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你去把他抢走啊
课间时间,萧逸醒过来的时候,难得看到骆宸还坐在前排,没有与人相约在走廊。于是他踢骆宸椅子,骆宸回过头来,他懒洋洋地偏头道:“皇上今天不去翻隋美人牌啊?”
骆宸本来挺正经的,听到他的话没忍住还是笑了,说:“你让他听见,他一定揍你。”
“皇上这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啊……那美人不看僧面,也不看佛面的么?臣妾可真是伤心太平洋啊。”萧逸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骆宸不想回答他,看见他歪着的脖颈上一点红色,指了指问:“你这是什么?”
林政言瞟他一眼,萧逸伸手遮住后换个方向歪头,他不以为意地风流笑道:“我家小猫儿太野了。”林政言眯眼警告他的措辞,萧逸才不理他,转而跟骆宸款款深情地讲:“皇上如果有什么难处,可一定要跟臣妾讲,皇上要知道,臣妾才是一心向你的。”待萧逸做作地说完,才觉得这番套词实在太佞臣了。
骆宸噗嗤笑了出来,他伸手摸摸萧逸的脸颊,道:“知道了,爱妃。”骆宸一本正经地转过头对林政言讲:“皇后多学着爱妃点。”林政言一副“你也来这个梗”的要命神色。
萧逸拿脸颊蹭了蹭骆宸的手,他是真心喜爱骆宸,骆宸是一个能坦率地表达出自己喜好的人。他与林政言都迟迟说不出自己的爱情,但骆宸可以。他真心希望这样的骆宸,能够得到最后的幸福。
林政言制止了萧逸的动作,他十分不快地道:“你是猫吗?”萧逸立刻超级不爽,呛声回他:“那又怎样?”林政言危险地看他,然后回过身去坐直了,讲:“你等着。”
骆宸无奈地劝林政言:“小言不要欺负小逸。”林政言沉默不回应,这边萧逸已经趴下去呼呼大睡,骆宸叹口气,忍不住想这句话恐怕是他们三个人时,他说过最多也最没用的话了。
那天晚上萧逸被林政言教训得很惨,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林政言也不肯放过他。他双腿大张地坐在林政言膝上,身体里含着对方的巨物,那人一边缓缓地研磨他深处的快感点,一边牵住他的手逼他握笔写字。
“不做完今天的作业,你别想下这个桌子。”林政言在他耳后轻吻,如若恶魔低语。
“唔……”他的衬衫中间解开了几颗扣子,上面明显有被人揉皱的痕迹,下半身空无一物,除了那人硬塞进来的那根东西。他的脸既绯又白,泪痕成双,朱唇教人蹂躏到红艳微肿。
他哭得都不能出声了,忍不住要动腰身,身后人却紧紧控制住了他的一切。萧逸眼前一片朦胧,别说让他写作业了,就连笔他都拿不住,他被人弄得疯狂,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啊……政言……求求你……唔嗯……放过我……我错了……啊哈……你别这样……呜……政言哥哥……嗬……我、真的……不行了……”每说一句话,他都觉得那人越来越凶狠。
萧逸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好哭着回头去吻他,那人狠狠地吻住自己,下面的攻势就放松了些。他今夜数度感觉自己快要濒死了,那人却依旧不肯放过他,萧逸还是十分受伤的,他哭得愈发不要命了。
林政言一一吻去他的泪,舔舐他挺翘的睫毛,教萧逸张也张不开眼。尽管如此,对方还握住他的手强迫他写字,身后也是片刻不停地抽插顶弄,萧逸真的想逃却逃不掉。
“不要……唔啊……不要了……嗯……停下来……林政言……”林政言从吻他的睫毛到吻他的耳廓,光是被舔过耳廓里的红细血管,都教萧逸止不住地全身发抖。
他下意识地夹紧了对方,对方还他一个更凶狠的冲刺,教他陡然失声。林政言在他耳畔吐息,仿佛在对他下咒语般,温柔又冰冷地说:“你真是一只不受管教的野猫,不准再对别人撒娇了。”
萧逸意识已经不甚清醒,听到那人这句话,他简直已经委屈到极致了。他在不受控制的情欲沉浮里,满面泪痕地生气说:“我就对骆宸撒娇怎么了,有种你去把他抢走啊。”
林政言看他哭得凄凄惨惨的样子,怜爱地舔了舔他眼角的泪水,淡淡一笑,他说:“笨蛋。”
他们纠缠了整个周末。
林政言虽然外表冷淡,但本身是个很温柔的人,如果他想要宠人的话,萧逸认为根本没谁遭得住。他哭了一夜沉沉睡去,他发誓,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睡得最沉的一次,实在是累得精神和体力都透支了。
萧逸醒来的时候,闻到厨房传来奶油玉米浓汤的味道,他立刻就觉得饿了。他的本能告诉自己,他爬都想爬过去寻找食物,然后他才想到,谁在他家厨房里。
当然不可能有林政言之外的人。他突然就垂头丧气了起来,不久后感到有人站在床边,揉了揉他的细发,修长的手指滑到他的下颔,抬起他的脸。
“干嘛?”他没好气地讲。林政言笑笑,说:“吃饭。”林政言走到餐桌旁,给萧逸倒了杯淡蓝色的漱口水。然后他站在那边,微微笑看萧逸气鼓鼓地咬着牙,摇摇晃晃缓缓走过来。
他递漱口水给萧逸含了吐,然后随手把杯子放到桌子上。萧逸看了看冰冷的椅子和诱人的饭菜,心想明天就去买新椅子,然后狠狠心准备坐下去。结果被林政言抱了满怀,安放在他腿上,他给萧逸夹菜到嘴边,说:“我喂你。”
萧逸一副“卧槽,你谁”的表情,他挥开他的手,说:“我自己来。”林政言又是那种危险的眼神看他,他放下筷子,确认了一遍,问:“你自己来?”萧逸昨晚被折腾狠了,立刻识相无比地依偎到对方怀里,坦然当甩手掌柜。
一番动作下来,萧逸面色泛红,他忍不住也要想起昨夜的事情来,难免全身上下都别扭。林政言浑然不觉,他伸手细细拭去萧逸唇边的水渍,然后自己舔掉了指尖的水渍。
萧逸整个背颈都红了,他自己不知道,林政言将手放到他颈后。萧逸似乎很容易颤抖,他吻了吻他颤抖的睫毛,与他天真的眼睛。
他与林政言平稳如常地度过一周,骆宸皇上与隋和美人也重归于好,世界轻飘飘地很顺利,要是能永远就更好了。
其实萧逸对时间的感知挺差的,所以他也说不清楚那是哪阵子,反正林政言那周末要回家聚会。他很久没一个人空荡荡地待在家里了,他想起林政言每次来都会说这里什么都没有。
他以前还回答这样不是挺安心的吗?不知道当时他怎么会这么觉得。他看电影,喝冰可乐,约骆宸与隋和出来玩,还是觉得好无聊。直到晚上林政言打电话给他,说明天七点去万达看电影吧。
他点头说好。他从衣柜里挑选明天该穿的衣服,他当然认为自己帅得惨绝人寰,但不排除某些细微的审美差异。终于到了明天,他睡到中午两点,叫了外卖,吃完午饭他就换好了衣服,再次在镜子里为自己倾倒。
他坐下来,又坐不住,看了看手机时间,不过四点。他磨蹭了半个小时,最终决定还是现在就出门吧。因为时间很充裕,干脆走了过去。结果由于萧逸不知道路况,反而走到了正在修路无法通行的地方。
他只好走回去路口打车,这样一来,已经五点多了。因为绕行的缘故,他焦急地等到可以上车的的士已经六点了。他想想最多半个小时就能到,又劝自己不必担心。
但是路上堵车又下雨,结果花了五十五分钟他才下车,还有五分钟要过街和上五楼影城。他冒着雨跑过红灯的街口,狼狈地狂奔上五楼,喘着气抬头看时间,六点五十八分三十八秒,赶上了。
六点五十八分四十五秒的时候,他在人山人海的影院门口找不到林政言,却接到了对方的电话。萧逸松了一口气,他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