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爸爸”面前猖狂
除了白敬所,便是刚被索尔与大块头抓回来的几个人,都是白家的人,白敬所的妻子儿女,一家老小都在这了,还有一个不大点的孙子。
盛淮安抱胸靠坐在车头,笑看这场戏。
霍城洲正站在不远处,与地上跪着的白敬所说话。
白敬所喊着:“是我派人去暗杀你们的,你们要如何全都冲我来,把其他人放了!”
没等霍城洲说话,他们不远处便传来一道随意的声音。
“白主席,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话吗?”盛淮安看向他,“做事得做绝。”他转了几下脖子,向前走去,“我的错,我自己当时说这话都没做到。”
暗夜里,他的声音带笑却冷。
盛淮安走到了白敬所身前,瞧着他,“所以呢,你就有了机会来偷袭我。”他说完又笑了声,“想杀我的人挺多的,我要真都杀了我估计得杀到下辈子。我原本可以不跟你计较的,但要怪呢,就得怪你运气不好,暗杀的不是时候。”
暗杀还分什么时候?白敬所抬头看他,“你想如何?”
盛淮安一笑,“还能如何?吃一堑长一智,上次未做绝的事,这次得做好了。”他说完又转身看向霍城洲,“他留给我,剩下的人你处置?”
霍城洲看了眼他,犹豫片刻,还是同意了。他知道用他的手灭了白家,难免会遇到麻烦,但他现在心中的火挺多的,急需发泄。
盛淮安示意齐川带着白敬所过去,几人走到了一架直升机前。
盛淮安打量了一下这架直升机,是下午追杀他的那架,他转头看向白敬所,皮笑肉不笑,“白主席,你家直升机都废了,几个炮弹都能炸毁,你还留着干什么?”
他说的话意还得追溯到下午大块头与索尔击落那几架战机的事。
索尔与大块头当时没开战机,开的是一辆掠夺者重型装甲军用越野车,用的是俄国制火箭榴弹。索尔与大块头二人是轮流开车轮流发炮进行的,原因还是索尔不甘心只让大块头开炮,他便也抢着干。二人如此是有些戏弄的意味,可就是这样,那天上的战机还是一炮弹便坠毁一架。
白敬所不知道盛淮安此时说这些是想干什么,直到他的手被反绑到背后,他的双脚被捆绑起来,他腰间被捆上麻绳,他被吊在那架快要毁的战机上。他才意识到,盛淮安是带他重现当时白成能被吊在空中的场景。只不过他此刻是倒吊在战机上的。
齐川听令去把下午存活下来的那个驾驶员找来。
盛淮安看了他一眼,一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嘴角带笑,“好好开,开好了你就可以走了。”
那驾驶员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他只以为继续开这架战机便有逃出去的机会。
战机缓缓升空,下面倒吊着的白敬所大脑充血,全身肿胀。
在战机开到空中,向一个方向开了会后。
——轰隆!
爆炸声响起,空中战机闪烁烟花,在片刻间照亮了黑夜。
上面的二人是被炸成了灰烬,灰烬自空中落到下方的水里。
盛淮安随手将肩扛式火箭炮扔给了齐川,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是他一炮弹给人战机炸毁的,说好的放人走,还真就让他们走了,只不过是让他们魂归极乐。
他再回头时,一股子血腥味冲刺大脑,他眯眼瞧了下那盛况。也不知霍城洲在生什么气,搞得那么血腥。
霍城洲正坐在一张椅子上,而他前方那几个人都被倒挂着。两只脚踝各绑一绳,双腿被迫分开。
有人按照他的吩咐,正将那些人从裆部开始一点一点向脑袋砍去砍成两半。由于是倒挂,那些人的血液流动很慢,不会快速因失血过多而亡,这便意味着他们要一直忍受着这痛苦,直到脑袋被砍成两半。
他们没有尖叫,因为霍城洲觉得烦躁,让人割了他们的舌头,缝了他们的嘴。刀磨得很慢,最快死去的人也被折磨了将近半个小时。
盛淮安看去的时候,有一人已经被分成两半掉落地上,那人就连性器都被砍成了两半。他嗤笑了声,果然这跟毒打交道的人是一点人性都没有,这样折磨人的方法都有。
最后呢,白家的那几个人是被霍城洲的人折磨死的,至于基地剩下的人,也不知结果如何,反正有人向他们投下了一枚激光制导弹,占地千亩的基地一片废墟。
盛淮南在睡着后有醒来一次,想去外面借个电话,刚好碰见了楚迦楠。
她们就在院子中,周围是草坪,只有路灯照亮着她们。
“迦楠姐姐!”由于只有她们两个人,盛淮南便喊了声。
然楚迦楠转身看着她,一笑:“你可是认错人了?”
正向她跑来的盛淮南一愣,步伐顿住了。
楚迦楠继续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
“你不认识我吗?”
楚迦楠面色从未变过,“你是安先生的女朋友吗?”
女朋友?说实话,盛淮南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楚迦楠此刻不敢去信任何人,她卧底的身份告诉她,她不能信任何一个人,她也不敢信任何人。正如下午她所见到的,她真是怕出现任何意外。
尤其是盛淮南如今的身份她捉摸不透,她不知道盛淮南究竟是好是坏,她没办法去信曾经的小妹妹不会变坏。
“天色晚了,你不妨早些回去休息吧。”楚迦楠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盛淮南一个人。
盛淮南不知道楚迦楠为何不认她,也不知道楚迦楠此刻到底是什么身份。她没再想,到公馆大厅问一个保洁借了电话。
她先是打给了爸爸,然还是没有回应。
她便又打给楚良。
楚良那边很快接通,“南南,你现在还在那个男人身边吗?”
盛淮南疑惑了下,“是,怎么了?楚叔叔,有什么不对吗?”
楚良沉了口气,“南南,你爸爸跟你妈妈结婚前在外面跟一个女人有过孩子。”
听到此话,盛淮南心头顿了一下,“楚叔叔,你什么意思?”
“那个江淮安很可能就是那个私生子。”
原本要掉不掉的手机彻底掉落在木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盛淮南觉得自己人傻了。
在沉吸一口气之后,盛淮南才蹲下身子去拿起手机。“楚叔叔,有什么证据吗?”
“我这只是推测,按照时间来算,那个男人的出生年份刚好对上你爸爸跟你妈妈结婚的那一年。而且我想不通他为何要故意针对你爸爸,除非是跟他有过节,我除了如此猜测,我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了。”
盛淮安比盛淮南大十岁,盛淮南是在她爸爸与妈妈结婚后第十年才出生的,由此一来,时间真的对上了。盛淮南的心脏砰砰乱跳,呼吸停滞了下来。
楚良还说:“只要找到你爸爸,问一问他就能知道答案。”
“好。”盛淮南不知道盛有道如今到底怎样,她已经好久没和爸爸说话了。
盛淮安回来的时候看了眼床上正躺着的女孩,低头看了眼t上沾染的血水,闻了下身上浓郁的血腥味,他便直接去了浴室。
在冲澡的时候,他听到了脚步声,很轻很轻。紧接着,脚步声在门口消失。估计外面的人是站在门口等着。他正要拿过浴巾出去的时候,门便打开了。
是盛淮南进来了。
“还没睡?”盛淮安问了一声,将刚拿到手中的浴巾往旁边一扔,手抓着额前碎发往后一拨。
没等到回应,他正准备侧头去看盛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