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郑泽天此时的掌力,自然是打不碎脑壳,轰不破背脊的,但在神煞掌独特的掌力设计下,被他藏于掌内经脉的煞气,在掌力摧发之下,透体逼入经脉之中!
那个掌门嫡传师弟受了重点招呼,而且大概也没把炼体功炼到后脑勺,一下被了个趔趄,一头栽倒,咚’得一声,一头磕碎了浴池边的青砖,脑浆登时被煞气搅成一团,当场就沉浸丹汤里,直接没气了。
而那师兄倒是个江湖经验丰富的,猛然遭人暗算,这掌力还不足以震碎心脉的,硬撑着用真炁压住重伤,口鼻喷着血沫子,咬着牙顺势跃出水池,头也不回得,就要往浴室门口冲出去逃命。
但郑泽天加速更快,跃出水池追过来又是一掌,击断师兄的尾椎,当场打成瘫痪,并借着丹池边地面湿滑,平平得一击把这师兄整个人推出去,又是‘砰’得撞在围墙上磕了一片血,师兄便仰面朝天摔倒在地,动弹不得了。
“呵……呵……咳咳……呵……”
鲜血从师兄口鼻中溢出来,在浴池地面积了一滩,他还没死,因为郑泽天没打算让他立刻就死。
“啊,麻姑山……”
郑泽天想起来这口音是哪家的了,不过先回身给那师弟太阳穴啪啪补了两掌,把他头给轰得往里瘪了,这才走到师兄身边。
“仙都观还是蔡家兄弟作主?现在当家的是哥哥还是弟弟?”
师兄咳着血,口鼻里吐着粉红的泡泡,虽然他及时顺势抽身,化去了部分掌力,没有第一时间被煞气腐蚀了心肌,胸口还是分明透出个黑手印,分明是肺腑已经烂透了。
郑泽天蹲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看着那师兄抓破自己的喉咙咽了气,这才上来补了一掌,把心口砸烂。
然后他洗洗手走出浴室,换上衣服,面无表情得回到宿舍,好像刚才浴室杀人案不是他这个小学生做的一样。
本来嘛,关他什么事啊,他是雷修啊,只会掌心雷嘛,杀人者用的是大嵩阳神掌,找嵩山的去啊。
什么,不担心被玄门算出来么?
那你算呗,此身上有虚星天庇护,下有天虞山遮掩,背后还有巨子开挂,你能算出来个鬼……
嗯,不过这样一想也是啊,倒是可以利用药浴这脱光光的特殊地形,伺机刺杀玄门那些没装备的光屁股道子,完全可以多埋伏几回的啊。
郑泽天居然真的仔细打起算盘来了,连肉蝎子系统都看不下去了。
‘……喂,墨竹山和人家玄门也有协议的,要保护留学生的安全好吧!人家家长上门来讨公道还要不要脸了!而且你真以为没后果啊,山上都有监控的呀!’
嗯?监控是什么?
‘就类似,有个机关法器在暗中监视录像。’
你们在浴室里也装监控?
‘……不是我们装的,是巨子装的。’
那你刚才怎么不早说!?
‘俺哪知道你突然出手杀人啊??’
啧,被坑了,现在已经不是可以随便杀人藏尸的时代了么,真不习惯啊……
郑泽天赶紧掐指算了算,
不过也还好,问题不大,毕竟那两个麻姑山的也就金丹境界,还不算特别核心的人物,按照玄门的传统,没考上的外门,死了也就死了,折在劫中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还犯不着兴师动众的问罪,大概也就他们的师父会计较计较,来两个真人是顶天了。
而且,就算玄门那边招魂查问起来,这两个货临死前都在商量着怎么去谢罗山纳妾偷人,只要郑泽天不自己作死,去和玉簪搅合在一起,自然是追查不到他头上……嗯?怎么有股玉簪的味儿?
“你去哪儿了?哦哦,你身上也有一股味呢,泡药浴去啦?”
玉簪冷不丁从栈道蹿出来,得亏提前闻到了,不然郑泽天就一巴掌拍上去。
“干嘛呀,凶巴巴的。”
被郑泽天一盯,玉簪也不敢靠太近,就远远得陪着笑道,
“喂,戒律院说没找到师父的储物玉,是不是被你拿走了。那个,别的也就算了,但我谢罗山的功法……”
郑泽天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见玉簪多披了身道袍,头上扎起道髻,知道她大概是被谢罗山收为外门弟子了,眯起眼道,
“怎么,你想替师门讨回去?可以,三千两。”
玉簪一下蹦起来,
“什么!三千两!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不要趁人之危好不好!”
郑泽天也知道她还不懂,面无表情得解释,
“玄门秘笈,例不外传,你的资质本来没有修仙的资格,谢罗山肯破例收留你,给你这个机会,已经是看在你师父那点面子上了,所以取回谢罗山的真传,就是你的入门试炼。
说白了这三千两,就是花钱买一个入门的因果,相比还不完的人情债,已经很便宜了好不好。三千两,一两都不能少。”
玉簪张张嘴,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看郑泽天这么严肃,再求也没用,只好蹙眉一跺脚,
“我,我知道啦,就三千两啦,我去凑就是了,讨厌死了……”
玉簪瘪着嘴,扯着衣角跑开了。
郑泽天转过头,远远看到一朵庆云飞来,接玉簪离开,虽然云烟缭绕,但目力所及,他分明能看到‘同门的师兄’几个闪光的绿字浮在云端,隐约还遥遥得见到那师兄正朝自己稽首。还真是听话,说来见就不来‘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