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主动的人还是他吗?
楚浔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你昨天为什么会这样?”
楚浔想了想,他也就是困了,顺便让楚潇给他点了安神香,怎么就能这样?
难道是那香?
想到这,楚浔挪着过去看香炉里燃尽的香,看那烧尽的香沫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旁边的瓶子
那红色的瓶身映在楚浔眼中十分刺眼。
这不是他上回在席雁安那顺回来的?
那次连顺了好几瓶,他记得席雁安跟他说过,红色的这瓶是助眠用的
楚浔回来后就没想那么多,将这瓶和安神香放在了一起,正巧被楚潇点燃了,所以才有了昨天发生的事。
楚浔手里攥着红瓶子,神踏马的助眠啊,话不说清楚,他还以为是安神香呢!
楚浔在心中把席雁安骂了千八百遍,而此时在皓影堂的席雁安也是喷嚏不断。
“这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这会怎么总打喷嚏,可是病了?”
萧六刚当值回来,看到席雁安这样,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事,我是大夫,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吗?”
不管席雁安说什么,萧六还是给他加了件衣服。
席雁安感受着来自他六哥的温暖,会心一笑,两人彼此凝视。
岁月缱绻,葳蕤生香。
一年时光眨眼而逝,又到了上元节。
这一年里,楚浔不仅跟着楚潇把功夫学的不错,想起来楚漓也会传他进宫,督促督促他看点书。
一直想让他能在朝政上帮点忙,楚浔不感兴趣,却也在他哥的‘温暖’教导下,长了点学问。
今日阳光还好,只是在晨间飘落点小雪。
就在抄完最后一遍后,楚浔长叹一口气,终于三百遍罚抄写完了,可以进宫交差了!
上回楚漓找了本有关国政的书让他背,楚浔耳朵是听进去了,转头就把这事忘了个干净。
以至于在他哥检查提问他的时候,啥也不知道,还自以为聪明的和路宁通好气,让路宁拿着书在后面暗中提醒,又被楚漓抓了个正着。
楚漓似笑非笑的眼神把楚浔看的心里发毛。
终于在楚浔的努力下 ,又给自己喜提罚抄书三百遍。
本来应该是昨天就写的,傅云初去了淮王府,楚浔自己就玩得忘乎所以,以至于把楚漓罚他抄书这事忘得干干净净。
还是傅云初晚上回来的时候提醒他,他才想起来,两天时间写三百遍,如今他就只剩一晚上的时间。
咱就是说谁好人家正月十五还赶作业啊!
后来楚浔转念一想,估计和他同病相怜的人还不少。
心里多少也平衡了些。
用过早膳,应该更衣进宫,傅云初耐心的给楚浔穿着衣服,再看楚浔两眼朦胧,困意滔天,嘴上不停地打着哈欠。
“乖,一会儿在马车上靠着我睡会儿。”
楚浔眼皮实在是抬不起来,半睡半不睡的回了句:“嗯。”
穿好衣服,看着他这困的摇摇欲坠的模样,傅云初干脆直接将他打横抱起,上了马车。
大结局
在马车上楚浔靠在傅云初怀里美美的睡了一觉,只是路程有些短,还没睡够就到了。
走到永清宫门外,楚浔就像马上要开学一样,心情十分沉重。
进了正殿,远远的就看见今天叶谨言坐在楚漓旁边,多少心里还有点底。
乖乖行了礼,将自己的罚抄交上去。
楚漓看了眼那厚厚的一沓纸,最上面的几张字迹工整。
楚浔心里直打鼓,他特意把写的最好的放在上面,下面的大都是字迹潦草,掺了不少假的,生怕楚漓再往下翻。
手背在身后,偷偷攥紧,心里默念着别往下看了,别往下看了。
楚漓只看了上面几张,也没继续往下看,今天是十五,不管这小子写的好与不好,都放过他。
见楚漓将他写的那沓纸放到一边,楚浔才彻底松了口气。
“父皇和母后在外面游山玩水,过年都没回来,十五就更不回来了”
说到这楚漓都觉得在他父皇那,母后是最重要的,孩子都是捡来的一样,可有可无。
“皇姐也跟着一起不回来了”
闺女是小棉袄,走哪带哪,儿子是棵草,不带不说,还得留家里干活。
“所以,就咱们几个一起过。”
楚漓话音刚落,楚浔就举双手赞成,十五上元佳节,对对联是必不可少,楚浔可没忘去年他以一句‘大吉大利,今晚吃鸡’得到了他哥半箱夜明珠。
虽然那箱夜明珠到现在还放在他自己的库房里落灰没用的上,但是有这样压榨他哥的机会他绝对不能放过。
亲兄弟之间,主打就是相爱相杀。
“皇兄,今年还对对联不?”
“对啊,只不过不是朕出题。”
楚浔:“???”
“咱们今天不在宫里,叫上你二哥,出宫赏灯。”
暮色渐沉,空中如柳絮般飘落雪花,他们六人未打伞,任由雪花落在肩头。
楚浔黑色的大氅被染了白,傅云初帮他轻轻扫落,接着两人相视一笑。
京城各街道都悬着花灯,花影缤纷,处处灯光相映,时时细乐声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