手心就离开了。

赶紧赶慢,终于又花了两天的时间到达了苗族。自己在苗族的钉子是巫毒一族的,沟通后知晓了现在苗族是巫蛊当家。苗族分两派,一派巫毒,一派巫蛊,都是令江湖忌讳的存在,没有任何人想惹苗族的人。苗族的毒术自成一派,巫蛊提起来更是令人胆战心惊。

而之前是巫毒更为强势作为两派族长,巫毒一派主张避世,所以苗族一派龟缩在苗疆,江湖罕见苗族人士。而巫蛊一脉显得跋扈,主张入世,成江湖一派。巫毒一脉加上前不久死去的那位大巫毒,已经死去了三位大巫毒,最后一位也独木难支,只好带着巫毒老人闭门不出。剩下巫毒的年轻人被迫加入巫蛊一脉。

随之褚天也了解到,自己前两天碰见的那个小孩可能就是大巫毒收养的小孩。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当初巫蛊一脉想要学习巫毒的毒术,当时族长想让他的孙女去无儿无女的那位大巫毒底下当徒弟学习。哪里知道大巫毒宁可去外面找一个孤儿来当徒弟,也不收巫蛊一脉的人。

后来巫蛊一脉得势之后更是把这个小孩赶出了苗族生活区,当众杀死会引起巫毒一脉年轻人的反感,但是赶出去令其自身自灭却比杀死在眼前好多了。说起来,还不是没人照顾的一个孤儿,并不是苗族的小孩,又无父无母,最大的靠山还死了,又得罪了现任族长,没人敢求情。

但是具体接下来该如何布置得等回到褚阁再进行人手的布置了,褚天看着眼前巫蛊一脉还在蛊惑人心,安抚巫毒一脉的人,带着不明的心思迅速的离开了。

比去时更快一倍的速度返回到当初遇见苗白的地方,跟上这还未消失的痕迹,褚天找到了还没有死去的苗白。而此时的苗白才刚走离苗疆深区不远,但是体内残存的余毒和体力的不支令他靠坐在一颗树下,歪道在地。

好巧此处月光照耀,落在地上的叶子也隐隐泛着白光。苗疆的毒虫都喜欢阴冷潮湿的地方,此处也算是安全。

褚天当下没有隐去脚步声,脚踩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顿时惊起了昏睡的苗白。

苗白眯着眼,再次看到眼熟的一双鞋,这次他抬起了头。大人背着月光,看不清脸,但是黑色的衣服好似发出皎白的光晕,苗白此刻什么都想不到,喃喃道:“大人。”

褚天对着这个小娃儿说到:“小孩,我有个交易你做吗?”

“什么?”苗白没有听清楚,但是他还想再听一遍。

“想马上离开此地吗?”褚天提着嘴角问道。

“我想大人,是要救我一命吗?”苗白这下听清楚了,用袖子把自己脏污的脸努力的擦干净,跪在地上,颤抖的说到:“大人救我。”

“我救你一命,你为我卖命如何。”褚阁贩卖天下事,所有事情本着自愿原则公平交易。

“我愿意。”苗白四肢着地,双眼被泪水模糊,哽咽的说到。

“但是你会什么呢?我乃褚阁阁主,只救有用之人,无用之人无处可用。”

“我……我会苗文,我会巫毒。”苗白又想到自己连花头蛇的毒都能让自己倒下的没用,还是被大人所救,就羞愧的又低下了头,说到:“我带了大巫毒的书。”

这下褚天是真的惊讶了。苗族的小孩会苗文不奇怪,会巫毒也很正常,但是这个情况水平应该还很一般,没学到巫毒精华就被迫离开。但是有大巫毒的书就不一般了。

仔细的问了才知道,原来苗白早就在苗族生活区外围把巫毒的毒经藏了起来,被赶出去的时候刻意绕了过去偷偷带了出来。这一切都是大巫毒指导的。褚天不由得感慨,巫蛊一脉应该也没有算到巫毒一脉的部分传承被带走了吧。

“不错。那你,我褚天就收了。刚好我的孩儿即将出生,给他带个小书童回去。”褚天大笑一声。

而后褚天抱着苗白,在他的引导下挖出了被苗白重新藏起来的书,向外围直奔而去。

一天后褚天独身一人,拎着一具大约4岁小孩穿着苗族的服饰的尸体丢在了与苗白相遇的那颗树下。尸体面部严重腐烂分不清样貌。这给即将到来的巫蛊一脉的人让他们无功而返了。

“从今往后就再也没有苗白了。”褚天看着牵住自己的手并且还没自己跨高的小娃说到。

虽然受了几天的罪,但是还是有些肉的小脸,绷着小脸牵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心里满是要报恩的想法。

“想好要什么新名字了吗?”褚天看着这个眼前这个精致的小娃,毕竟颜值确实能影响心情,任任何人都是喜欢赏心悦目的东西。

“没有,阁主,您给我取一个吧。”苗白摇了摇头,失落的看着地面说到。

此刻褚天突然想起了第二次看到苗白的时候,皎白的月光落在他身上,地上的叶子反射着月光,皎皎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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