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你如愿以偿又何妨呢
分只是因为满分是一百分的家伙,至于骆宸……不好意思,萧逸对年段前十名以外的学生排名不感兴趣,反正都是些不可能考过他的家伙。
成绩从来不让他挂心,萧逸挂心的是期末考已经结束了,林政言没有可以来他家复习的借口了。
他惶惶不安了一阵,几次想开口和林政言谈这件事,但又不敢面对。他不敢面对如果得知林政言真的要搬回去,自己的反应究竟是会忍耐下来,还是会彻底失控。
等考完试回到家,就看到林政言走进卧室拉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衣物。萧逸独自站在卧室门口,静静地看着他所有的动作。
然后,林政言皱着眉,从衣物中抬眼过来,望着他很不耐烦地说:“快点去收拾你自己的东西。”
“……什么?”萧逸不免茫然。
“我订了明天早上的机票,暑假去马尔代夫玩。”林政言语气冷淡地回答他。萧逸抿着唇线,垂下眼睫,然后又循着轨迹,温柔地凝视对方,他总是能感觉被对方所拯救,哪怕只有短短一句话。
下一秒,他跑过去搂着对方的肩,轻轻地吻了吻对方的脸颊。
林政言不快地睨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在说别闹,到时候受不了的是你自己一样,他于是更甜甜腻腻地笑了起来,硬缠着对方索了一个唇齿相依的热吻。
尽情地在那个吻里,感到爱与被爱。
萧逸还是挺喜欢旅游的,喜欢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喜欢那种可以放下萦绕己身的一切的短暂自由感。可以到处随便走走,不必有任何负担,就算天气炎热而慵懒得待在酒店整天不出门也无所谓,因为他的恋人就在他的右手边,可以俯身去吻,然后交缠日夜。
海岛比萧逸原本以为的还要安静许多。岛上人很少,天与海很广,行走其中,难免生出一种独处失乐园的轻松感觉。
黄昏时分,他牵着林政言的手,漫步在白沙滩上。远处天蓝水碧,晚霞临照,寄居蟹爬在沙石上,身后的热带乔木在夏风中摇枝摆叶,系好的绳床左右荡啊荡,气氛太好,他忍不住转身拥住林政言,林政言无奈而温柔地回应了他,对方的体温熨帖了他的心,在这个远离世俗的地方,令人由衷相信起天荒地老。
兴致来了的时候,他们不分昼夜地做爱,因为不是在学校,所以萧逸不必费心去遮掩身上那些痕迹。这教他看起来远比平日里还要更加暧昧难言地漂亮生动,时刻充满诱人的性吸引力,似清晨雾后娇艳欲滴的玫瑰花,谁都想一染芳泽。
尤其是在岛上度假村里人来人往的地方,他一出现,人高挑漂亮,又白得发光,简直惹眼极了。在这座海岛上旅游的华人并不少,也不乏那些和他们住同一家酒店的,更是一目了然他与林政言的关系。
偶尔林政言独自下水浮潜的时候,会有一些人过来搭讪他,有男有女,萧逸都微笑着拒绝了,这件事他最近熟练度上升了不少。当然也有些明确拒绝了仍不肯死心的家伙,譬如眼前这个成年男人,那一副把他当无知少女哄骗的蠢样子,殷勤得他心里直发笑。
他睡女生的时候,玩情场浪子的风流段数可比这高明多了,不要在祖师爷面前班门弄斧了好吗。
那人看眼前吧台椅上慵懒适意的少年,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调着beo,始终面含浅笑,言辞不冷不淡,一双眼只在盼恋人回来。他终于心痒难耐地再也维持不住斯文面目,刻意贴在萧逸耳边吐着热意道:“像那种初出茅庐的未成年傻小子,一心只想着满足自己,他能够满足这么漂亮的你吗?”
“为什么要打架?”
林政言刚从水面下上来,就看见萧逸正在被几个人架开,就算是这样,其他人都还有拉不住他的趋势。他走过去,见到有个男人已经被揍得有点惨,面容依稀还可以分辨出来原来的模样。
林政言在酒店餐厅见过他,对方看向萧逸的眼神很令人不愉快,不过也犯不上亲自动手的程度,他没再多将视线停留在对方一秒。
他看向还完全沉浸在攻击状态里的萧逸,没有多余的动作和表示,林政言只是冷冰冰地出声质问。
在听到对方熟悉的音色以后,少年人那狂热的暴戾眼神才稍微清醒了一下。萧逸闭上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咯咯地转动了好几下脖颈,然后他轻慢地示意其他人放开自己。
其他人都对萧逸方才的强硬表现心有余悸,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林政言过来伸手不容拒绝地接过了人,将人搂在怀里安抚。萧逸异常乖顺地躲在他怀里,任林政言接手处理之后的事情。
他先让人察看伤者的伤势,然后询问对方是否想要报警,那人迟疑地看了看萧逸。或许是考虑到萧逸还是个未成年人,又或许是顾虑闹大了更加丢人,又或许是他自觉心虚和理亏,总之他最终摇了摇头。
这就好处理得多,对于酒店而言,自然也是乐见其成。林政言交待酒店的服务人员带对方去最近的医院就医,所有的医疗费用都算在他们的名下,对方此次的酒店花销也由他们来结。
等所有的事情都差不多解决以后,林政言带着人回到酒店的水上别墅里。
“为什么要打人?”
林政言从行李箱里取出小医疗箱,用棉签蘸了红药水,让萧逸把受伤的右手伸出来上药,并且他也完全没有忘记刚刚的问题,再次冷冰冰地重复了一遍,摆明了要等上一个合理的解释。
萧逸避开林政言的视线,沉默地僵持了一会儿后,他才转回头来,桀骜不驯地冷哼一声,啐道:“因为他欠揍。”少年的态度依然十分傲慢,根本就没有任何打算要反省的意思。
在学校里,虽然别人还勉强当他是个优等生,但他实际上不是在上课时睡觉,就是翘课和太妹做爱,也经常和一些不良学生厮混在一起,整个学校里根本没人敢招惹他。
也就林政言可以在教室里面那样对他动手,换其他人这么做简直找死。在那家伙把他当妹把的时候就已经很挑战萧逸纤细的神经,更别提对方还敢踩他真正的逆鳞了。
没把他揍得他妈都认不出他,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萧逸的回答令林政言短促地冷笑了一下,然后就听到对方冷冰冰地说:“哦,那我就活该心疼么?”
林政言上药的动作很轻,可一双黑色瞳眸似风雨欲来,他紧紧盯着萧逸,气势逼人地说出了这样的话来。萧逸怔忪过后,身不由己地再次感到,自己正被来自对方的魔力漩涡深深席卷其中,无法挣脱,也不想逃脱。
他的面容已经无法自抑地泛红,但内心仍在顽固地负隅抵抗,他不想理智尽失地投身其中,只想依然保持清醒,始终置身事外地去想,去思考。
——我操,你他娘的恋爱课也满级吗?情话分分值修得有点过高了吧。
萧逸想不出任何言语来回应对方,也认为这种级别的柔情根本不需要言语回应。一般这个时候,大家约定俗成,只需要脱衣上床立刻做爱就好了。
“我不是已经告诫过你,不要再让别人、再在你身上留下痕迹了吗?”不过林政言不是一般人,他浑身散发着低压的怒火,正寸土不留地烧向身前的少年。
“我没有啊。”萧逸立即叫屈,“他又不是女生,我哪会让他,他根本就没能碰到我一根毫毛。”纯粹是他单方面地殴打人家,虐菜而已。
林政言只是用一种你还敢狡辩的危险眼神看着他,可美其名曰“死亡凝视”。
萧逸立刻识相地闭嘴,乖乖摆正姿势,露出标准认错的神情。林政言却没再说话,他沉默地给他上完药以后,一个人安静地收拾好药箱,然后神色淡淡地独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