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罗爱曜决定全杀了(恐怖血腥)
没有的话,那就让我来主动发。
一剑霜寒:佛子哥
一剑霜寒:在吗?
一剑霜寒:昨天晚上的事……到底是梦还是?
一剑霜寒:还是其实我已经死掉了,前天晚上就死掉了,现在都是幻觉?
一剑霜寒:佛子哥,你也要睡觉的吗?
[空白]:对方正在输入中……
一剑霜寒:昨晚是你吗?
[空白]:什么是我?
一剑霜寒:不是吗?我还以为是你
[空白]:救你的人?
[空白]:是我。
[空白]:好好打字,不要颠三倒四地说话。
一剑霜寒:……好。我记得我昨晚去了杨玲玲家,然后被人捅了。是你带我回来的吗?
[空白]:不是说我是鬼吗?鬼怎么带你回来?
[空白]:是你自己回来的。
一剑霜寒:别逗我
[空白]:没逗你。
[空白]:蠢得要死。昨天让你把钱花完,你听进去了吗?没有。
一剑霜寒:是因为我没有把钱花完才遭报应的吗?
一剑霜寒:可是期限不是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吗?
[空白]:你到底在等什么?
一剑霜寒:有钱心安啊
一剑霜寒:我只是想多体会一下这种心安的感觉
一剑霜寒:现在花掉还来得及吗?
一剑霜寒:[转账66214元]
一剑霜寒:昨天我就算好账了,我想退给你来着
一剑霜寒:我给玉米预存了两千五的住院费,不知道这算不算花掉?
[空白]:……
[空白]:我服了。
[空白]:你自己留着。期限过了,当我没说。
短信忽然弹出,施霜景看到自己的银行有入账。等等,入账?施霜景点开短信,他收到一笔转账,十万块。
[空白]:先熟悉熟悉怎么花钱,三天里花完。
[空白]:后天司机会过来换床。
一剑霜寒:????
一剑霜寒:????????????????
[空白]:你不去上学?
[空白]:别烦我。我需要睡觉。滚。
施霜景睡意全无。他还什么都没问完,可佛子都这么说了,施霜景肯定不会再发消息去找他。鬼也需要睡觉的吗?施霜景那常年酷哥的冷淡表情终于也松动了,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施霜景是一个适应性很强的人没错,可是,可是,他接下来到底要适应什么?
施霜景下床,同手同脚去厕所,一看镜子又把自己吓到了,定睛一看,无事发生。他刚才晃眼一看,以为自己浑身密密麻麻抄着咒文,站定了发现是错觉。施霜景刷牙,死盯着镜子,真的是错觉?
胆子果然需要锻炼。施霜景含着牙刷去客厅找了雨伞来,在厕所撑伞,依旧无事发生。哦对,郎放说的是要“在午夜”撑伞。施霜景吐掉嘴里的泡沫。
煮早餐的时候,施霜景反复地察看他和佛子的对话。他已经处理了其他人的消息,包括江医生——她说玉米的情况真的还不错,问施霜景要不要考虑把玉米带回家。施霜景回了个“好”字,他受不了一个人在这套鬼屋里生活了,他必须要多一只猫来陪伴自己!
佛子到底什么时候起床?施霜景想问一下关于玉米的事。
让司机过来换床——这真的很难让施霜景不在意!佛子你到底什么时候起床?现在拒绝还来得及吗?是施霜景想的那个意思吗?
今天施霜景不能再翘课了,找郎放这事先搁置,感觉不是靠努力就能达成的事。而且,施霜景很在意杨玲玲。他需要找到和现实世界的连接点,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施霜景踩着早读的时间进教室,一眼就看见了杨玲玲。她很正常地在和同学说说笑笑,课代表站在讲台带早读的时候,她也很自然地进入学习的节奏,一切如常。
趁早读下课的五分钟,施霜景凑到杨玲玲的桌前,问她:“杨玲玲,昨天你还好吗?”
“什么?”杨玲玲不解,“什么还好?”
“我昨天给你送了菜。”
“是啊,我知道。”
“你家不是有人在……”施霜景想了想,比了个打麻将的手势。
杨玲玲更不解了,她皱眉道:“昨天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家啊!你别吓我!我家住那么偏僻已经很恐怖了!”
施霜景梦游一样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午的考试,当然是砸了,但施霜景不在意。
中午时分,施霜景犹豫再三,去了一趟菜鸟驿站。女老板一见到施霜景就问:“你昨天怎么没把摩托车还回来?”
“抱歉,我昨天有点不舒服,就顺便骑回家了……”施霜景忐忑地撒谎,又忐忑地四望,“王阿姨,黄勉他……他昨天有回来吗?”
“黄勉是谁?”女老板一脸尴尬,“你说我儿子吗?我儿子叫黄励啊,你记错了?”
“黄励?哦哦,黄励他现在怎么样?”
“他在上大学啊!你真的晕头了。这样吧,施霜景,你下午上课前把摩托骑回来,今晚要不要暂时给你放个假?反正购物节还有几天。”
施霜景糊里糊涂,当即就回家去把车骑过来,还给女老板。
这一切太混乱了。这不是给施霜景本就不富裕的智商雪上加霜吗?
一天下来,施霜景得出一个结论:不能惹佛子,惹他会人间蒸发。
很明显这些人就是佛子处理掉的。加上黄勉的六个小混混和一个不知名姓的大混混,一夜之间,好像根本就没有来过这个人间。尤其是黄勉——施霜景知道他没考上大学,在家啃老,不学无术,现在姓名都被替换了,一个叫黄励的人代替他成为王阿姨的儿子。杨玲玲应该没做错什么事,就算做了错事,也不该由她承担主要后果,所以她只是失忆。
施霜景摸摸肚皮,他今天总在做这个动作,就好像是忍不住揉疼痛的地方,尽管他现在一点疼痛都没有。昨天被捅的痛觉很鲜明,刀子刺进来的那一瞬间,施霜景痛到舌底痉挛,舌尖发苦,一刀又一刀,每一刀其实都会痛,因为凶手很不老实,他不是单纯地捅,而是掀开施霜景的衣服去剖他的腹。
施霜景搞不懂了,这个佛子到底要干什么。
自顾自地给他发小纸片,自顾自地把他接去酒店,自顾自地给他送餐,自顾自地来他家造一场淫梦,好吧这里可能是真的被操了,施霜景在这一项划个红圈,然后,自顾自地逼他花钱,自顾自地救他和杨玲玲。
这么一想,这个佛子还怪好的咧。施霜景通过他不怎么样的逻辑推理得出这个结论,可他用情感脑袋仔细一琢磨,总觉得哪里隐隐不对。
施霜景上完今天的晚自习,一看今日花销,二十二块。施霜景上午还想找佛子,晚上这分钟已经完全不想再找佛子了,有种作业没写完怕被批评的微妙感。
从学校出来,走到主路上,施霜景去便利店买了两个红豆馅面包,看到便利店的蒸锅里还有热热的玉米,施霜景想了想,买了两根玉米。
他破天荒地打了网约车,厂区里就有网约车司机,这个点总还是有些年轻人可能会进城去玩的,所以也能打到车。五分钟后,施霜景上车——他要去接玉米!
“玉米宝宝,看看是谁来接你啦?”
护士姐姐晚上正无聊值班,施